方丈玄慈,这段时间只是默默温养,虽然只是几日的功夫,但感觉自己的伤势还是好了一些,正在禅房中打坐念经,过不多时,就听响起“笃笃笃”几下敲门声。
玄慈道:“进来吧。”
禅房门分左右,走进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僧人,他躬身施礼,道:“方丈师伯,谢孤鸿,谢大侠前来拜访,并且他说在山下得到了一门武艺,这武艺是咱们少林派所有,特来归还。”
玄慈闻听此言,从榻上起身下地,道:“谢施主此时在哪?”
小僧说道:“在山门外等候。”
玄慈看了看这小僧,问道:“你们不知我曾通传各大弟子,谢施主是可以在我寺任何地界出入么?”
小僧点头说道:“回方丈师伯,弟子和慧智师弟都是知晓的,便是其余的师兄弟也知方丈师伯曾经下了法旨告之本寺僧众,谢施主乃我寺贵客,出入任何地方都不得阻拦。只是弟子刚才在山门处接待谢大侠时,看谢大侠虽然威严的紧,但却级讲礼数,说什么也要弟子通知寺内高僧一声,说自己到了。”
玄慈听罢,心道:“这谢孤鸿却乃世外高人,自己虽然已经下过法义,但他仍然极将礼数,如此人物不成大器也难。”说道:“好,你且去,我这便出去迎他。”
小僧道:“是。”合十施了一礼,转身走出了禅房。
玄慈将袈裟披在身上,这倒不是他爱美,而是披上袈裟乃是尊重对方之意。然后迈步走出了禅房,沿着寺内的甬道,来到了前方的山门处。
果然,一袭白衣的谢孤鸿,还是那样的一尘不染,正在山门下而立。见到自己之后,这才迈步走了进来。
玄慈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谢施主太也客气,来,请入寺内,用杯茶水,再且叙话。”
谢孤鸿道:“叨扰大师了。”
两个人走进了寺内,玄慈直接便将谢孤鸿带入了方丈室中。谢孤鸿看了看,只见方丈室外间供着三尊佛龛,下面是几个蒲团,而在右侧,则是一个小门,里面显然也有一间净室,是玄慈方丈睡觉休息的地方。
玄慈指了指蒲团,说道:“鄙寺简陋,还望谢施主海涵。”
谢孤鸿一笑,坐在了蒲团之上,摆手道:“大师也请。”
玄慈也坐在了谢孤鸿斜对面的一个蒲团上,说道:“谢施主二日前离开我少林时说,山下友人正在帮施主买一处宅子,不知此事可顺利么?”
谢孤鸿说道:“有劳大师动问,我那友人已经帮我买好了一处院子,现时正在请了人,帮我打造一应家具,想来,再有几日便可全完入住了。”
玄慈笑道:“那贫僧先恭贺谢施主,喜迁新居了。”
谢孤鸿笑道:“多谢大师了。”说完之后,用右手,将怀内的那本《摩柯指》拿了出来,递向了玄慈,接道:“在下这次来少林,其一便是将这本无意间在山下得来的摩柯指,还给少林。”
玄慈见了书册一愣,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后看去,正是摩柯指无疑,口中奇道:“敢问谢施主是从何处得来?”
谢孤鸿说道:“我上次下山之后,便找到了那友人,他带我去看新宅子,却不想,正在让下人卸木料,准备打造一些床铺,柜子等家具的时候,便听到院子后面的林中,传来了一阵打斗声……”跟着,他将自己所见所闻,全都一一说了出来,最后道:“是以,我觉得这两个人必然在少林藏经阁偷师,以然很久了。”
玄慈越听越是吃惊,要知道,掐指算算时间,就在几年前自己接任方丈后,这两个人便应该藏在寺中偷师了,自己和一班师兄弟竟是无一人发觉,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若不是谢孤鸿报信,恐怕还不知道得被这两个人藏匿多久。
玄慈急忙问道:“谢施主,能够看出这两人是何门何派的么?”
谢孤鸿细细想了想,道:“我对各门各派的武功虽然略有了解,但却不深,不如大师将另外几位高僧请来,我细细说来,大家一起分辨明了。”
玄慈点头立刻起身,走出了方丈室,拦住了一名小僧,道:“你且去将玄悲,玄苦二位师弟请来。”
小僧道:“是。”说罢,立刻去了。
玄慈复又回到了方丈室,坐在了蒲团上,没一会的功夫,外面脚步声响起,由于方丈室的门并没关,是以从院中直接走入了两个僧人,正是玄悲,和玄苦。
玄慈道:“两位师弟且把门关上。”
玄苦伸手将门关好,玄慈又道:“我和谢施主正在说一件极要紧的事,两位师弟不需那么多礼数,且坐。”
二僧坐下,玄慈《摩柯指》递给了他们,道:“谢施主在山下见到两人争斗,在其中一人怀中取出了一门武功典籍,正是我寺的《摩柯指》并且……”玄慈将谢孤鸿方才的那番话重复了一遍,接道:“是以请到了两位师弟,我们一起分辨一二。”
玄悲、玄苦,同声,道:“是。”
玄慈说道:“还请谢施主,将那日两人交手的情形详细说来。”
谢孤鸿点头,道:“大师不必客气,那日我见他们两人是在树林之中,刚开始并看不清,到了近处,但见那灰衣人一踏树墩……”这次他说的更加详细,到了最后,道:“如此说来,并不真切,还请玄悲大师起来帮我一个小忙。”
玄悲虽然不知道他具体要如何,但闻言还是起身,道:“谢施主无需客套,要贫僧做什么,请尽管说。”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