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明感觉如意的手紧了几分,眉头微皱,眼底浮上一丝若有似无的伤感,嬉笑道:“千松姑娘真是会说笑。”
宋亦明也察觉到如意微变得表情,自责道:“你还好吧。”
如意猛然抬头对上宋亦明关心的眼神,从他的眼里如意看到了复杂的情愫,这是后悔了吗?
半响,她淡淡笑道:“其实……”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余下的话还没说完。
“亦明,娘还在山下等我们呢,我们该下山了。”
突然,千松打断了如意的话对宋亦明道,转而对着如意微微一笑,笑容柔和刺得人眼睛疼:“哦对了,二小姐恐怕还不知道吧,我和亦明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次来蒲松山就是请北辰国的凡灵法师算婚期的,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喝喜酒啊。”
闻言,宋亦明紧的眉头皱的更紧,喝止道:“千松……”
如意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转而冷冰冰道:“恐怕千松姑娘的婚暂时是订不了了。”
喜笑颜开的千松表情瞬间僵住,眼底含着冰冷,却依然笑道:“二小姐何出此言?”
如意呵呵一笑:“千松姑娘不会忘了吧,宋亦明被神女赐婚于我了,就算我与宋亦明无夫妻情分,可这夫妻之名已是事实,你这般大张旗鼓的操办只怕是有违常伦吧。”
千松眼神慌乱,环着宋亦明的胳膊更紧了几分,急声道:“我和亦明从小便有了婚约,是你横插一杠棒打了鸳鸯。二小姐也是出自名门之家,又何必与我一弱女子挣个一二呢,而且众所周知我和亦明青梅竹马之情,我这辈子注定是亦明的妻子。”
看到千松脸色苍白,举止慌乱,可眼底里的冰冷杀气让如意怔了下,微皱了下眉头,淡笑道:“千松姑娘激动了,我只是提醒你凡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落下笑话。”
这时,远处传来一片喧哗打断了他们。
隐约能够听到有个人气喘吁吁、惊魂甫定的说前面枫叶林里死人了,而且是个光着身子的男人,浑身干瘪只剩下了皮包骨,可怖至极。
枫叶林、光溜溜的男人……
如意脑海中瞬间闪过上山时遇到的那对野鸳鸯,当时她就觉得奇怪,极力想看清楚那个女人的脸,却被她巧妙的遮蔽了过去,如今看来此事必有蹊跷。
她来不及向宋亦明告别,拉着叶明明就向山下飞奔而去。
看着如意走后,宋亦明收回眸光,眼神阴郁的看着千松,质问道:“是你吧?”
千松轻笑一声,答非所问:“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
宋亦明气的咳嗽了两声,脸色越发苍白,愤愤道:“梁俊让二雷备车,我们回府。”
看着宋亦明越来越萧条的背影,千松扶了扶手臂上血淋淋的抓痕,一阵淡淡的白气滑过,伤痕便消失不见了,她转而眼神诡异的望着如意消失的地方。
如意和叶明明来到事发地,正如她所猜就是她偷窥的地方,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胆大看热闹的人,贾玄已经让仵作在验尸。
仵作研究了半天,也只能两眼干瞪,找不出丝毫头绪。
瞬时人群中多嘴的大舌头开始说是陈员外肯定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邪祟,此次借着女娲石像建成打戏台唱大戏其实是为了祈福辟邪,竟没想到这邪祟太过厉害,反而光天化日之下在神明面前害了人,吓得来人人心惶惶,有些胆小的就像鞋底抹了油,一溜烟奔回了家。
唱大戏原是热闹的娱乐活动,没想到最后以惊吓收场,人们早早都回家躲了起来。
贾玄说为了保存尸首以方便查出真凶要把尸首带回扇形司看管,临走之时如意走贾玄的后门近距离看了眼尸首,竟然和张傻子家外被吸走精气的人一样。
这让如意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慌乱了。
想起在张傻子拾忆楼里看到的邪祟和铮铮发冷的绣鸾她就头皮发麻。
张老爹之死、两个酒友遇袭、野外苟合之人、梁俊傀儡之行。
这些时日遇到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和绣鸾有关?
那个黑衣白面鬼究竟是何人?
如意摸着下巴,喃喃道:“这个邪祟太厉害了。”
叶明明浑身打了个机灵,一把拉着如意往山下跑:“太可怕了,再待下去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了。”
如意回过神,看着叶明明没出息的样子,踹了他一脚,碎道:“你这么怕死,那我就把你送给那邪祟当晚餐。”
翻墙回到宜兰园刚推开门,就看到沈欣楠一本正经的坐在石桌旁,身后站着容婆和陈管家。
如意吐了吐舌头,怯怯走多去,小声道:“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知道你逃跑了?”沈明轩走后,沈欣楠想了很久,准备亲自带如意去趟蒲松山给她求个好姻缘,却不成想宜兰园内早已人去楼空。
如意美眸骨碌碌一转,连忙道:“姐姐还没回来吗?今日蒲松山出了命案,姐姐正怀着身孕,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以免受到惊吓。”
沈欣楠闻言便慌了神,连忙让陈管家派人去接沈明轩的马车,暂时把如意逃跑的事放在了一边。
如意殷勤的站在酒楼外候着,不一会就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而来。
有金天恩伴在旁侧,沈明轩并没有受到惊吓。
如意禁足之事也就这样糊弄了过去。
何天归来已是两日之后,一进门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
如意见他眉宇之间满是倦怠,疑惑道:“这几日你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