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练在手,爬个屋顶有何困难。
以如意的性子,有这么好玩的事情,她怎能安居家中。
虽然沈欣楠坚决不让她出去,但她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叶明明的前来只是个小插曲而已,不过从这件小插曲能够看出,一个为你不惧危险爬屋顶的人是真爱,这种朋友值得相交。
但朋友之交理应坦诚相待,可碍于如意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能对他明说,以致她有些小愧疚。
如意勾搭着叶明明驾轻就熟的飞上屋顶,越过重重障碍,轻轻松松站在巷子里。
“你这么轻易就能出来,我又何必担惊受怕、爬过重重障碍呢,我这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我。”叶明明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如意的功夫如此了得,这小小牢笼又岂能关得住她,可又一想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还自不量力的翻墙爬屋,还被如意嘲笑,他真是后悔极了。
“你猪啊,这么重,早上吃了多少馒头。”如意啪叽把叶明明扔到地上,听着他哇哇大叫,嘴角扬起一抹调皮。
“不多,就八九个吧。”叶明明起身揉了揉屁股,有些尴尬。
如意边走边碎道:“噗,我碎你一脸口水,以你这吃法,叶伯母迟早把会你扫地出门。”
叶明明看着如意转身离去,加快步伐,没皮没脸道:“你家有钱,你养我吧。”
如意停下步子,一巴掌把他闪远,喝道:“别来我家,你来了我家也会被你吃穷。”
叶明明皱眉揾怒道:“你家是开酒楼的,是九州七国数的上榜的,就吃你家几个馒头就肉疼了,还有没有爱了,亏我不知死活的为你爬屋顶。”
“反正不行。”
如意看着愤愤然的叶明明,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坏笑道:“要不我帮你找个婆家吧。这可是活资源,你老婆可以挣钱养活你一辈子,你跟着我只会做坐吃山空,多不划算。”
“可是……”叶明明余下的话还没说完,如意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
今日,阳光还算不错,前往蒲松山观摩祭拜的人很多,而且半山腰还有戏班子唱大戏,好不热闹。
在前去凑热闹的路上倒是听到了件奇事。
听说半山腰的戏班子是城北口陈员外的老公曹氏请来的,口头上说是为了恭迎女娲圣体归位。
但据知情人士透露曹氏如此大费周章是另有目的,陈员外和他结婚十年害了四次喜,结果两次流产,两次空包弹,就连如大夫把了脉保了胎,可十个月后依然什么都没生出来,最后被人定论是他家遇邪了,这次唱大戏就是为了驱邪的。
叶明明领着如意一路穿行在人群中,叮嘱如意:“靠过来些,别一会被人群冲散了。”
如意一边若有所思的挪过来点,一边甩着手里的树枝拍打着路边枯萎的花草,皱眉疑惑道:“真是奇怪,怀了孩子还能凭空消失掉,我怎么以前都没听说过。”她瞪着黑黝黝的眼珠子,好奇的望着叶明明:“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叶明明挠了挠脑袋,看了看四下没有人注意,俯身在如意的耳朵边悄声说道:“是邪祟作怪。”
“啊!”如意表现得十分惊讶,愈发疑惑:“上次你说张百岁是撞见了邪祟,这次你又说陈员外的肚子是邪祟作怪,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我说我见过你信不信。”叶明明神秘兮兮的样子,看到如意像是被吓着了,这才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你滚犊子去,要是你能看到,那你也不是人。”凡人肉眼凡胎是无法看到邪祟亡灵,除非邪祟自动现行,但是一般的邪祟喜阴惧阳,如意再看看叶明明,虽然胆子小点,举止猥琐点,但怎么说也还算是阳气充沛,一般邪祟见了他是会绕道而行的。
“我当然是人,不过实话告诉你,我真的见过。”
“在哪?”如意疑惑道。
“就在女娲庙。”叶明明表情突然阴沉可怕,眼神深邃昏暗,暗潮涌动,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就在你失踪的那几个月,我来女娲庙给你祈福。那时女娲庙还没修建完工,女娲雕像还只是块巨大的卵石,当时我看到有四个小孩趴在卵石上嬉闹玩耍,你说这青天白日的谁家会把襁褓中的孩子放到这孤山峻岭之上,我一想觉得不对,当即就连滚带爬跑回了家。”
“那之后?”如意道。
“之后我就在家躺了几天,每日坐在酒楼门口等你回来。”
“我问的是你之后有没有再来过蒲松山,那四个孩子最后哪去了?”如意皱眉。
“我哪里还敢来,谁知道那四个小鬼去哪了,说不准就在陈员外家呢?”
“哦……那就有意思了,我们更要去山上看看了。”如意一听来了兴趣,这又是什么邪祟?这神女国可真是林子小,却什么鸟都不缺啊。
庙宇之处聚集最多的人除了富人就是乞丐,富人为的是祈祷,乞丐为的是乞讨,各求所需。
自山下到半山腰戏台子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意走的是腿脚发酸,嚷嚷着要歇脚,两人刚坐定就看到有辆马车缓缓驶来,跟着马车的随从时不时向路边的乞丐施舍银两,不一会马车就被那些乞丐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家夫人心地善良,能遇到她是你们的福气。”随从边散发银两边大声说着:“好了好了,都快去买些馒头填饱肚子吧。”
“夫人真是大善人,活菩萨转世啊。”乞丐们个个感动的是泪雨连连,跪拜答谢。
不知又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