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到没有介意如意的举动,因为如意现在就是跑进她地盘的鹿,猎杀她是很简单的事情,但要让这场狩猎变得好玩,就是知道自知死路一条,却又不甘白白送掉性命,便会用尽浑身解数来反抗和挣扎,但她还是改变不了惨死的结果,这些拼尽全力的反抗和挣扎只会给这场逐鹿之战增添乐趣。
她只是阴测测的笑了下,转身先行离开。
如意望着子墨的背影不见之后,连忙问何天:“师兄,有没有察觉到九娘的灵力?”
刚才进门后,何天就暗暗施法探知九娘的下路,但他没有探知到九娘的任何灵力踪迹。
不过,奇怪的是他感觉将军府内有一股被隐蔽的很好灵异,可当他想继续追查在什么地方时,那股灵异又消失不见了。
“你确定九娘进了将军府?我什么也被探知到。”
“我当然是亲眼看见的,哦对了,你看这个。”如意从荷包中取出金色鳞片:“这是我在碧水潭下找到的鳞片,应该是从九缨身上掉下来的,昨晚我也是跟着鳞片的指示来到将军府的。”
何天接过鳞片细细端详,其鳞片成扇状,扇面有许多整体划一的褶皱,这些金色光芒正是从褶皱上发出来,不过,能够确定这鳞片正是从九缨身上掉下来的,但此刻光芒微弱了许多,上面的灵力似乎在不断地减少。
“只要越接近九缨鳞片的光就越亮,不知为何昨夜从将军府出去后这鳞片的光就越来越暗了,甚至最后彻底不发光了,不过刚才进入将军府后,我看了看它又亮了起来,只不过没有昨晚亮了。”如意有不好的预感,感觉九娘可能出事了。
“先去看看子墨喉咙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探知不到丝毫九娘的下路,盲目寻找也不是办法,先看看子墨到底想干什么,以她为人不止是感谢如意那么简单,或许能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
宴席上,子墨似乎心情不错,连干三杯,以表对如意的感谢,如意知道她虚情假意,不安好心,但也并与拒绝,得知酒里没毒之后,也畅快的饮了杯。
一杯酒下肚,瞬间胃火辣的厉害,很快就双颊绯红,眼里都是红色,倒很像如意变回自己时的样子,可这种感觉要说是畅快淋漓、舒适至极并不为过,但那酒劲过后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倒是难受的厉害,很像是生了场大病。
何天不喜酒,没有碰杯,憋到如意面目通红,眼里写满了担心:“你怎么了?”
她只不过是一杯倒了,看把师兄吓得。
“没事,就是酒劲上了头。”如意反过来安慰何天:“这酒太烈了,平日我还能喝个一二两,结果这酒一杯下肚就让我挂了,不过还好,还不至于烂醉如泥,头脑清醒着呢。”
她转头看向子墨,她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得,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而你比我喝的多却像没事人一样。”
子墨经常流连战场,战士饮酒壮胆是常有的事,喝多了便上了瘾,普通的酒就像喝凉水一样,只有这种比普通酒还要烈上百倍的逝无归才能尝到酒的味道,而且杀敌之前所有人喝上了头,就不会惧怕,眼里的精致只会被血染的更鲜红,特别是边境入冬下雪之后,逝无归就会变成了暖身救命的良药。
“这是逝无归,我带兵杀敌的必备之用。”子墨自豪的说道。
“逝无归?我家开酒楼有好几十年,什么美酒没见过,却唯独逝无归从未听过。”如意疑惑的问道。
“逝无归是我给这酒气的新名,血战沙场的人都是要抛弃恐惧和死亡,然后变成一条无惧生死,无惧轮回,无惧疼痛的行尸走肉,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逝无归,多适合这些士兵。”
子墨刀削般的脸上凌厉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惆怅,不过转瞬即逝后是更阴毒可怕的目光向如意投来:“这酒是我酿的,能变得比普通酒烈的原因是我在里面加了一味作料。”
她还会酿酒,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酿出的酒能好到那里去,不过这酒的味道的确不错,十分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作料?”如意好奇的问道。
子墨刚想张口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士兵的通报声:“二皇子驾到。”
士兵的话音未落,子墨就做了声,像个与情郎约会的小娘子,敛了身上的戾气,整理了下头发和衣服,然后起身就迎了上去。
如意和何天也站起了身望向门外。
半响,一个风度翩翩,潇洒俊逸,身着玄色绣有流云暗纹的苏锦长衫随着步伐一晃一晃步入众人眼帘,正是南宫离子。
“如意,真的是你,我听士兵通报说你来了将军府,还有些不相信呢?”
南宫离子进门,第一眼就看到如意,便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如意也很开心,只不过她这边笑的开心,那头马上就有人不乐意了。
迎上南宫离子身前的子墨扑了空,被忽视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刚才的温柔似水的目光变成怨妒深深的锁在了如意的脸上。
猎国二皇子从小就生活在军队里,其性格冷峻孤傲,从不与人为亲,但若是被他认可的人都会变成了他左膀右臂,或许他生活的环境决定了他不能与女人走的太近,猎国不知多少名门贵族的闺中小姐都希望能够嫁给他,就算为奴为俾只求能守在他身侧,结果都被他拒绝了,直到神女猎国联姻求好,他要娶自己的消息传遍了九州七国,不知有多少女人都为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