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何天焦急的望着黑黢黢的树林,脸色蓦然煞白如纸,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紧张的握紧了手里的骨扇:“难不成是遭遇不测了?”
“说好给我当爹又当娘的,这么会功夫就诅咒我死,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一个清脆而又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随后如意摇摇晃晃的从黑暗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漆黑如墨的眸子犀利的瞪着满脸诧异的俊美男子。
从诧异中回过神来的何天,警惕的怒视面前的陌生女人,呵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比比山。”
如意剜了何天一眼直径进了未央洞。
看着熟门熟路走进未央洞的背影,何天这才稍稍放下了心,虽然这皮相不是他的小师妹,可是这翻白眼的模样就是十个人也模仿不来。
不过看样子,如意心情好像不太好。
何天顿了一下,跟了进去,只见如意哗啦啦在床榻上倒出好多野果。他就顺手摸了一颗嘴里扔,眼看到了嘴边却被一道黑影掠取了去。
“都不认识我了还好意思吃我东西。”把野果送入自己口中,如意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师兄眼拙,看走眼了,你到底是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还有你这幅皮囊是哪来?”趴在如意身边,何天问道。
“你想知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如意瞄了一眼何天。
“到底怎么了?”被她这么吊胃口,何天就越发想知道。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还有作为福利这些野果都归你。”如意坐起来,把面前的野果推到了何天面前。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何天混世道也有几千年了,也算得上老油条了,而且平时如意对他不是欺压诓骗,就是爱理不理,这突然间对他这般好,就是瞎子也能看出其中蹊跷。
“是不是又做错事了?”何天双臂环抱,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想起她以前倒腾出各种奇葩事情,不禁叹了口气,真想不明白是他的教育方针不对,还是如意从根上就歪了。
“这荒山野岭的我能干出什么荒唐事,总不至于傻到一把火烧了比比山吧。”说这话就不好了,什么叫又啊!一时郁闷又倒在了床榻上。
何天继续追问:“那这是……”
“这皮囊是从死人身上拔下来的……”
“死人?”何天愣了一下,诧异不已:“比比山外有师父设下的结界,怎么会又有死人闯进来,看来我必须去加固一下。”说完转身欲走。
“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如意看着转身就走的何天,真想抽他两巴掌:“结界很牢固,我已经查看过了。”
“那就好。”何天这才放下了心,回身又坐到如意身边,问道:“你刚才有什么事告诉我,现在可以说了。”
啊啊啊……崩溃了。
如意在心里咒了两句,拉住何天的衣袖泪眼汪汪看着他,一眨眼,泪珠连珠带炮的就滑下脸颊。
“怎么哭了?”何天担忧道。
“我想我娘了。”如意泪眼朦胧,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的何天心里一阵酸涩。
“别哭别哭……”何天嘴里安慰着,可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青丘被围剿,师父救出如意时她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师傅说她的父母都死在那场战争当中,没有父母又何来想念?
“师兄带我下山去找我娘啊?”如意又钻在老三的怀中,声声呜咽牵动的何天心疼不已,可他并没看到如意刚刚含泪如花的眼早已弯成了一弯月牙。
“这……你没娘……不是……师父还在……”
“师父还有好几年才出关,而且比比山的结界这么厉害,不会有人能进来的,只要我们赶在师父出关之前回来,他老人家不会责罚你我的。”如意抱在何天腰上的手勒的更紧,肉呼呼的身子毫无缝隙的贴在何天身上,胸前的两团柔软羞涩的一起一伏,让他快要眩晕过去,没想到如意换了副皮囊,身材比以前更有料了,他竟鬼使神差的点头答应了。
如意看着师兄糊里糊涂中了她的套,心里是一阵窃喜。
为了能够下山,她可是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个借口,然后趁师兄没有防备时施了媚~术,否则可没这么顺当。
媚~术是狐妖最基本的法术,一般对普通人或者法力比施法者低的人才会起效,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法术者对施法者动情了。
如意能够如愿以偿,可并非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只是她不懂,他不说罢了。
翌日,斜阳的余晖穿过树叶形成斑驳疏影,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伴随着阵阵花香飘进洞中,沉睡中的如意动了下鼻子,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何天背着一个超级大的包裹晃晃悠悠的进了洞,自从昨夜答应如意下山后,他就翻箱倒柜找齐了所有如意的生活用品,生怕她用山下的东西会不习惯。
“再不起床就不去了。”何天瞅到如意还在赖床,便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
这还没有下山,他就仿佛能看到两只狐妖行走在人间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他原本是能不下山就别走出比比山结界的,可是如意的性子执拗,决定了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无可奈何。
话音未落,如意像施了力的弹簧,蹭一下就弹到了地上,吼道:“凭什么不去。”
言语间瞅见何天背上的大包裹,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一把扯了过去翻腾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