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被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笑道:“不姓就不是了吗?笨蛋,隐姓埋名怎么可能用真名?”
如意哦了声,觉得师兄说的有道理。
不过,她还是大大的松了口气,上次被千松施法昏迷后,沈欣楠请来如大夫给她把脉,被其发觉了身份,何天说其是法师,所以她一直很担心如大夫会随时来捉拿他们,虽然这些时日里,如大夫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帮她解了如大发身上的尸毒,尽管如此,她还是有所忌惮。
但直到此刻,听师兄亲口说如大夫的祖先就是当年青丘灭门之时舍命救下他们的恩人,她像瞬间被卸去了身上的千斤重的负担,感觉身体轻盈舒适,随晨风飘荡在山林茂竹之间,以后再也不用怕与之为敌,还额外的多一个知根知底,誓死相随的恩人,这对她和师兄来说是极大的好事。
“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会有法师出现了,因为我们身边就有一个法师在无时不刻的保护着我们。”
何天却摇了摇头,沉声道:“傻丫头,时光变迁,世态炎凉,人心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我在她的眼中没看到誓死遵守诺言的决心,反而多了三分恨意和气愤的冰冷,或许经历了太多世代轮回,有些事早已变了,所以我们还是要谨慎为妙。”
如意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疑惑的歪着脑袋点了点头。
何天叹了口气,点了点她的鼻子:“快走吧,别墨迹了,再不回去如意酒楼就要闹翻天了。”
如意神情哀伤,转身缓缓而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爹娘还能不能如从前那般待我。”
毕竟沈明轩和包子的惨死她是间接的凶手,如果想让家人彻底原谅她,只怕都是奢望吧。
她转身拉起何天胳膊:“不说了,赶一夜的路,你还不断的给我渡入灵力。肯定累坏了吧,回去后我给你煮粥喝,好好补补体力。”
何天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煮的粥能喝吗?”
如意松开他的胳膊。瞪起眼睛,牙尖道:“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何天无奈的纵了纵肩:“不是我看不起,是你的厨艺不敢维恭,毕竟你从未下过厨房,要亲自上手的话。这味道就先不说,单论这什么粥放什么材料你都未必清楚,再加之火候,正是难以把控,所以……”
如意看到何天瘪嘴,看不起自己,手指划过鼻子,转身抱臂而站:“实话告诉你吧,我可是继承了叶伯母高超厨艺的,连叶贱人那猪头吃了都感动的痛哭流涕。你还能说我煮的粥喝不得?哼,如果你怕吃不得,那就算我殷勤献在了牛屁股上了。”
看到如意扫去一头的哀伤自责,恢复了以前无理取闹,脸上露出了笑意,何天这也才放心的扬起了笑意。
待如意悠悠醒来,惊异的发现居然已经回到了段会堂后院山水园的木屋中。
她明明记得昨夜和师兄准备离开凡间,返回比比山的么?
难道,是在做梦?
“师兄……”她一坐而起,齐声向外走去。
“你醒了。”毛子榭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走了进来。冷冰冰的将药碗放到桌上,淡淡道:“这是师父让我给你准备补气养血的养清汤,赶紧喝了。”
“怎么是你,我师兄呢?”如意向他身后望去。
“他被师父叫走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毛子榭
如意酒楼,重明楼内。
沈欣楠面色凝重的居中而坐,如大发和金天恩也赫然在座,气氛压抑沉重,众人皆沉默不语。
半响。低眉垂眸的沈欣楠,望向叶明明:“你真不知道如意去哪了?”
叶明明沉默片刻:“今日我去段会堂探望如意,莫贝尔说如意的房间空无一人,不知去向。”
沈欣楠看到叶明明脸上的焦虑,不像是说谎,急声道:“那你有没有去你们经常玩的地方找找。”
叶明明摇了摇头:“都找过了,没有。”
“这孩子,到底去哪了?”
一直绷着不哭出声的如大发终于忍不住呜呜哽咽了起来:“这孩子定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一时想不开怕看到我们伤心难过才再次选择了离开的,唉……太可知道她的离开才会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痛。”
沈欣楠看了他一眼,目光凄然,她明白如大发心里的苦楚,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难过了,或许她只是心情烦躁,出去散散心,过些时日就会回来的。”
不过,只要想到那个无辜可怜,还未成型的孩子,心仿佛被狠狠的攥住,让人胸闷气短,喘不过气来。
她侧头看向低头沉默的金天恩,英俊的轮廓仿佛一夜之间消瘦了一圈,眼眶沦陷,眸子中闪着盈盈的悲伤哀怨。
那个孩子来之不易,对他们两人来说如获珍宝,比生命还要重要,为了保护那个孩子,沈明轩每日言行举止都万分的小心翼翼,生怕磕到砰到,可如今……
“天恩,你去陪着明轩吧。”沈欣楠转身对金天恩道。
金天恩抬头,眼眶微红,脸上是挥之不去的伤感,嘴角强忍着一抹苦笑:“我刚才照看她喝了药已经睡着了。”
沈欣楠看着他,哀伤道:“孩子没了,我们比谁都难过,或许为娘说这些并不是很合适,但为了你们的身体,娘不得不说,你们都还年轻,孩子没了还会再有,那个孩子既我们无缘,那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金天恩鼻子一酸,眼里的泪水不住的打转,娘说的没错,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