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珞手里握着鞭子,江子淳只要一停下笔可怜巴巴地偷看她,就会准确地挥到离他只有半寸的地方,留下道令人心有余悸的裂痕,以至于这货现在写检讨的桌子都已摇摇欲坠了。
雾笙枕着小胳膊在外面吃着未派上用场的巧克力,一面留意着书房的动静。
啧啧,姐姐的样子好奇怪哦,明明绷着脸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却莫名给人一种恼羞成怒在掩饰自己不自然窘态的错觉。
洁白小巧的耳垂和耳根也皆是布满了可疑的红晕。
蠢鬼是做了什么让她害羞或者难为情的事吗?
“主人,淳淳手酸,能歇会儿吗……”江子淳看着眼前几近堆到天花板的书本,欲哭无泪。
等他把这些抄完的时间,人家江子湛和柳萱都不知道能生几个娃了。
都是鬼,为啥差距就这么大呢。
“装柔弱也没用,不许停,继续写!”
秦珞铁血冷面不轻不中地敲了两下桌子,根本no吃这套。
江子淳见这招没用,苦着脸,吞吞吐吐地继续埋头执笔。
她瞧蠢鬼乖觉了,冷哼一声关上门退了出去。
脱离了江子淳的视线,秦珞紧绷的身体就势倚着门板彻底松懈下来,闭目反复做着深呼吸,白皙的脸庞如同熟透的苹果红得惊人。
真是,心脏跳的好像快要从胸腔飞出来……
她缓了一会儿,决定起身到洗手间冲把凉水冷静冷静。
脚步声逐渐远去,江子淳把贴在门上的耳朵挪开,凤目邪佞微眯,伸出鲜红诱人的香‘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两片灼灼的朱艳丹唇,愉悦的哼起方才放的哀乐曲调,悠然回到座位。
嘛,亲爱的主人也在紧张害羞呢……
秦珞毛巾还未擦拭掉的水珠,客厅就传来雾笙极细的呼痛声。
黑猫曲缩成一团,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旁边还有小半块儿没啃完的醇黑巧克力。
你一只猫!居然敢吃巧克力!!!
秦珞顾不上责骂他,连忙把手心覆在雾笙紧捂住的腹部。
他面色惨白死死咬着下唇,肚子的绞痛犹如被人用刀在里来回转动折磨。
“放轻松,还好吗?”
“还好,只有一点点疼了……”雾笙濛濛的大眼啪嗒啪嗒掉着水珠,含泪控诉:“姐姐,蠢鬼这是想要毒死你啊……”
他才说完,秦珞眼前就青光乍现,前一刻还水灵灵的黑衣小童赫然变成了猫咪形态。
秦珞:……
雾笙:……
兽族特有的技能,当受到的伤害到了肉身无法承受的地步会自动变为原型,这对逃生或者是恢复都是极其有利的。
然而黑猫此时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哭一场。
自愈周期可是整整七天啊!
秦珞看他遭到巨大打击的小眼神,遗憾地摸了摸他的头,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给你长长记性,猫咪可不能随便吃巧克力,还好你们买的纯度不是特别高,否则有你受的。”
雾笙霍然大彻,亮出爪子把剩余的巧克力给卸成了数块。它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尾巴,闷闷地来回走动。
宝宝都适应人类生活方式了,还没来得及享受,就又得憋这么久,心累。
“乖,等你恢复了我给你去幼儿园报个名,去体验一把人类的学堂。”这小子还有几年就要回去了,让他去过过上学的瘾。
雾笙闻言稍稍打起了点精神,“那我这几天都去安彦家中潜心修炼,争取早点变回来!”
秦珞陡然想起与苏染的约定,小黑不在也好。
“嗯,自己小心。”她挠着黑猫的下巴,江子湛的水灵镜没带走,看情况短时间内不会来找自己拿。
秦珞拍拍它的脑袋,雾笙回应地在她手上蹭了蹭,迈着优雅的步子轻松地跃上了窗台。
……
最近好像挺流行翻窗?
她拿着宛如玛瑙水晶构画而成的剔透镜子细细欣赏,不愧是临界神器的宝贝,精雕细刻巧夺天工,完全符合她的审美要求。
秦珞随手布下禁制,她只要将它轻轻放到房间里的任何地方,就可以看到她所知道却又发生真实存在的所有事。
镜面离雪白的墙只有半厘米不到的距离,她却迟迟不再有动作。
葱莹细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扶上嘴唇,仿佛那抹冰凉触感还在。
秦珞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了宁愿就这样得过且过,也不去揭开那个残忍事实的念头。
江子淳在自己心中分量,重要到了连她都感到可怕的地步。
傍晚,江子淳揉着抄了一下午名人名著的手腕,啃了半个苹果忽然发言:“主人,我去执行官了……”
总是还有些破事儿要等着解决啊。
秦珞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早去早回,今天我做晚餐。”
江子淳喜上眉梢,欢快的应了声‘诶’,便迫不及待地摔门而出。
大概是想早点回家吃饭。
他一走,整个屋子就只剩下了秦珞一个人。
她在椅子上发了龟儿呆,然后起身去了厨房,做饭的时候也有些恍惚,好几次都险些烫到手。
手机小红点显示蠢蠢才走不到五分钟,秦珞就开始心绪不宁了。
不会迷路吧?
这次也是雷罚吗?
这蠢东西会不会痛到走不动回不来?
“哟~瞧瞧,打个鸡蛋连壳也不放过,子淳能吃得惯这些?”苏染坐在冰箱上方,拢着一条开叉到了腿‘根’的红色长裙,白皙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