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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的时光简单又宁静,脚步却是匆匆。一晃眼,又到了年关,上元这一日,却不能再出门去逛灯会了。
小年前,上京镇国公府派人来报喜,说是品素诊出了喜脉,傅氏和老太太高兴坏了,含章心里也欢喜,特意跟着傅氏出门去广通寺还了愿。
萧礽和萧祎才过了大年初一,便动身前往上京,准备春闱了,这回是和念慈的未婚夫林士章一道同行的,也便有个照应。
要带给镇国公府的礼和单独给品素的东西都装好了马车,叫一齐带上。天寒地冻的,家人舍不得,马车里的被褥迎枕铺了一层又一层,跟着去伺候的小厮奴仆都挑了强壮年轻,忠厚可靠又出过远门有经验的,三叮五嘱了一遍又一遍,才依依不舍地送兄弟两个出门了。
春闱从二月初九开始,一直持续到二月十七,和秋闱一样,也是每场三日。
自南渡以来,萧家世代居于金陵,于上京城中是没有房产的,只在如今的京郊有几处庄子,常年失修,又偏远得很,自是住不得人。
品素来了信,说是想念甚重,请两位哥哥一定在镇国公府住下,林公子也一道便可。家中顾虑着镇国公到底权柄甚大,不好找人闲话,况且,又不想让人觉得萧家有依附镇国公府的样子。再加上,林士章也不便去住着,只去信回绝了。
好在,萧家虽没有宅子,林家早年间却在京中是置过宅子的,一直没卖了,便邀了萧家兄弟一起同住。
其实说是宅子,其实也不过是两进的小院,在东城区一带。上京城地段讲究,素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可近年来,也有些新入仕的官宦,因为买不到西城的地,退而求其次搬到了东城来的。如此这么一来,东城也算是民风治安颇为良好,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并不吵闹,倒是适合读书的去处。
如此,倒也是皆大欢喜,便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