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龙寺回来,旺儿等人都盼着佛祖显灵。
旭旭和昕昕最沉不住气。向佛祖祷告时,旭旭求的是一把剑,一把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的宝剑;昕昕求的是一把飞抓,可以带自己飞上高墙上的飞抓,因为他们的师傅有这两样东西,而他们没有。旭旭和昕昕现今使用的都是木剑木刀,一点都不好玩,似师傅那些真家伙寒光闪闪的才带劲,小兄弟俩吵着要真刀真剑,可是父母亲祖父祖母都不肯给真刀真枪他们,说要等长大以后再给。
人家都已经长大了,还不肯给,真是讨厌。
旭旭和昕昕到怡荷院找小狗多多时,曾听到三个姐姐神秘地凑到一起说,庙里的佛祖很好说话,求什么得什么。因此,姐姐们到青龙寺烧香拜佛,旭旭和昕昕也吵着跟去,非常虔诚地向佛祖们请求,送给他们一把宝剑和一把飞抓。
可是,旭旭和昕昕等了一天又一天,都没有等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宝剑和飞抓。
旭旭和昕昕开始问几个姐姐:“佛祖什么时候送宝剑和飞抓来?”
“快了,就快送来了。”姐姐们敷衍他们。
佛祖又不是打铁匠,你付了银子他便负责送兵器来。
旭旭和昕昕又向祖母抱怨:“那些佛都不是好人。我们一个个求了他们,他们连一把剑一把飞抓都不肯送来。小气得很。”
骇得祖母连续念“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恳求佛祖饶恕小孩子不懂事。祖母训斥两个小孙子,不得说佛祖的坏话,万一惹火了佛祖,佛祖降罪下来就糟糕了。旭旭和昕昕没有顶撞祖母,却撇着嘴,很不服气。
旭旭和昕昕仍是惦记着宝剑和飞抓,时不时念叨两句。
旺儿三姐妹和晔晔、许娟碰面的时候,总爱悄悄问一句:“佛祖显灵了么?”言外之意,就是到青龙寺烧香拜佛时许下的愿望,实现了么?被问的人都是摇头,表示并没能够如愿。
明慧书院里,旺儿三姐妹和几个表姐表妹凑到一起时,也喜欢问:“佛祖显灵了么?”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难道,佛祖没有听到她们许愿?
或者,是她们太心急了,佛祖没来得及顾及她们。
这些事急不得,要慢慢等待。
等候的时间过长,心就慢慢凉了。
两个月过去后,旭旭和昕昕不再妄想锋利无比的宝剑和可以带人飞上高墙的飞抓,父亲请人给他们的小木剑和小木刀涂上白漆,亮闪闪的跟真家伙有几分相似,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晓晓、曦曦、旺儿和晔晔、许娟见面时,已经没有兴趣提佛祖显灵的话了。在书院里,几个表姐表妹们也不好意思提这类话,更何况崔家三个表姐妹和陈家表姐生分了,极少凑近一起说话。
一天傍晚,崔莹莹在张罗五个孩子过冬衣裳时,突然晕厥过去。幸得崔妈妈眼明手快,伸手扶住崔莹莹,她才没有摔倒。在场的人都吓坏了,顾不上桌子上那些珍贵的皮子,合力搀扶崔莹莹进房内躺下,又忙着派人去告诉仇夫人和张锦煜。
旭旭和昕昕吓得要哭了。晓晓保持镇定,安慰两个弟弟。
陈姑姑赶来,给崔莹莹把脉。
“**奶怎样了?你们母亲怎样了?”张锦煜从外面奔进来,先问侍立在门口的奴婢,等不及她们回答走进来,又问候在屋子里的女儿。
刚才,张锦煜陪同父亲下棋,听说妻子晕厥急忙赶回冠芳院。已经是北风凛冽的寒冬,他赶得额头冒汗。
曦曦、旺儿和旭旭、昕昕都看晓晓,母亲晕厥后,只有晓晓进里间探望过。因怕吵到母亲,其他人都在外间等候。
晓晓未来得及回答,父亲已经进里间了。
张锦煜放轻脚步,走到炕前,看到妻子躺在炕上,她闭着眼睛,仍是晕厥。张锦煜心慌,害怕妻子不再醒来。
“**奶怎么了?”张锦煜颤声问。
陈姑姑放开崔莹莹手腕,冲张锦煜点头:“二爷放心,**奶没事。依奴婢看,**奶是有喜了。”
张锦煜怀疑:“你敢确定?过去,她从来不曾因为有喜晕厥的。”
“二爷,应该没错,**奶是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奶是一时操劳缓不过气来,暂时晕厥的,等一会儿就会自个醒来。”
陈姑姑退出外间。
张锦煜坐在床沿,看妻子身体上覆盖着锦被,仅露出头部,她头上的珠翠宝簪尚没有卸下,斜插在蓬松的青丝间。张锦煜小心替妻子取下首饰,然后坐在炕边忐忑不安等候。
崔莹莹悠然醒来,看到张锦煜坐在炕边,便要坐起来。张锦煜轻按住她,不让她起来,将陈姑姑的话告诉了妻子。
崔莹莹欢喜:“月信比过去迟了十多天。我不敢肯定,原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你的。”
张锦煜仍是放心不下。
大夫来了,肯定地说,**奶是怀孕了。
送走大夫,张锦煜喜孜孜地派人将消息送给父母亲,然后坐在炕边陪妻子说话。大夫说了,妻子得在炕上养几天,方能够下炕。
晓晓命人将皮子带回怡荷院,与两个妹妹继续挑选皮子。
姐妹三人都为母亲怀孕高兴。这是喜事嘛!
旺儿得意洋洋:“佛祖显灵了。”看到晓晓和曦曦不解,旺儿得意抬起小下巴:“你们忘记了么,上次去青龙寺,我进观音阁,求送子观音给咱家再送一个小弟弟来。”
晓晓和曦曦激动起来,她们都赞同旺儿的话。
肯定是佛祖显灵了。要不然,旺儿前不久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