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点头道:“是,不过好像几位大臣定不下来啊。”
太监笑道:“嘿,那奴才申和先恭贺了,大人今天运气真好。”
金童疑惑道:“这还运气好呢?嗯,申和,和珅,嘿嘿,你这名字取的好,一定很善于揣摩上意。”
申和不解道:“和申?什么意思?呃,奴才这名儿还不错,是宫里的老总管给取的,和气生财嘛!大人,说到出来等封的,这名堂可大了,本来陛下召见官员,破例加封的就不多,再看看里面这几位,可互相斗的不亦乐乎呢,不知大人是谁家门下,嗯,不论是谁门下,总有一番议论。”
金童不解:“为何?因为他们地位都差不多吗?”
申和神秘的道:“这是一,大人你想啊,破例的事情,不在正常升官的范围内,否则就是吏部行文按部就班了,现在弄这阵仗,那就是可大可小,可多可少了,他们几位还不使劲拽来拽去?所以经常有官员来了,又定不下来,又让回家等着,这次没让大人回家,可见陛下心里已经有地方了,不过还拿不准,另外,大人运气好在哪呢?却不在陛下身上了。”
金童道:“哦?愿闻其详。”说着又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申和乐的小声“嘻嘻”笑了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谢大人了,奴才都有点不好意思。嘿,大人,是不是看见老太师在里面了?”
金童问道:“老太师?就是骑驴那位吗?见过面,没深交,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申和悄声道:“啊?看你年纪轻轻,原以为是个世家子弟呢,连老太师都不知道,看来这官儿当的有些早了。我跟你说,老太师是谁?任城王拓跋澄听说过吧?就是他,今上的爷爷辈儿!你知道人家都当过什么官儿吗?说出来吓死你,安西将军、镇南大将军、镇北大将军、征南大将军、征东大将军、抚军大将军、徐州刺史、雍州刺史、梁州刺史、定州刺史、扬州刺史加散骑常侍、中书令、尚书令、尚书令加散骑常侍、尚书左仆射、吏部尚书兼右仆射、侍中开府、太子少保,最后是骠骑大将军、司空兼侍中领尚书令迁司徒赠太傅,现在啥也不干了,就是太师,不过这朝廷上下,就没人家说了不算的!”一口气憋出来一大串,虽然声音小,还是憋的脸都红了,俩眼睛瞪的圆溜溜。
金童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官职,我说申老兄,难得你是怎么背会的?”
申和一瞪眼:“背会?我入他个先人板板!那时候哪是背会背不会的事儿啊?大人不弃,称呼奴才一声老兄,奴才也就托大了,老申我入宫三十年,现年都三十九岁了,从二十多年前承事的那一天起就有老太监告诫我,说看见那个谁谁谁吗?那是皇上的叔叔,做过多少多少官职,什么这部那寺的全都是虚的!尚书仆射人家干过,中书令侍中人家干过,刺史当过好几个州的,还就没有从三公的位置上下来过,再看看大将军干了多少回?最后做到骠骑,那就是到顶了啊,你再看看几千年上下,司空兼司徒的有几个?虽说现在变成清贵官儿了,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现在三师的名头一顶,人家爱管事就管事,不爱管你就不能随便搭理,内廷骑驴,还不是他一句话吗?立刻的赏赐一头好驴,我说兄弟,这学问大着呢!”
金童也睁大眼睛,点点头道:“不错不错,这老头当真厉害……不过,他在与不在,与我何干?”
申和嘿嘿一笑:“这你就想的少了,既然陛下已经有了主意,为啥还要让你出门等着呢?那就是大人你运气好,太师在这,老太师这人啊,特别仁厚,一定是给你说什么好话了,或者指了个什么位子,对不对?”
金童想了想,点头道:“不错,老头确实发话说了个什么地方。”
申和道:“这就对啦,老太师说了什么地方,不一定和陛下的意思相同,不过肯定是要按他说的办的,但是有一点,既然太师说了,陛下就不会再说什么了,其他相公有什么说的,肯定都教冲着太师去,所以陛下也索性不再咬牙坚持,也免得违了几位大员的意思,你就等着,要不了两柱香的时间,必然有了定议,所以老申我说,大人你走了好运啦。嘿嘿,你是武将对吧,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京畿之内的大将官!”
金童也眉开眼笑道:“如此多谢老兄吉言了,若真实这样,来日定要请老兄喝酒,好好耍一耍,以感谢老兄为我解惑。”
申和连忙拉拉金童袖子:“噤声噤声,这什么老兄什么的,奴才们自己在家高兴也就罢了,大人你也别千万乱说,咱老申是个残废人,姓都没了,当不得啥兄长,大人也记着就行了。”
金童听到这里,哪还不知道这太监想要点长期的好处,当下也不吝啬,开了不少口头长期汇票,能在内廷安上个太监的眼线也十分不错,俩人嘀嘀咕咕,转眼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却说平安阁里面你一言我一语,金童用神识听着也有些枯燥,主要是说金童官职太低,而诸卫里面像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领军卫、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左右羽林军卫里的主官品阶太高,都是正三、四品,而将官长吏等的品阶太低都是七八品,适合金童官品只有每州府的折冲都尉府,折冲都尉是上府正四品上,中府从四品下,下府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