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一千道一万,修士对收徒的yù_wàng不高的主要原因其实因为修行界的和平,自从封神之战以后,各大宗派有竞争但绝少有纷争,特别是自然资源的丰厚,根本没有争抢的必要,只有一些非常稀有的天材地宝才会有争议,比如蓬莱派那颗万年还没有成精的人参,但大家缺乏纷争的习惯,处理手段也相对柔和。
所以,修仙可以看做是炼魂,而学武就是炼体,金童目前的情况,就是对炼体方面的认识和了解远高于炼魂方面。
一边思虑着修行的问题,一边调整着真元对经脉的影响,金童竟然入了神,忽然耳中传来声音:“金兄,金兄!缘何入梦?”声音已经有些大了,并且带着不耐烦。
“啊?”金童从白日梦中醒来,发现整个大殿的人全在看着自己,看来自己已经被喊了不短的时间了,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到这种场合下怎么会有人找自己搭话。
此时有人冷笑道:“果然武夫草莽!今日当此盛会,高朋满座,堂上充耳金玉良言之际,竟然行此无礼之举,人言‘忠翊卫园’金诚乃是化外蛮夷,吾素不信,今日一见,却是吾想差了,终究是山野村夫,难登大雅之堂。”金童定睛望去,依稀是进门之前与自己对望过的一人,此时他坐在对面第二排,一脸讥诮笑容,确实显得颇有几分冷然,好像自己是他敌人一般。
“呃……”金童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反驳?怎么反驳?确实是自己失礼在先,在茶话会上做白日梦,被人拍了还不是自己挣的?问题是,这尼玛的太丢脸了,不说几句难道就这么被几百人冷嘲热讽灰溜溜出去?
那人说完就不再做声,并且大殿上竟然没人接他的话,金童自己也不说话,这个当口上竟然出奇的冷场了,只是略有些窃窃私语,似乎大家都在等这个武夫自己滚出去。
金童抬头向上首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长乐公主略有些哀伤的脸。
潜台词是什么?
目光再转,丹凤公主一脸的惊愕,与金童对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想要为金童说几句圆场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再看,被请来凑数的陆秀坐在上首的边上,以手支颐,略略有些摇头晃脑,却是满不在乎的神色。
在乎什么?当然不在乎,他的手下只是一介武夫,被文人戏弄了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传出去连趣闻都算不上,甚至外面还会有人说文会上有人欺负白丁。
忽然一句话于脑海中再现:“两位公主殿下的文会,多的是名人雅士,相公不会说就不开口罢了,真有人找到你,相公也就认输罢了,左右是个武将,他们还能苦苦相逼?没得辱没自己身份。”
连自己老婆都知道自己不如对方甚多,却唯独自己放不下,非要这个面子?
在这个窃窃私语却无人发言的冷场大殿上,忽然金童哈哈大笑,站起身来。
“嗯?”众人不禁都有些意外,这货不按剧本来,要搞什么鬼?
金童站起来,七拐八拐的走到中间空地上,长袍一撩露出裤腿,做出个儒服武人的样子,面对着发言那人道:“兄台教训的好,金诚受教了。”说完深施一礼,再道:“敢问兄台名讳。”
那人有些惊讶,却并没有起身回礼,只是以坐姿抱拳道:“鄙人赵郡李叔文,不敢赐教,唯望兄台以礼相待,万勿扰了文会气氛。”只报姓和字,却不报名,十分的不客气,并且话里意思还是让他赶紧走。
金童笑道:“在下一介武夫,今日忝为文会宾客,虽大字不识两千,但也知些微末礼节,适才好像有人招呼在下,不知是谁?”
李叔文身边一人依样画葫芦,坐姿抱拳道:“鄙人博陵崔允阳,之前听闻丹凤殿下说起前日的遭遇,忽然想起那日有名武将今日也在座,不禁有些好奇,因此想请金兄一见,却不知金兄并不适应文会气氛,早早睡着了,却是鄙人唐突。”
金童哈哈一笑,道:“文会的气氛么,依在下看也不过如此了,众人不识仙道,个个闭门造车,却聚在此地聊发一家之言,怎能有趣?”
见有人要勃然反驳,金童急忙道:“且请诸位高士听某说完。某自化外之地归来,是华夏仙长带挈,这位仙长是谁呢?乃是蜀中蜀山派真人玄心子,他去西域游历,听说有一少年乃华夏人士,写得一篇能看不能读的怪异文章,于是找某,某与他打赌,因某质弱无法回华夏寻祖,他若输了,须带我飞回来,这位仙长应允,于是看某文章,看完之后只好认输,带某归来,此其一。仙长带某回归中原,却是先到蜀中,某要回北方来,仙长劝某云:汝祖上数百年以来,早已散佚不知下落,何不留在峨眉、青城,以汝资质虽然不能修行,但好好练一练武功,等七老八十了也能做个剑侠,岂不逍遥自在?某对其云:日日见你们飞天遁地的逍遥自在,你们却不知道真正的逍遥洒脱为何物,随你们修行有何趣味?仙长问某为何逍遥洒脱,某说看遍世上万物,不可不识真我,仙人本是凡人修来,某作一首凡人的诗歌,若是你们仙人能有佳句可超越于某,某便随你修行。仙长受不得激,又看某诗,看完之后长叹,遂将某送到玉门关外,随某自由而行,此其二。今日在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