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演们趁着这时间纷纷跑去穿衣服,也不管等会还是要脱——快到一月了,横店的气温下降得很厉害,今天晚上更是连十度都没有,却还是要穿春季服饰,是个人都会冷。
其中,三位女演员最夸张,她们争分夺秒跑到一边把大衣一裹,拿着暖宝宝取起暖来——由于角色的设定,她们的穿着已经不能用单薄来形容了,露胳膊露腿的,这一会儿拍下来皮肤都已经冰凉了。
看着这些演员,宁皓感慨了一声:“干这行不容易啊。”双手却拉住大衣的领口拉紧了些,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傻笑。
“干哪行容易了?”杜安随口说了声,已经跳下了卡车。
宁皓跟在后面跳了下去,又听到杜安继续说着:“咱们这剧组还算不错了,有的剧组冬天拍夏天戏,那才叫受罪,尤其是水戏,特别是那种河里的,水都烧不了,还要硬着头皮往下跳,还要在里面游,又要装出一副惬意的样子,那才真叫遭罪。”
宁皓却只听着有些奇怪: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那么大干嘛?自己就在他旁边,又不是听不到。
但是看到那些演员们的表情后,他就明白了:杜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些,好多人都听到了,然后就见那些本来表情苦逼的演员们脸上的苦情淡去了一些。
激励演员的情绪,这也是导演的工作啊……
宁皓感觉自己又学到了一招,心里的感觉却更加古怪了:他这堂堂一个科班毕业的,反而还没明白这个野路子出身的导演明白的多,还真是别扭。无怪乎那么多科班毕业的真成了大导演的也没多少个,相反顶级大导里面倒是有好几个是半道出家的,看来干导演这行确实天赋和经验更重要。
刚激励了一下,杜安又重新转变回了黑脸模式,大声吆喝起来:“都别坐着了,时间紧迫,赶紧都就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