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将笔放了,起身往他身上打量一番,笑道:“英伟不凡,怪不得咱美貌无双的公主殿下看对眼了。”武亿不解,刘夫人道:“家夫前几日还去庆丰楼找过你,为的便是这一对天下无双。”武亿听了,面露难色,未及启口,刘夫人道:“你别急,我只跟他说因缘偶遇,?便下了一张门帖,他尚不知你在此呢。本盼着你二人园中一会,各表心迹,再借美景佳肴,官家金口一开,那真是花开向盛,天大的喜事,现如今我大妹子也喜欢你,我倒是难为了,不知兄弟如何打算的。”
武亿皱眉抿唇,脑内嗡嗡的,不只安赵二人,前前后后,红颜挚爱过了一遍,心知:“倘若姐姐还在人世,我即便觉得这个姑娘好那个姑娘好,也不会难于抉择,而她一走,无论同哪个姑娘在一起,又有何区别么?”
刘夫人见他不则声,似左右为难的,心中大不悦,反说道:“阿雪玲珑,殿下妍媚,实在都很好,你若拿不准,不如两个都娶了,也成一段‘齐人之福’的佳话。”武亿唬的一跳,忙道:“夫人真折煞我也。”刘夫人冷笑道:“不为折煞,为的是成人之美,两个姑娘都对你有意,也别东想西想的,只从心便罢,一旦你这头有了实话,无论是谁,横竖我都替办操持了。”武亿一行谢过一行道:“久久乃金枝玉叶,乡野草民如何能配,此番进京,一则为·····为了一件大事,二则便是与公主殿下言明表度,方无?误她终身且与雪儿一个交待的。”刘夫人笑道:“原来如此,算是我错怪了。”忙打揖赔礼,二人再叙一番话散去。
此处屋舍依山傍水,本乃宜居之所,刘夫人既来,又是闲不住的,因欲保住原有风味野趣,便不能大操大办,且说:“诗言‘无邪为美’,财用无度不过怡目不能怡心,况阿雪正当于归之年,不若提前贺祝‘宜其室家’。”便着匠人靳石名为“桃夭居”,遂移桃李于门前屋后,植香草杂间,且另葺“棠棣阁”,说是专为武亿设的,又引诗正其气节,武安二人只觉言语高深,未能完全会意,只管点头赞赏致谢。末了,树篱围舍,圈地养鸭,如此大得百姓家居乐趣。
期间,刘锜终是知道了武亿,还来帮过忙。初见之下,一个只觉相貌堂堂极富英雄气概,另一个亦觉容姿端好实乃外华内秀的,彼此厮见,便如故友重逢竟不是第一次遭见。当晚痛饮豪歌,极尽兴头。刘锜本来沉稳少话,却与武亿推盏说笑,及至兴处击节而歌,返璞归真,状抱魏晋风骨。
刘夫人见了,向安雪笑道:“这二人也如我二人一般,要拜兄弟的,正好等将来你俩成婚了,咱两家常来往,便愈来愈亲的。”安雪耳腮一红,推她一推道:“武哥哥没说结亲,阿姐休要浑说。”她性热情酣,但遇着婚配大事,与寻常少女无异,也?父母作主,如何都不肯舔破窗纸,逼婚逼就的,倘若武亿终身不提,只因昔时终身之诺,也要且能守一生一世。
刘夫人看不过眼,拉起武亿,又将安雪推往他身畔,庄严道:“兄弟,听你说无父无母,阿雪亦是单父抚养,如今不在身边的,我同你哥哥便作回高堂,为你娶个佳妇,此则其一,其二为阿雪觅成良人,你当面说句痛快话。”武亿听了,本来醉眼惺忪的,登时酒意轰去大半,往安雪一瞧,见她低头咬唇,弄袖叠脚,说不出的姿态,心想:“既娶不到姐姐,如若定要娶谁的话,那个人必定是雪儿了。”因回道:“我早与雪儿有终身之约,大丈夫一言既出,当不忘不失。”
安雪唇角微扬,扭身要走,武亿一把将她捉住,揽进怀里,道:“好妹子,我诚意向你求亲,你答应么?”安雪惊诧之下手足无措,又掩不住欣喜,且羞且燥,势成骑虎,只支吾半晌,才要回允,刘夫人拉住道:“我大妹子如此品貌,你这般行事,一来唐突二来着实委屈了。反正你话问出了口,我夫妻二人便是证人,将来决不能反悔的,她应不应也不急于一时,且等赏莲宴过后,再行巧思安排,不至于让这桃花样的妹儿受了辱没。”武亿称是。眼见这般,刘锜也不能强拆硬散,只拱手道喜,暗思言语回驾。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