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行辩解,李四儿先道:“即便国如危卵,京中人也是偏向太平,大概骨子里都是爱好和平的,给他们一个大英雄,定然欢呼如潮,百般爱戴了。”武亿急道:“但我·····”李四儿再道:“少侠放心,你若怕被打搅,本店绝不透露行踪。”一时便去了,并说礼单上的礼物是“四分茶庐”送的见面礼,只要有需,凭借此据即可在各大金银交引铺子提拿。
武亿更显疑惑。将到中夜,酒楼安静下来,繁华方入箫默,起床披件外衣,走至客院。白日问过,那戏班子号称“落梅风”,指的是班主落君及两位台柱子梅七七姑娘与风八八公子,因有技傍身,能四处走动表演,见多识广,所得脚本便丰富有趣多,且威信高名头响的,甚么事一经他们宣扬,就火成燎原之势。
这戏班子十余来人,共住三间房,只有正中一间尚亮着灯。武亿轻身飞上屋顶,揭开片瓦,睐眼细看,只见一个美女坐在妆镜前梳理头发,巧笑倩容映在镜中好比澄水虚月,似梦似幻。
那美女侧过脸庞,嫣然一笑,只因五官太过精美,神态太过妩媚,武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叹道:“这还是人不是。”她忽然笑道:“只可惜,朱颜辞花镜,都是要老的。”武亿大惊,心想莫不是发现了自己,再看时那美女背后蓦地站了一个少年。这少年玉面朱唇,形容甚美,本来好端端站着,一双手已经不规矩起来。武亿脸红耳赤,赶紧封上瓦片,飞下屋顶,向夜里等着。
过了许久,一根纤羽落下来,他抬头一望,便见那少年自屋顶飞去,静悄悄毫无声息,不免赞道:“好高强的轻功。”奋起直追,一路到了“宜酒山庄”,却再无身影。
只好回了客店,因很是困乏,倒头就睡,一睡便睡到晌午。安雪端来洗脸水,笑道:“武哥哥这一觉睡的真久长。”武亿赧然一笑,道:“大概是近几日心烦气躁罢。”安雪拧干帕子,往他脸上一抹,因没有经验,揉得脸颊生疼,惹来取笑,二人由是打闹一番。
因问起方芳,回说给看病去了。武亿道:“你怎不去呢?她毕竟没正经学过医术,要是遇到不懂的,该怎么办?到底是给人瞧治,不比阿猫阿狗,要是出了岔子,是一条人命,哦,不,牵连到阿芳,该是两条人命了。”安雪嘟嘴道:“我倒要去的,人家只不让。”
正说着,几个汉子跟着方芳回来,并请武亿走一趟,说是夫人余毒难祛,?他用内力逼出来。方芳道:“这也是师父建议的。”武亿倒是情愿,只是并没有把握,像灵姑娘,他就没法治好,但总要试一试的。
安雪吵着要去,大汉硬是不许,也就作罢。蒙上布条,两眼一黑,忽觉耳中轰鸣,竟连两耳也被塞住,暗想:“最近一连串的事都透着古怪,叫人琢磨不定。”
因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对所处之境全然不察,待解下布条时,面前已是一间香闺,陈设简洁雅致,正前方很大一扇画屏,四面有窗,只一面半开,便有一枝灼灼桃花伸进来,桃花下则是一把绿色瑶琴,置在檀木桌上,散着几朵桃花瓣儿,又有绿萝掩映,才露一角矣,不能辨识。
有人叫他,回神来,身旁只有一个不苟言笑的丫环,冷冰冰道:“眼睛不要乱瞧,要是主子怪下来,没人担待得起。”武亿称是,见她掀开画屏,也跟着进去,丫环喝道:“你进来做么?”武亿道:“夫人不是在里面么?”丫环黑脸道:“要真是,你这样毛毛燥燥闯,算甚么意思?”武亿无话,暗道:“哪家的大人物,竟连丫头也是这般厉害。”
那丫环拿了一件白色裕袍出来,说道:“随我来。”掀开左边一窗,竟然是一个人工水池,尚冒着热气。丫环道:“跳下去,先把自己洗干净。”武亿只觉莫名其妙,道:“干么?我又没毒?”丫环道:“谁知道呢?洗了再说。”武亿咽下气焰,依言行事。
等他穿好衣服,随至屋外,只见亭台水榭,鲜花香草,又是垂柳鸳鸯,精雅至极,还待再看,那丫环道:“说了别乱瞧,跟着我就是。”随至一片花丛,满目都是花,因遭了几次骂,不敢多瞧,只顾随她往前走。大概绕了几个弯,过了几座桥,才停下脚步,面前仍是一个花丛,密密匝匝地有一人之高,不同的,自中间升起云烟之气,丫环道:“这是地泉,和普通的温泉不同,能疗伤的,我家夫人便在里面。”见武亿愣住,催道:“还不下去?”武亿竟尔局促道:“我该如何?”丫环叹气道:“真够笨的,脱了鞋下去就是,那泉水可抵人参果呢。”武亿点头,脱鞋之际,那丫环又道:“对了,你自己的衣服就不要脱了。”武亿应是,赤脚浸入。本以为会沾上满脚泥土,哪里想干净的很,原来底下是铺好的白玉地砖,花儿完全生长在水里,根茎透过地砖上细小的孔伸进地里。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