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桑秋灵脸也红的,几乎拔腿便去,但忽然传来的语声使她大吃一惊。屋内女子衣衫不整,只有一件抹胸低低地垂在胸脯,浑圆半露,乳峰如波。两人好事未毕,分神说话,大有不畅,男声道:“好妹妹,今生一世,吾心非你不可,现在制造尸人的秘籍已拿到手,我只想个脱身之计,便与你离开杭州,哪里都好。”女子沉声不语,忽然“呀”的一声,显是到了难分难解的时刻,咬牙叹道:“哪里都好,但,但事到如今,还能去哪儿呢?”男子惊道:“难道你不想与我在一起么?”女子道:“我想,想······”男子寸分寸缕的爱抚使她浑身颤抖,撕碎话语,欲罢不能,终于话不成声,只剩娇吟喘息,好一会,方才风平浪静。
桑秋灵置身窗外,赫然见二人形貌,已然惊怒交加,又见二人余韵之际仍赤体缠抱,耳鬓厮磨,当下踹门直入,篮子落在门口。好在诸葛反应迅速,先披了衣裳,一个横抱起身,又将衫子罩在白夫人身上,遮住春光。
两人过了数招,停手对立。桑秋灵见自己丈夫临在危头,仍只身护她,不免又气又恨,但依旧存了一丝指望,盼他不过一时糊涂,压火问道:“夫君,为妻愿听你解释。”诸葛眼神不避,眉头一皱,徐徐说道:“灵妹,你实在很好,是我对你不起。”一听此话,桑秋灵心凉大截,凄然大笑,忽右手扬起,起掌向怀中人打去。她出招突兀,又来势猛恶,诸葛不及细思,转身背对,那一掌便实实落在背上。二女急呼,白夫人亦要下地探看,他却毫不松手,不允她离自己丝毫,并笑说:“不要紧,死不了。”如此呵护备至,一个感动不已另一个自然伤心欲绝。桑秋灵道:“你是我夫君,干么如此袒护这个贱人?”诸葛道:“因为我从头至尾都是骗你的,这一生,我只爱一个女子,她是阿罗。”桑秋灵自然知道这是白夫人的闺名,强忍悲愤伤心,说道:“你可知,我自幼圣山修行,没拿过针线没做过饭,又深受教众爱戴,原是天上的璀星,却甘愿为你洗衣煮饭并放弃一教之主;你可知,倘若教主得知,那是大大的死罪,只有一个法子,你若真心待我,且能经受住各种残酷考验,我俩才有转圜之机,否则不仅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也必受重罚,这些我从不与你说,便是怕你担心自责,哪曾想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既一心只想夺我教中至宝,用甚么方法都行,何苦用情?身上再痛也不及心痛,前一刻我还欢喜雀跃,满心要为你备一餐好饭,这一刻已然心如死灰。”说到这里,一道幽光直逼而来,怨且恨道:“你当真害苦我。”
诸葛知白夫人脸薄,先前抱着,她一头沉在他臂里,这时因她执意要下来,才允了,但单手侧身抱住,不让她抛头露面。桑秋灵此刻才知眼前这个话少并不懂风情的,原来也这般温柔心细,只不是待自己而已,当下方悟这个所谓的‘丈夫’一心所爱的确是眼前女子并非自己,不免发狠话道:“我是打你不过,但我善使毒施计,这贱人绝然逃不过的,我也不会让你好死,一定加倍百倍地讨债来。”哼哼一笑,又道:“你俩想私奔外走,那是没有这样容易的。”诸葛刚要回话,白夫人忽然窜前一步,跪地泣道:“桑姑娘,我与正哥的缘分,二十年前就已尽了,现在我有女儿丈夫,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那是决计不肯再与正哥走的。姑娘这般年轻美貌,你俩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就当今日是我糊涂,也勿责他,平淡过日子,好不好?”
故事讲到这里,桑秋灵神识朦胧,痴痴道:“好不好?好不好·····自然是好的,我虽恨他却不及爱他一分,只要他肯认个错儿,我定饶了他负心薄幸。但他铁了心要与那贱人双宿双飞,不但不认错反倒出口伤人,那些话,那些话·····”她双手发颤,捏拳紧揪着被褥,指关节惨白,恨道:“那些话,他真说的出口·····简直抵过万箭穿心。”武亿低声叹道:“这样绝情,真是不该。”桑秋灵道:“我发了大火,失去理智,直扑上前。嗯,是我上了当啦,他不仅绝情而且狠心,如果不是逼我大打出手,又怎能趁机堂而皇之地在他心上人面前将我除之呢?哼,表面上招招避让,实际暗地里用毒。当他一掌落在我腰上,下身立觉僵硬,动弹不得,刚要破口大骂,他却用破布绢子塞住嘴巴,那贱人还问他怎么了,并叮嘱千万别伤着我。他说:‘没事的,灵妹现在颇为激动,我只是点她穴道,让她暂时冷静一会儿。’接着她穿着齐整了,又梳好头发,蒙好面纱,叫他陪我,便要自己下山,他自然不肯,说姑娘家不安全,也没有强她之意,只说先送她回去再回来会我。二人走了,我的心在滴血,下身不再僵硬,却开始灼痛,发痒·····龙舌兰,龙舌兰·····他竟用这样的毒待我。毒性剧烈,而且只有半天可活,身亡之际更是全身水肿起泡溃烂,我是女子啊,他的柔情去哪儿了呢?连死都不让我好死,哦,我知道了,他是怕万一有人发现我认出我来,再喧嚷到五毒教,再找他报仇,坏他声名,索性面目全非,哼哼·····”她自嘲冷笑,凄凉悲惨至极,武亿道:“那贼子好歹毒的心肠。”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