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找的痛,就别怪别人打你有多疼。
万利很后悔,为什么明知道那女人的阴毒,还要去踩她的尾巴。
……
此刻的夜空一片静谧,有着它独特的美丽。
万利望着最遥远,也是最明亮的那一颗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把目光定格在身前的石板上,更是一阵郁闷。
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楼的屋顶之上,屋顶是斜的,而他身下是唯一的致高点,一条一人宽的梁木。
……
这楼也不算高,就两层而已,加上万利身上放着的那个不大不小的石板,也就勉强让万利维持现在的姿势而已。
不记得是谁说过一句话,这世间最不能得罪的有三种人,和尚、小孩儿和女人,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
万利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道:虽然那个叫莫兰的女人把自己摆在这里吹风有些奇怪,也的确很不舒服,但她报复别人的手段也未免太幼稚了一些吧。
这石头算什么?胸口碎大石都比这个石板要重一些吧。
想到这,万利不由无奈一笑,小心翼翼的用双臂撑起石板,看准楼下无人,准备将石板扔下去。这样自己再小心翼翼的滑到地面上,也不是很难。
……
然而万利终究还是小看了一个女人的报复心,尤其是一个对于自己相貌气质十分自信的女人,被人否定以后,心中那缓缓增加的阴影面积。
就在万利十分随意的将石板扔下楼去的瞬间,顿觉右脚一重,随后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跟着石板坠落。
原来石板早就被莫兰做了手脚,她悄悄的把万利的右脚跟石板绑在了一起,然而因为万利从醒过来就是躺着的姿势,又全身无力,所以没有发觉而已。
……
坠落的瞬间,万利大惊,本能的破口大骂。然而他的粗口还未说完,又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及其悲惨的惨叫,响彻夜空。
“啊……救命啊……”万利勉强用手扒住瓦片边缘的木梁,疼的冷汗直流。
因为莫兰不仅将石板栓在了万利的右脚上,还将万利的左脚栓在了房顶的梁木上。
石板坠落,带着万利也往下坠,然而由于左腿的绳子,所以万利只是坠落了一小段,就又被房顶的绳子扯住了。
这就直接导致了他现在的姿势,双腿分开到最大的尺度,整个人及其狼狈的横扒在房顶边缘,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同时忍受着裂当的剧痛。
……
“救命啊,有没有人!快他娘的来人啊!”万利含着眼泪愤怒的大喊,然而也不知道莫兰选的是个什么鬼地方,下面半个人影都没有。
……
万利好像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先用一个柔韧度远超自己极限的姿势解开了右脚上的绳子,等石板落地以后,他又解开了左脚上的绳子,最后狠狠的从房顶摔倒了地上。
坠落的疼痛远远抵不过他两腿之间的痛,他躺在地上喘息了许久,才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
然而事情并未这样结束,就在万利扶着墙,准备寻找回家的路时,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紧跟着,万利再次超越了身体的极限,夹着两条疼到不听使唤的双腿,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只为寻找一个茅厕。
万利知道,自己突然腹泻不止,绝对不是一个巧合,这也是在莫兰的算计之内。
但知道又能怎样,万利还是一步又一步的踩着莫兰的计划前行。
……
因为接下来的事情,万利很想忘记,因为一个晚上的时间,让他知道了得罪一个女人的后果,尤其是像莫兰那样的毒女。
唯一让万利觉得幸运的事,就在他狼狈不堪的倒在路边时,自己雇佣的车夫想救星一样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
万利当时看着车夫满脸惊讶的模样,几乎激动的落泪。
最后他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车,被送回了自己的家中。
……
当然,他那狼狈样着实吓坏了紫玉儿,她还以为自家少爷又是受了什么重伤回来呢。
最后,万利在伤于一个毒女之手以后,又从另一个善良的女孩身上得到了细心的照料,让他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些许安慰。
……
其实万利并不知道,自己并不是莫兰今天晚上真正要处理的对象。
至少他所经历的这些“惨事”,在莫兰心里,连恶作剧都算不上。
……
潇湘馆外不远处的小巷内,躺着一个矮胖的锦衣公子,他的身边还倒着一个瘦弱的侍从,这人便是之前在万利面前换庄牌的萧大公子。
这条路经过的人不多,而且他的身上被刻意倒上了很多呕吐的秽物,又是一身酒气,任谁见到他,都会觉得他是因为醉酒而倒在路边的。
同一时间,在护城河堤旁,也倒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他便是在潇湘馆内一掷千金,准备一亲花魁香泽的陈文贵。
当然,陈文贵的样子跟萧易萧大公子如出一撤,都是醉酒后的悲剧。
不同的是,虽然陈文贵也被莫兰安排的人丢在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却没有在地上躺多久,就被人扶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紧跟着被灌下一粒强力的解酒药。
可惜的事,陈文贵并非真的醉酒,而是中了莫兰的独门mí_yào,所以仍然不省人事。
……
救走陈文贵的人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让车夫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