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枪我是不敢再碰了,那些子弹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作用,于是我把那叠纸张拿了起来,慢慢将其展开。
外面一层是厚厚的草纸,草纸里又裹着一叠宣纸,看这东西包地这么严实,难不成是唐寅字画之类的宝贝?
我顿时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将宣纸打开,只见偌大的宣纸上画着一幅简易的地图,地图的某些地方被重点标注了出来,标注处画着一些类似于瓶瓶罐罐之类的东西,应该是指明这些东西的埋藏地点。
我心中狂跳起来,压抑着喜悦对老爸道:“老爸,这好像是张藏宝图!”
老爸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地图中的一处地方,问道:“小锋,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那里画着一些复杂的地形,好像……好像和我曾经根据老爸提供的线索模拟画出来的地形非常相似,宋怡曾多次到我书房见我在琢磨这东西,好几次都差点背着我把它给撕了,为此我都跟他红过好几次脸,只是因为这东西是我根据老爸多年在山上的行进路线做的补充描绘,那里……就是我爷爷离奇失踪的地方!
“这……”我手指都有些颤抖了,看着那块地方心乱如麻。
老爸镇定道:“你看,这里标注的东西是不是龙蟠日月扣?”
那块地图某一点画了个圈,里面画了个圆形的东西,里面画着粗略的花纹,看起来就像一块硬币一样。
“这是什么?”一直没说话的余爱婷突然伸手在地上捡起一张折起来的信纸,慢慢展开看了起来。
我和老爸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地图上,直到她轻声念出一些字眼,我和老爸才霍然惊醒,一同注视着她手中的纸张。
只见她念道:“杨……杨……应龙,朱真……宇,张孟强,何……德明……”
听到第一个名字的时候,我还有些诧异,但当我听到‘何德明’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脑中一炸,神经质地把信纸一把抢了过来,本就脆弱的纸张不小心弄破了一个角。
信纸上用钢笔竖排写着一些名字,由于年代久远,字体痕迹有些发散模糊,但仔细看还是能看清的。
每个名字的后面都用圈和叉标记着,除了杨应龙标着圈,后面大多都标着叉,还有部分是一片空白,什么标识也没有,而我爷爷,就是属于没有标识的。
老爸的眉头深深紧锁,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张名单,半晌展颜笑了起来,笑容有些沧桑。
我忙问老爸这张名单到底是什么意思,老爸沙哑地回答道:“你爷爷没死,你爷爷还活着!”
我心脏跳动的频率陡然提高,喘着粗气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老爸扫了眼地图道和名单道:“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我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天大的阴谋,你的爷爷怎么卷进这件事的没人知道,这个名单已经告知了一切。”
他情不自已地把名单接到手中,微微颤抖地跟我讲解道:“在现在,一般都是用勾和叉来判断对与错,而在以前,勾是很不吉利的象征,只有死刑犯才会用勾来表示,这个圈,就是以前代替勾来使用的,杨应龙没死,那就说明这个圈很有可能就是活着的意思,而叉肯定就表示已死亡。
至于没有标识的,肯定就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既然没被标识出来,就有很大的希望活着,反正我相信,你爷爷肯定是活着的。”
听到这里,余爱婷插话道:“我们医院重症病房做统计也是这么标注的,凡是在名单上打了叉的,那都是需要办理死亡证明的,画圈的表示过了安全期,转普通病房,而什么都没标识的,属于观察期。”
我们正说着话,我无意间抬起头看了一眼,就见面前的这个‘大衣哥’不知道啥时候脑袋歪向一边了,灯光恰好从侧面照到他的脸上,让我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他脸皮干枯,皱巴巴地贴在脸骨上,嘴皮已经干缩到鼻子下方,一口牙齿和牙床完全暴露出来,这模样看起来就像在发笑一样。
他那口牙齿已经变成黄中带黑的颜色,两颗虎牙竟然比其他的牙齿要长上一倍有余,余爱婷骇然道:“这不是人的牙齿,分明是动物的獠牙!”
我不可置信道:“人怎么会长这么长的虎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
老爸观察了半晌,沉声道:“也许……是死后长的呢?”
他这一句话使我感到背后凉飕飕的,恍惚间,我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顺着死尸望着的方向看去,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爸!你看!”我忍不住大喊一声,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惊恐地看着不远处躺着的刘大爷。
余爱婷忍不住惊呼一声,死死抓住老爸的衣角,老爸呆了呆,把地图和名单折好收到衣兜里,从我手中拿过短剑道:“别慌,给我照着亮,你们别动,我过去救他!”
刘大爷依旧平躺着,乍一看似乎并没任何异样,但他的身体却在以极慢的速度缓缓移动着。
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老爸谨慎地挪动到刘大爷身边,慢慢蹲下身子查看。
就在这时,刘大爷的身子下方猛地窜出几只黑乎乎的小东西,直接扑向老爸的双脚,老爸的反应速度很快,赶紧抽身后退。
我见到老爸的脚后跟那里有块凸起的岩石,还来不及出声提醒,老爸就被绊了一下,仰面向后摔倒。
几只黑乎乎的小东西速度极快,一下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