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心跳骤然间加快,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等好事。
玄意殿里这十几号人物是当今修行界最为顶级的存在,他们之间撇开门户之见、相互交流经验,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洛阳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通过皮肤传导电流脉冲信号,不动声色的开启了腕表的录音摄像功能。
他并没有刻意的去调整角度,而是将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因为整个蓝宝石镜面便是一块专业级镜头,而非低级的针孔摄像机,银色表盘则是纳米化的感光元件,可以直接广角高清拍摄,非常的方便和隐蔽,即便在场尽是神通广大之辈,也没人察觉出来洛阳的小动作。
没有神识辅助,觉醒者的洞察能力并不会比普通人强多少,甚至不如经过专业培训的特工间谍,这也正是洛阳一开始便跟人硬拼神识的意义所在,若不还以颜色,赢得这些人的尊重和认可,自己随时随地都会被这些人用神识查探,莫说做小动作,便是所有隐私都会被扒干净。
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任何人权的,就如同他在迎仙客栈,肆无忌惮的用神识扫查别人,也没人敢吭声。
在洛阳架好摄像机之后,李如意也概括性的讲述起来:“我老君山的各项秘法主要都偏重于对雷电的利用,如诸位进山时看到的护山大阵——‘九霄真雷阵’,便是模拟自然界的雷暴生成,还有我老君山的最高修行法门——《引雷诀》,也是与雷电息息相关,初期以雷音洗髓筑基,入气海境后,还可直接从雷霆之中吸收灵气……”
“李宗主说这么多,不如直接公布这些秘法的核心技术,让我们自己研究。”不等李如意做更深入的讲解,拉赫曼·阿卜杜拉冷哼一声,打断其发言。
“在做各位,都已是修行臻至化境之辈,还拘泥于一法一术之间,实在没什么意思。我们此番交流,应该将重点放在对‘道’的理解,以及对长生的设想上,这样才有可能找到突破五境的方法和途径。”李如意看了一眼打断他发言的拉赫曼·阿卜杜拉,眉头微皱着。
“也就是说,李宗主根本不打算公开老君山的秘术传承,对吗?就这样还敢说开诚布公,咱们还不如早些散了。”拉赫曼·阿卜杜拉回以冷笑。
这搅场的行为惹得在座众人无不生厌,李如意局限于东道主的身份,也不便与之翻脸,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鼠辈不足以与谋!”
气氛正凝固着,洛阳突然开口,冷言讥讽一句,主动打破了僵局。
拉赫曼·阿卜杜拉目露凶光的望了过去,显然感觉到了洛阳这话是在针对他,但应该是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毕竟汉唐文化博大精深,因此没有当场发作。
洛阳完全没理它,将其当做空气,自顾与李如意说道:“李宗主请继续讲,这等思想落后之人,不必去管,不愿意参与交流的话,请他离开便是。”
李如意投来一缕欣赏与感谢的目光,而后面向众人,更加明确清楚的解释道:“我先只阐述我个人对‘大道’和‘长生’的一些理解,以及一些设想,若诸位觉得有进一步交流的必要,可与我私下互换秘法,我绝无门户之见,只求公平,或者我吃一点亏也无妨,但单方面公开的话,不太现实,希望各位能够理解,我李某也不是做慈善的。”
说罢他冷冰冰的看向拉赫曼·阿卜杜拉,“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了吗?我老君山的秘法传承可以毫无保留的交给你,但你要拿同等价值的秘法作为交换,只想着占便宜,没有这等好事。”
拉赫曼·阿卜杜拉自知理亏,未再吭声,安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用阴冷的目光偷瞟着洛阳。
李如意掸了掸衣袖,重归正题:“根据我多年的修行经验,以及对雷电的理解,我们体内的灵气与雷电应该属于同一种东西。我看过一些人类学者撰写的科学杂志,说人体的生理活动其实就是生物电流的活动,这也印证了我的观点。另外,我老君山的天劫台上有一篇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摩崖石刻,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夫子登顶,天降雷罚之,金石流土山焦,而夫子无伤,三年羽化。时间已久,‘夫子’是谁已无从考证,大致意思就是:夫子登上山顶,也可理解为夫子的修为境界达到了巅峰,天降雷霆惩罚他,把金石都熔化了,土山都烧焦了,而夫子却毫发无伤,三年后羽化成仙。我曾大胆的猜测,这天降雷劫,有可能就是突破五境的关键,甚至是方法,但我不敢肯定。不过我觉得长生之道应该就包含在雷电之中,雷电是生命的力量之源,亦有可能就是生命的本质,我们要想长生,就要将生命转化为纯粹的雷电,摒弃脆弱而且容易腐朽而的肉身。”
“我们追求的是生命的恒久,然而雷电却是转瞬即逝的,不知如何构建起稳定的生命形态,另外,如何用雷电承载我们的灵魂,让意识顺利转嫁,也是一巨大的难题,恐怕不易解决,不知李宗主是如何考虑的。”洛阳大致听懂了李如意的意思,他的思想很前卫,是想让人类脱离碳基生命体,朝着纯能化生物的方向进化,但前卫的有点过头了,已经失去了科学的支撑,完全看不到可行性,但他并没有嘲笑,而是认真地与之讨论,这是他搞学术研究时养成的习惯。
“你问得很好,如何用雷电构建稳定的生命形态,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长达十几年,雷电转瞬即逝,即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