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瀛二字宛如一块沉重的石头丢进了水池里,激起了不小涟漪。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离座,凑上前来查看,待看清徐瀛兜帽下那张削瘦如骨的脸庞时,唏嘘声和惊叹声又于一瞬间安静了,都不转眼的看着他,敬畏之中带着几分警惕。
“都这么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花吗?”洛阳抬头瞥了一眼四周里里外外围了几层的围观者,冷冰冰的问道,态度不是很友善。虽被人这般强势围观,而且还是一群觉醒者,但他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比他预想的情况要好很多,本以为至少会遇见几个难缠角色,就算无法跟白海蟾比肩,但至少有几个柳清辉之流的高手,毕竟这是修行界前所未有的盛大集会,结果遇到的都是一群弱鸡,而且一个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一样。
“你就是徐瀛?”人群中有人自讨没趣的问了一句。
“你没看最近的新闻吗?老夫站在你面前你还认不得?”洛阳抬起头,简单回应了两句栈掌柜,说道:“取一把干净的小刀和一些吃的来。”
“我这便去。”客栈老板言听计从,一刻不敢耽误,立刻便下去,将东西取了来,交给洛阳。
一个镊子,几枚碧绿的药丸,放在一个干净的托盘里。
东西备齐之后,洛阳替柳传志解开了大衣的领扣,这时他才勉强抬起头露出面容来,肤色惨白如纸,脸颊上还有几道堪堪合拢但还未结痂的伤口,看起来甚是狰狞。
虽与原来的样子相去甚远,但现场还是不少人将其认出来了,那名穿长衫的客栈老板便是其中之一。
其实联系最近的新闻,他一开始便猜到了,只是不能确认。
“柳传志?”长衫老者问道。
“李文清先生。”柳传志礼节性的回应了一声,只是重伤在身,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我与徐瀛前辈去******取一样东西……最近的新闻你们应该也看了,晚辈技艺不佳,突围的时候不小心中了几枪,差点拖累徐瀛前辈。”
“你们袭击******不是为了挑拨仇恨,而是为了取一样东西?什么东西?”李文清诧异的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柳传志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一会问我便是,我先给他处理枪伤,子弹伤到内脏了,没办法自愈。”洛阳挥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将一枚蛇灵丹喂到了柳传志口中,而后从托盘里拿起镊子,用掌心释放出来的高频微波,对其进行加热消毒,待温度冷却降低之后,他手法娴熟的将镊子伸进柳传志背部的弹孔中,夹出了埋在体内的弹头。
仿佛照过x光片一样,对他体内的伤情了如指掌。
五枚弹头全被取出,一共也只用了不到两分钟,柳传志精神也慢慢恢复了。
没了弹头的阻碍,他体内的破损的肌肉组织快速聚合,重生。
“我去******是想取关于洛神项目的一些资料。”洛阳将镊子扔回托盘,又在李文清递过来的毛巾上擦干净手上的血迹之后,这才回答道他先前的问题。
“洛神项目的资料怎么在******中?”李文清有些费解。
“一开始是不在,本来是在中南海补桐书屋之中,我费尽心机才得到的情报,潜入中南海更是冒了极大风险,眼看东西到手,没想到被一个修炼旁门术的东瀛倭寇劫了胡,老夫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东西,怎能给他人做嫁衣,于是隔天我又去******了一趟,我查到那东瀛老狗就藏在其中。”洛阳言语十分简洁,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讲了一遍。
说者轻描淡写,听者却是心惊胆战,好重的杀伐气。
“东西找回来了吗?”李文清作为老君山的接引者,大大小小人物也算见过无数,但此时仍觉后颈发凉。
“没有,被转移了。”
“那倒是可惜了。”李文清叹道,随后展颜一笑,熟稔的拍起马屁来:“不过徐瀛先生将******杀的天翻地覆,挑起两国战事,也是大功一件。”
“何时进山?”洛阳态度高冷,并不为所动,问到正事。
“才送一波贵客进山,代步灵兽尚未归来,得等到明日。”李文清达到。
“杨曦在山中吗?”
“不在,杨曦仙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到时会联系我家宗主。”
“哪些人已经到了?”
“雷山白氏、周山屠氏、青丘山姬氏,高原上的黄白二教,罗马尼亚的血族,梵蒂冈的影子教宗,恒河流域的婆罗门,南洋的巫咒门,两河流域的真主教,美洲的基石联盟……”
“白海蟾来了么?”洛阳对李文清报出的这一连串组织不是很感兴趣,开口将其打断。
李文清听到这名字明显迟疑了片刻,显然是有些生疏,想了一下,才有些印象,“你是说青丘山姬氏那位一百六十多岁高龄的供奉?已经隐遁避世七十多年了,您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家师与他有旧,家师生前一直念叨他,但死时也未得一见,所以此番来中原,想见他一面,带家师几句遗言,你可有他老人家的消息?”洛阳信口胡诌道。
“没有,自他上次在青丘山现身之后,就再无消息了,我家宗主本来还想去见一见这位老前辈,但也未能如愿以偿。”李文清道。
洛阳眼中暗暗闪过一丝担忧,但并未明显表现出来,神色立刻恢复如常,淡淡回应了一声,“不知道便算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