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雾胥点了点头:“那成,我过会再来。”
“我去通报,”士兵道:“浔王知道你醒了定很开心。”
秦雾胥拦他不住,只得让他去了。
“丫头,”秦雾胥说:“浔王没事。”
试琴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别在外面这样叫,被人知道了。”
秦雾胥哈哈一笑:“你可终于恢复正常了。”
试琴忍不住也笑了。
“秦将军。”士兵出来道:“浔王请您进去,还有您什么这位……呃,公子。”
“有劳了。”秦雾胥说。
试琴第一眼就锁定了韶浔,他似乎又清瘦了些许。负着手站着,倒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小试琴。”贺子舟先开口笑道,一双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倒是好久未见了。”
“贺公子。”试琴莞尔:“别人都染了尘霜,你却依旧这般光彩夺目,不沾尘土。”
贺子舟含笑:“小试琴什么时候也学会恭维人了?”
试琴微微颔首,退到了一侧。
“雾胥,”过了会,韶浔才淡淡开口:“你的伤未愈,该好好休息。”
试琴搬了个椅子过来,轻声说:“你走了一路,也该歇歇。”
秦雾胥摸了摸鼻子,看向韶浔。
韶浔说:“坐。是本王疏忽了。”
“还是不了。”秦雾胥突然道:“我想起还有些事,劳烦军师陪我走一趟。方音,你在这,检查检查浔王的伤。”
贺子舟从善如流:“乐意之至。”便扶着秦雾胥离开了。
帐内剩下他们两人,试琴突然感到从未有过的尴尬。韶浔开始解衣服,试琴有点慌张地躲闪着目光:“王……王爷这是作甚?”
“不是要看伤么?”韶浔似笑非笑。
试琴低头,有点纠结:“不是只伤了左臂……”
“你觉得呢?”韶浔走近了些。
试琴缓缓抬头。
韶浔无疑是有极好的身材,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只是流畅结实而不夸张的肌肉上却斑驳着层层刀疤,狰狞地有些可怕。他的右腹有一道新痕,约一寸长,显然刀口很深,虽经过处理,但不知怎的,又裂开了。
“为什么不缠绷带……”明明臂上是有缠的。她慌忙从腰带里翻出金疮药,小心地给他涂抹伤口,又涂了一层旎梨膏,边涂边解释说:“这个呢,是我师父给我的,不仅可以加速伤口愈合,还可以去疤痕。只这么一小瓶的。”
韶浔握住了她摩挲着他旧疤痕的手,低声笑道:“怎么?不喜欢这些疤么?”
“怎么可能喜欢。”试琴心情闷闷的:“我刚刚涂药的时候,你眉头都没皱一下。这是受过多少伤……”
冷不防,韶浔将她抱了起来。将她贴近自己的胸口,试琴能感受到他起伏的心跳和说话间胸腔的共鸣。
他说:“试琴,伤疤是荣耀。”
试琴抬头瞪着他的眼睛:“去你的荣耀。”
他们离的很近很近,试琴数着他的睫羽,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看着他略显苍白的唇,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
靠上去,就差一分一毫。试琴差不多忘掉了矜持,她受了魔障,只想再靠近一些,近的亲密无间。
韶浔却躲过了。
试琴回过神来,心里一片懊恼,就想寻个地缝钻下去。只是,她还是埋下了一个疙瘩,韶浔他……躲开了。
韶浔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叹息:“试琴,等你再长大一点。”
试琴浅浅笑了,然后,她的笑容渐渐扩大,她摇头,一挑细眉,骄傲极了:“不。”
“不?”韶浔凤眼眯了起来,轻声重复道。
“不。”试琴又强调了一遍,她捧住了韶浔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吮了一下。笑得像只偷腥的猫:“韶浔,我们约定下了。你非我不娶,我非你不嫁。”
韶浔抽出一只手摸她的头,手指落在她的额头,眉眼,然后摩挲着她的唇。然后。他的唇代替了他的手,极尽温柔的碾压吸吮。
试琴忘了呼吸。
韶浔放开了她,郑重地说:“这话由我来说。”
试琴傻傻地看着他,只听他说,似梦似幻:“我非你不娶,你非我不嫁。”
试琴直到回到铁甲营还在傻笑。秦雾胥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丫头,你疯了?”
试琴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么大岁数还不找个老婆,丢不丢人啊。”
秦雾胥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