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这看了半天了,看出个所以然没呀?”老头一身灰衣,腰身微微驼起,个子矮小,脸面与寻常老人并无二样,他走近阎浩宕,好奇的询问了起来。
阎浩宕此刻正认真看石头,不过听到这个问话,倒也是礼貌了转了身去,只是眼神并未太过直接与之接触。
他微微抿唇,半晌才道:“不懂。”
“这不懂,如何看出名堂来?”老头很有兴致的继续与阎浩宕聊了起来。
“为何要看出名堂?”这下阎浩宕倒是不明白了,他只要挑个好看些的石头送给媳妇就行了,要看出什么名堂作甚。
“咦?”老头被眼前这个小伙子的回答惊着了,当即回道:
“人人看这石头,都是为了其中所蕴藏的好料,你这不看出名堂,如何分辨得出哪块好哪块坏呢?”
阎浩宕敲了敲旁边的石头,大小不一,外表的质地看上去相差不是很大,但还是能够瞧见有些出入。他对于这些东西并不了解,若不是这次缅甸之行,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去接触这方面的东西。
“我会好好选的。”阎浩宕沉沉地声音响起,然后又像方才那般认认真真的观看起来。
他是不懂赌石,但是选出几块好些的石头送给小狸还是可行的,对此,他很有自信。
阎浩宕暗暗将看好的几块石头的序号,底价记下,接着又去向另一处。
留下的灰衣老头摇头:“这小伙子不像是只会乱挥霍钱财的人呐,也不知道他叫什么?或许可以接着看看?”说着便顺着阎浩宕离开的路线慢步走了过去。
随着老头的移动,后面两位黑衣男子也跟了上去,面色平静泰然,步伐稳健,看样子倒像是习武之人。
“怎么样?有看好的没有?”另一头,李文鄞垂下头,瞧见身旁的少女似乎有什么心事缠身,稍稍有些走神,于是轻声问道想要叫醒这位宁静恬淡的少女。
“嗯,倒是有两块。”黎毓点点头,心神却并没有立马收回来,也不知道男人那边怎么样了?
咦?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样怪异的心情?黎毓微怔,一双小手不自觉相握。只不过是知道男人在同一会场而已,心不在焉这四个字怎么能体现在自己的身上?真是奇怪。黎毓微微摇头。
李文鄞还以为黎毓突然不舒服了,有些担心,连忙问道:“怎么了?人多了的缘故吗?”
“不。”黎毓淡淡道,转了话题。
“今天就看到这里好了,回去吧。”黎毓说着就转身朝出口方向走去,身后,跟着皱眉思索的李文鄞。
回到酒店,黎毓有些疲惫地倒在床上,因为床的过分柔软,黎毓躺下的位置已经深陷为一个圆圈,足以锁住她心绪的圆圈。
琉璃眸紧闭,小手抱着脑袋,双膝微曲,小小的身躯紧紧缩在一起,黎毓为不该属于自己的情绪感到不自在,思绪,有些混乱。
她与男人说过,她的灵魂成熟的可怕,她与男人说过,现在由他喜欢这个灵魂,再慢慢喜欢长大的身体,她当时是不是太过冲动了?才会说出那般不负责任的话来?
她自己呢?是喜欢男人的吗?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在那晚冲动的与男人说了那么多......
原本,她只要安安心心的“计划报复”就好了,可是现在多了让她一种让她分神的心思。她感到那种心思的可怕......因为那个男人在身边,自己就想要守在他身边的可怕心思......
紧闭的眼再狠狠地闭紧,闭紧...直到眼中发痛,开始滋生出一股湿润,窜出眼角...
“呃...”黎毓有些难受地哼了出来。
“对不起...都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才会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来...对不起...大叔......”
“大叔,你是如何接受小你十四岁的人来?呵呵...”黎毓讽刺地勾起嘴角。
不仅是年龄的界限,还有的是她现在不过十一岁,在外面说来,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已,如果让别人知道的话...那会怎样?大叔的家人呢?要知道他要一个小女孩的话......黎毓根本不敢往下想了......
她甚至不了解这个男人的背景,竟然就这么和他承诺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掩在心底那份信任是怎么回事呢?
自己当时不就是因为这份莫名的信任而冲动地与他说了一些发烧的话吗?
现在,自己是想要反悔了?
不!!她不想反悔......
可是她却怕男人受到伤害......
他们这样在一起,男人该受多少委屈?就连光明正大的牵手走在人群都不行......
黎毓哭了,她为了男人的委屈感到难受所以哭了,哭的时候,她的脑袋又开始混混沌沌的瞎想了很多很多,以往的一些记忆,又好似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统统在这一次找上了黎毓,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犹如绵绵不绝地河流一般......
她想,等醒来,这被子得重新换上一套了......
。。。。。。
嘭~这声=关门声是沉闷的,压抑的,他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右手捂着胸口正在不停流着黑血的伤口,只是一步,就能消耗掉他所剩无几的气力,纵使步履蹒跚,左摇右晃,但是他那双漆黑深幽的瞳孔内只有坚决,坚决地看着躺在大床上的那个少女。
汗液丛生,发梢紧贴脸颊,他闷哼的咳嗽了一声,然后,继续向前进着。
睡梦中的少女似乎有些察觉,她起先眯眼看向发出动静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