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高度亮洁的灯光,除了屋顶上的皎洁无暇的大吊灯外,隔上一米的墙壁上就是镶嵌一颗,每个角落都无所遁形的映在身着白色衣袍来来回回走动忙碌的人类的余光中。
这里摆设的高台上堆满各种实验用具还有一些手术需要的工具,有的上面还残留着未曾干透地腥黑色痕迹,当有人发现它结成地干燥的一团时,像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一般,急匆匆地将之泡进新带来并装有白色液体的器皿内,看着因为腥黑团结成的小块在液体里开始就像是黑墨入水时的幻影般地美丽弧度不成规则的形状扩散,扩散...
他笑了,也许因为是长年未见日光的原因,所以他的脸像是霜冻严寒后有些发裂的干燥白色,这样的他笑起来的样子诡异的很。可是他纵使再兴奋,但是却一点呼声也未发出,他不在意地继续观察着器皿中液体的变化。
这里来往地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流,就像是各自守着自己的本分,做着任务或是实验,有时候还会有三三两两全身武装,带着护具与面罩的男人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然后抬着什么再回来原先的地方。
空气中,弥漫着些微刺鼻的药味。
顺着这些光亮墙壁的路线由原先宽阔变得狭窄,整个设计就像是一个“梯形”,只是这个梯形的构造比较夸张,扩大罢了。
这里有着一扇一扇的铁门,封印的完全,足有四米之高。偶尔猛烈地拍击声从里面透了出来,或是嘶哑的恶吼,咒骂,不过这些对于他们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所以根本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越走越深处是个角端,那里分外的安静,静谧地就像是那个黑屋里没有任何人一般。但是谁都知道,那里面存在的是第一个被实验所眷顾的孩子。
就算是因为多年地抽或送身体里的某种物质,但是他还是活着,像只野兽,不!或许是比野兽更加令人惊恐的存在。
他们只知道,里面的男人身体里的血液是他们每一份研究时所需要的一点关键所在,若用游戏中的说法,那就是所谓的“母体”,被感染的“母体”。
这深处很少会关进一些新人,但是这次不一样,大人带回的少年却是很荣幸地被分配在这里的其中一间。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竟是,这个少年竟是曾经被他们中的一位亲手扔进垃圾桶的恶劣试验品。
现在他们的内心只有二字:蛰伏。他的言行必须臣服,不得以反抗,蛰伏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着必要性的。所以,这个少年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想着如何从蛰伏大人那里讨来这么一个被扔开却又重新回到这里的试验品。
或许,这一次,他将不再是试验品而是实验品了。
这个少年自被关进这里后,除了每天按时敲着铁门喊着开饭,其他的,没有半丝反抗的意思。
他们觉得奇怪,同时有趣更占多分,若是他在自己手下,自己该怎么改造或是探究他的身体或是大脑呢?
他们的思想只有疯狂一词能够形容。每个留在这里的实验者的第一个试验品都是自己的家人亲人或是爱人,所以对于他们,我们不谈人性。
他们的研究可以治疗疾病,成效甚好,但是副作用同时会在阴暗处潜伏,反正,赚钱,赚钱,有谁嫌弃钱多呢?他们的研究也有开发这个项目,比如说能不能使得实验品的品质再上一层楼?开发超强大脑等?但是总有一点肯定得是:奴役,只是大人的奴役。
这个屋子黑的很,唯一的光线来源就是斜顶上的一个椭圆形,白色的光总是从那里偷出来点,因为那椭圆形还有些小洞的形状,所以光源的形状感有些丰富地散在少年伸直的脚踝之上,可有时候,这个光线的来源还会移动,它会突然窜到少年的腿上,像是观察,然后再上移...
白色的光芒散在少年俊秀却白透不正常地脸上,长长地睫毛黑而卷翘,轻松合上的粉色唇瓣有些性感很自然地翘着,他以双臂为枕,惬意的很,根本不像是被抓紧这里即将沦为实验品的人类。
他知道这个光源是来自他们的观察与监视,可是他得好好活着,回去看她一眼。
纵使真实年龄不过尔尔,但是现在这个身体的成长已经完全的变异,每晚骨头因为拉扯的剧烈疼痛,他除了服药之外,别无他法。
现在他的心理,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哭泣的男孩,因为恐惧只会流泪懦弱的自己已经不复存在,这里的他们比现实更残忍。
那晚,那个男人带走自己的不仅仅是个身体,更是他堕落的灵魂。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上,手背朝面,缓缓地睁开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盯着手背中央处。
“又到了吃饭时间了。”没有普通变声期少年的沙哑难听,他的声音是低,却低的透着一股感性,故事性。
他右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迈着那修长挺拔的双腿在黑暗中熟络地靠近黑黑地铁门。
“砰砰砰!砰砰砰!”手上的力度匀速的很,他感受的到那铁门之上有一处凹凼,很有规律性地,这是他几个月的成果。
“开饭咯!!大叔们!快点来些好吃的!!这次我要的是鹅肉!!”
只消喊上几遍,总会有人来“照顾”他,蛰伏大人曾吩咐过,这个少年有任何要求都将被满足。
纵使心有下一秒就让他成为自己试验床上的一员,但是他们唯一的回答便是在一刻钟后将他需要的东西全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