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干嘛?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文皱了下眉头,慢慢地睁开眼,反应慢半拍地看看天板,然后转到夜筱希脸上,见她气呼呼地瞪他,小脸白惨惨的样,也有些急了,“怎么了?又做噩梦,又发烧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我怎么穿着病号服……”
被她这么一问,刘文知道她的病应该好了,但是病生病的那些事儿似乎她都不知道,怕是真的烧糊涂了,起身,伸了伸懒腰,看着她,“昨天你发烧了,我和淼淼把你送过来的你知道吗?”
夜筱希一脸茫然……
“四十度了,差点就爆表了,医生说再晚一会送到,你的脑子都可能会烧坏,你发烧的时候哭着要找夜叔,当时额淼淼拿药,我可是哄了你好半天才好的呢,然后又让我喂你吃药,喝水,对了,还有你竟然那个时候还有胃口吃榴莲,妈呀,可熏死我了,要不你闻闻,是不是还有股味儿呢?”说完把胳膊往夜筱希那边凑了过去,夜筱希的脸色好了一些,可是还是纠结这换衣服的事情。
“别往歪了扯,说吧,衣服怎么换的。”
“把我就想的那么龌龊?这洗澡后和换衣服可是淼淼给你弄的,不过你睡觉的时候可是死活要我抱着睡,唉,我的肩膀好疼啊,脖子都好像落枕了,这伺候人就是遭罪的活儿,没准儿还被人误会吃力不讨好呢!”刘文半真半假地说着。
“你……我才不信你说的。”夜筱希小脸惨白。
“不信,可以问问淼淼和亚飞啊,他们昨个而都在,当然,我有封他们口,不许他们出去乱说,怎样够体贴的了吧?”
“……”
“你要还是不信,我这儿还录了音,要不放给你听听,”说着,拿过手机的录音功能,点开一个文件夹,就听夜筱希带着哭腔说道,“我不吃药……”
“啊啊啊,说了不吃,为什么让我吃?”
“打你,我就是打你。”
“抱着我……”
当然这是某人恶劣的小计谋,其实这句话是别抱着我……但是被某人给少录了一个字。
“夜筱希那个小白眼狼,我跟奴才似的照顾她大半宿,没落到好不说,还甩起脸子来了,不谢谢我就算了,居然还把我当成了洪水猛兽,躲着爷是吧?”刘文坐在办公室里大口灌了一杯茶,咬牙切齿的说道。
刘文很恼火,小丫头病一好,就又跟自己拧巴上了,那熊脾气自己还得受着,真是够冤的了。
这两天他也反省了一下,其实就是那段录音嘛,当时为了好玩,也没有别的心思,可是就是没料到夜筱希的底线比那个高,这一下子就从恩人变成了仇人,也不知道她那个别扭的脾气要跟他拧巴道什么时候。
“你占了人家可是不少便宜,行了,别卖乖了。”赵亚飞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心说,这能怪谁啊,明知道那丫头爱面子,又珍惜她的那身羽毛,这次刘文把里子面子都没留一点给人家,人家就是再好的脾气也不带这样的啊?不翻脸才怪,活该!
“我就是欠她的,就真不该管她,大不了成了傻子我管她一辈子,也不用这回儿气我。”刘文嘟囔道。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文大少的脾气?那些乱七八糟的兄弟不能脑补了,你擦亮你的眼睛,看清楚形势,别弄错了方向,有些事儿一但弄出去,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刘文立刻不说话了,脸也阴沉了下来,他太清楚赵亚飞话里的意思,昨天其实已经过了,但是因为知道的人少,他赵亚飞和刘淼不会说,夜筱希更不会没事儿找事儿的说出去,所以能把这个事情盖下去,可是如果第二次呢?谁敢把保证一定这件事不被透露出去?
京都太子爷挖兄弟墙角的话题可不好听,无论是对刘家还是夜筱希都很会带来很多负面的东西,靳东升堂堂一个黑道的少主,那里子面子何在?又如何在京都自处?如果不报复岂能罢休?报复了刘家,对刘家又会带来多少影响,这些都都是现实问题。
昨夜就像是偷来的一场梦,你知我知,情愫可以在心头,可以回味,可是唯独什么都不能做。
半晌,刘文沉吟道,“付刚不是说有批货要发往新加坡吗?这一年就跟你们球磨在京都了,这单做完今年的目标也完成了,好好轻松放个假,一起?”
赵亚飞坐在刘文的桌角上,看着难掩黯然的好友,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大声的说道,“行,光驱新加坡有什么意思?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说有机会要去埃及吗?不如就这次,小于子和乔谦也一起吧?咱们哥们几个好好玩玩,不带女人,就咱们四剑客!”
“哈哈哈……这个事儿你还记得?一眨眼就是这么多年,真快啊,咱们四个可是从毕业以后就再没好好的玩一场了,疲于奔波,现在忙,以后……更忙,趁着自由那就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我让秦伟把机票和签证都办了。”刘文靠在椅子上,颇为感慨。
当年他们是有这个约定,但是还有一条……那就是到时候他们都要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四剑客变成八剑客!但是这个或许真的无法实现了,现实和梦想太遥远了,他……应该是找到了,可是他晚到一步,这就是人生吗?
鲜衣怒马,笑傲京都的刘文也不能不承认自己也有求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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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学校,夜筱希的生活依旧,下课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