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雯带了裴元绍的一千多人马回到下邳,就把这些士卒先安排在城外,自己则带了裴元绍去见吕布。
这时吕布正在府衙之中与诸将议事,吕雯由于是否要进去的时候。却又门口的亲兵对吕雯说,侯爷吩咐,小姐若是回来,可直接进去见他。
吕雯听罢,便让裴元绍稍后抬腿进了大帐之中。见吕雯进来,吕布大喜,“吾儿此去打猎,可有斩获。”其实他是早得了报告说小姐招降了一千多山贼回来。
吕雯赶紧说,“回禀爹爹,女儿此去打猎,没有想到运气不好,却是遇到了一伙儿山贼强盗。我带着自己的女兵和小六的侍卫将这伙强盗杀散了正遇他们的头领。一问之下才知那人本是青州流寇,听闻父亲新得徐州,对父亲的武功佩服得紧,因此特来相投的。我一听这倒是对父亲的大业是一个助力,便自作主张把他们领回了下邳。”
吕布这个人一向骄傲,最喜欢别人夸他,一听说这些人是特地来投的便有些高兴,说道,“不知那统领之人现在何处?”
吕雯赶紧说,“正在殿外相侯。”
吕布对门口侍卫说,“带他进来。”
裴元绍便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看到满屋子的将领毫无胆怯之色,昂首挺胸往庭中一战。
吕布麾下将领郝萌看他样子便有些不忿,“大胆,见了我家将军因何不跪?”
裴元绍却不理他,对吕雯说,“不知道哪位是温侯大人,我裴元绍一向敬重英雄,对吕将军是仰慕得很。”
吕雯用手轻轻往台上一指。
裴元绍顺她手势看去,却是一员身高八尺,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大将,一双虎目眼光似电,看得人背上发寒。裴元绍这才俯身大礼相拜。
吕布看了看裴元绍魁梧的身材,问道,“你既在黄巾中做过渠帅,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不知你武艺如何,可能展示一二?”
裴元绍赶紧说,“属下不会什么武功,有的是一把子力气,练得是杀人的本事,只怕不能在这堂上演示。”
吕布还未说话,郝萌却是一阵冷笑,不阴不阳的说,“一个山贼也敢说什么本事,不过胡吹大气罢了。”
裴元绍怒目而视,“你这厮可敢与我比试?”
郝萌没想到他还敢邀战,一提手中大刀怒道,“大胆的贼子,今日爷爷就让你知道你家郝将爷的厉害。来来,这厅中狭小,我们出去比试。”说罢一甩外衣,当先走了出去。
裴元绍也不示弱,随后跟了出去。吕布有心考较他的武艺,也不阻拦。
吕雯命人取了裴元绍的狼牙棒来,暗中嘱咐,“郝萌为人狡诈,擅用败中取胜的刀法,让他小心。”
裴元绍力大,若在马上,因为不便借力功夫只能发挥出六成,若论步下本领却是又高了许多。他的狼牙棒舞起来虎虎生风,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处处制敌要害,这郝萌还真就招架不住。
战了二十合,郝萌终于支持不住,转身便走,裴元绍却是赶上去一招力劈华山似乎要取郝萌性命,郝萌眼见裴元绍力气用尽不能收回之时,回身一个就地十八滚,他的钢刀便劈向了裴元绍的双腿。
裴元绍因为得了吕雯指点,早有防备,刚才那一棒看似力气使尽,实则早有了防护之法。他的大棒挽了个花,顺势将棒尾杵在了地上挡住了郝萌的大刀,然后顺势一脚踹向郝萌胸口。郝萌不及躲闪,向后摔出十余部才仰面跌倒。
裴元绍还要举棒上去,被吕布喝住。那面郝萌却是被人扶起一脸狼狈。
吕布对裴元绍的武艺还是很满意的,便问陈宫,“公台,你说这一千多人马当如何安置啊?”
因为吕雯是想让小六统领这些人的,便抢先道,“爹爹,你麾下的将领多有部曲从属,不过女儿却没有自己的部曲。我那两百多女兵娃娃看样子是威风,只是上阵杀敌就不行了。女儿也想帮父亲分忧,不如让他们做我部曲如何?”
吕布听了面有不悦之色,“你一个女儿家,整天和一堆男子在一起,成何体统?”
吕雯便接口道,“那不如让我那义弟小六与裴元绍同为统领,负责日常训练之法,将来定会为父亲带出一支可战之兵。”吕雯顿了顿说,“父亲膝下无子,只我一个女儿,我不为父亲分忧,谁为父亲分忧。”
吕布这些算是听明白了吕雯的意思,吕布麾下八健将各有部曲,虽然吕布掌握了军中一半的人马,但是还有很多并不受他控制。虽然现在他们的忠心都没有问题,但是谁能保证将来呢。若是让自己的女儿多掌握一只力量倒是好事。
吕布便道,“既如此,那便以让裴元绍做你的部曲罢了。裴元绍为昭义校尉,麾下各曲屯将领便由你拟一个名单报与陈主簿,所需粮草兵械都从陈主簿处支领便是。”
裴元绍谢了吕布封赏,正要出去。吕布似乎又想到什么,便要说,“如今城中兵马众多,驻扎不变,裴袁绍的兵马便先驻扎在城外高顺将军营中,归高顺将军节制。”
裴元绍领命之后自去安排麾下人马,吕雯却是暗想吕布最后那个决定的深意,“他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另有原因呢?”
吕布等吕雯、裴元绍走后又交代了些徐州事物,便散了会议,让众人出去做事。
郝萌今日在厅中吃了瘪却是愤愤不平。一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便大发雷霆,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说话。他是最早跟随吕布的将领之一,相比于其它人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