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走向既然决定了,小琪和余宝晨两人,也就暂时可以打道回府了——时间也不早了,余宝晨的学校离得也不近,自然要早些上路。而小琪呢,在吃过晚饭之后,也回到了对面自己的家里,以便于全力以赴地推进剧本的创作。当然,蒋玉成的工作还远未结束,现在他正坐在自己屋子里的书桌前,一边在vs的控制台上操作,一边分神盯着笔记本电脑旁边外接的显示器——为了最大限度地提高调试的效率,蒋玉成把原来家里旧电脑用的显示器给接上了,这样一来的话,程序的界面就可以显示到扩展屏幕上,而笔记本自身的屏幕则用于显示ide的界面,可以最大限度地提升工作效率。
对于蒋玉成来说,现在的时间非常紧张——因为这学期的课业负担甚至比上学期还要重,而且自己还有大创的项目要忙活。就算大创这东西大部分都是走个过场,自己也不能表现得太不务正业了,最起码要每周去一次实验室。而游戏的开发方面,蒋玉成需要解决的问题实在是数不胜数——把一个工程状态下的引擎,封装成一个完整的游戏成品,显然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活计。
蒋玉成一边敲着代码,一边在手头用笔画出程序的流程草图,以便于自己考虑这个程序的框架问题——不得不说,码农真是个又费脑子又费眼睛的工作,而且完全没有写纵横捭阖的自在和改天换地的成就感。蒋玉成忙得昏天黑地,渐渐连时间的概念都模糊起来了。他猛一抬头是在三个小时以后——这时他却突然发现,珊珊她已经站在自己的身边了不知道有多久了。
“珊珊?”
蒋玉成吃了一惊——他能看见妹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叫自己。不过她的声音即使是现在自己集中了注意力也很难听清,刚才的自己太过于专注,所以也就并没有注意到妹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蒋玉成和颜悦色地问道。
“这个···”
珊珊轻声嘟囔着,然后将手中的数位板,递给了蒋玉成来看。
“嗯?这是画好的cg吗?我看看···”蒋玉成笑呵呵地接过数位瓶——可是,当他把目光放在屏幕上的时候,他却感到有点意外了,“这···这是···《装甲部队》的插画?”
“嗯···”珊珊轻轻点了点头,“最近几天···哥哥都不跟我说插图的事了···所以···我就试着画了一下···”
最近一段时间,蒋玉成确实没有找珊珊来商量自己的事情——因为蒋玉成自己都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以认真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作品。这样一来,他自然也就不再期望珊珊能够继续为自己画画了——说来真是可笑,明明就在半年前自己还在为“保卫”珊珊的“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家里蹲权利,更进一步地讲,是为了保护作为自己的插画师的珊珊而跟神巫奈奈这个级别的dà_boss,对决了一次——而且居然还很不科学地赢了···
蒋玉成现在已经知道,最初的时候,右手王,也就是珊珊,只是单纯地出于兴趣来为自己的作品画插画——而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可以说是很高兴,也很感激,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潜意识里把“右手王的插画”当成了自己天然拥有的,理所应当的东西。蒋玉成知道,自己的作品本身的品质,跟现在自己的作品所拥有的人气,实际上是不相符的——如果离了右手王的插画,那么自己恐怕连现在的人气(虽然不高)都达不到吧···
后来呢,当神巫奈奈,也就是小琪,对自己发起挑战的时候,自己出于某种执著而全力以赴地“保卫”右手王——现在看来,这种执著的正体,应该就是自己作为写手,跟右手王这个画师之间形成的羁绊,再加上自己作为哥哥,对珊珊这个妹妹所怀有的,那种微妙的情感的结合体。那是一种依赖和占有的综合体,也可以说是一种有点古怪的友情吧···
不过现在,珊珊的插画,在自己看来却已经可有可无了——蒋玉成面对珊珊的生死大事,突然间看破红尘,悟得四大皆空起来。什么点击啊,收藏啊,他觉得这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自己的了什么呢?照天生神将的说法,那都是些“速朽的文字”,用不了多久就会从人们的记忆和生活中化为乌有的。珊珊的生命已经像流星一般即将消隐,这个时候应该是想办法做出些更容易在天空中划下痕迹的东西。回想起当初自己跟奈奈的对决,蒋玉成不由得感叹,胜利什么的,果然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啊!
当然,这倒并不意味着自己对珊珊的感情,自己跟珊珊之间的羁绊削弱了。更进一步地讲,这实际上是自己更加重视珊珊的表现:就像是在运行吃内存的大型桌面程序(比如游戏)的时候,odenapp一样,蒋玉成现在的一切工作重心都放在了完成珊珊的galgame上,蒋玉成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时间资源,全都优先配置给“帮助珊珊完成galgame”这个大业上···
这个宏观目标,具体到蒋玉成的头上,就是优先保证,有效协调小琪跟余宝晨之间的关系,维持好这个团队的运作,不让两人因为个人恩怨或者创作上的矛盾,而影响整个工作的进度,同时他还要进一步地对引擎进行完善,一方面要除bug并优化代码,以便于它能在配置较低的平板上运行,另一方面他还必修要自己开发一套导入素材的工具,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