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天危险,竟这样被年轻皇帝生生阻止。
所有人都打个寒颤:这样的皇帝,该是怎样的厉害?
那些王爷爵爷们擦擦冷汗,暗自庆幸当初自己交出了护院和保镖,不然那个腹黑帝度过难关后秋后算账,自己肯定死得很惨。
而京城其他官员和百姓们却挺直脊背:有这样的皇帝,跟着放心啊!
当然,百姓们放心,王爷们就不放心了。
因为某腹黑皇帝决定不要脸到底,把那些护院和保镖全充了公了!
“嗯,不错,这些都是我离国一等一的勇士,哈哈哈,都入皇城军为朕效力吧!”一句哈哈,就把那些人的老底全给拐走了。
“皇上!”
又有老王爷要翻眼昏过去了。
赵凌上来劝:王爷们呐,要拎清啊,这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的手下还不是皇上的手下嘛。再说,这皇上收了你们的护院保镖也好,省得以后有人告发你们私养兵士门客,惹上个谋反的罪名哇。
王爷们苦着脸,只得认了。
皇上也给足他们面子,回去后立刻下了圣旨,表扬他们识大体顾大局的忠贞,每个人再加封了个个名号。
他们苦笑着接旨,也算开心。毕竟,口头表扬也是表扬,能得皇上金口玉言的表扬也不容易。只是,这皇帝也忒他妈抠了点,就不能赏赐点金银啥的?
他们再招护院和保镖还要花钱呢。
冷幽篁当然不会给,她把国库看得可紧了。反正,她知道那些老狐狸都有钱。毕竟,谁当官时也没少往家里搬银子。
冷幽篁现在考虑的问题是:为什么赵凌会知道叛军来袭?
对于这个问题,赵凌汗水滴答,平时如簧的巧舌,在这一刻支吾难言。
“嗯?”冷幽篁凤眼扫过。
赵凌一哆嗦,正待跪下将一切和盘托出,却听外面的人回报:“启奏皇上,顾丞相和萧元帅回来了。”
冷幽篁眼里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喜色:“那只狐狸回来了?快宣!”
“是。”太监低头退至一旁,再昂首一甩拂尘,“宣,右丞相顾吟歌、兵马大元帅萧然,觐见。”
顾吟歌和萧然进来,都是一身的风尘仆仆。
“皇上——”顾吟歌的眼睛,居然全是红血丝。这一声呼唤,竟有些沙哑的哽咽。
冷幽篁也不禁动容,站了起来,走下龙椅,拍了拍顾吟歌的肩:“爱卿,辛……”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顾吟歌狠狠抱住了。
冷幽篁一愣,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一时之间竟是哑然忘言。
作为一个皇家女,她从小被像男儿一样养大,就算是父皇母后和皇兄,都极少这样抱自己。等自己长大后,接受江山,更是从未被别人如此抱过了。
万里江山、无限孤独,这八个字,就是无数帝王的写照吧?一声“朕”或“孤”,将自己与所有人剥离开,再享受不了人间的七情六欲。
然而,顾吟歌不管,她只由着自己的心,紧紧将冷幽篁抱住,眼泪,竟不自觉流了下来。
“我以为你已经……嗯,臣以为,皇上已经……驾崩了。”
她很识大体地转换着敬称。
冷幽篁原本冒出的感动,瞬间被冰冻。一个“囧”字重重盖在脸上。
摊手:被一个人抱着动情地说“臣以为皇上已经驾崩了”,是该感动呢?感动呢?还是感动呢?
算了,还是感动吧 = =
冷幽篁抬起僵硬的手,再度拍拍顾吟歌的肩:“没事,朕这不是安全在这嘛。还好有赵凌。对了,赵凌你是怎么知道叛军来袭的?”
冷幽篁还是不善于面对情感细腻的环境,于是换了话题。
赵凌暗暗叫苦。怎么刚刚打断的话题又转回来了。
“臣……臣……”
他“臣”了半天,臣不出个所以然。
“皇上,是臣用飞鸽传书告诉赵大人的。”顾吟歌吸吸鼻子、抹抹泪,插话。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臣跟萧元帅都知道啊。”顾吟歌拉拉萧然的衣袖,不忘拖她下水,“萧元帅夜袭叛军大营,斩了叛将脑袋,那叛将死时自己说的。”
冷幽篁望向萧然。
萧然看看顾吟歌,叹气:“是。”
冷幽篁看了看萧然,再看了看赵凌,又看了看脸上还带着泪痕的顾吟歌,最终也叹了口气,揽了揽顾吟歌,对萧然笑道:“好!萧哥哥骁勇!果然是天赐我离国的神将。现在叛军首领之首级现在何处?”
“皇上过奖了。他的首级还存在萧家军中,臣跟顾相因为心急皇上安危,就先骑了快马先回来了,整个萧家军还在后面。”
冷幽篁点头,也拍了拍萧然的肩:“辛苦了。”
一番君臣情深戏码后,三个臣子被留在宫里吃吃喝喝到黄昏,才得出来。
出宫后,因为萧然要坐轿回府,顾吟歌便跟赵凌单独走着回去。
只是,告别时,萧然对赵凌深深一瞥。
夜色下,顾吟歌在前、赵凌在后。
渐渐,顾吟歌越走越快,赵凌也亦步亦趋。
终于,两个人走得再也看不见了。
密道里,顾吟歌斜睨赵凌:“出息了啊你。”
“米有。”赵凌低着头。
“不准卖萌!”顾吟歌马起一张脸,“我且问你,我跟萧然的出兵路线,是不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是。但我没想坑你们,我只是……想赚点银子。”赵凌的声音越来越小,“你不知道萧元帅的市场价值有多高。那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