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咸柠七还是难以避免地误会了林星泉的意思。
“你在担心姚晓蓓的女朋友吧?”咸柠七并不想笑然而还是笑了,“听说她的女朋友,还挺漂亮。”
林星泉也忍不住笑。
担心严书回么,是有点,然而没那么严重。
“算了,与其白担心,还不如就接受呢,晓蓓是个靠谱的女孩子。”林星泉举起杯子,和咸柠七碰了碰杯,“都放心就好了。”
这个下午,林星泉还是过得比较愉快的,至少心情是松散了不少。回到家里,她甚至很愉快地和君怀风一起做饭了。
而君怀风也是乐见她振作起来的。只是刚做完晚饭刚要开吃的时候,姚晓蓓的电话就到了,一开口就半真半假地埋怨:
“星泉,你今天下午去咸柠七那里怎么不叫我啊?我们好久都没一起玩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同系学姐,结果一个月见不到几回,你忍心嘛,还说罩我呢!”
林星泉被她逗乐了:“得了吧,我叫你去你都不一定去呢,我就知道你最近又和你的那位黏糊着呢。今天被咸柠七抓苦力还不知道怎么在背后埋怨我呢。不多说,想要什么?”
“我还要什么,最近是你生日快到了——哦,书回生日也是,我还得想着给你们准备呢。而且就我的能力,这点小事算苦力吗?早在你家男人说要对付罗清芬的时候我就查好了一切了,那个人的身份是……”
罗清芬找的人,倒也算是难得有技术含量的。
李晓斌,男,29岁,东城大学中文系毕业。曾经也是个极有前途的职业经理人,只是因为前些年误入歧途,成了费老板手下一家ktv的负责人。其实这也没什么,哪怕做个几年,不粘手。有了钱就抽身也是可行的。但是人的堕落总是难以自制的。在旁人的引诱下,他沾了白面,并且需要的量越来越大。一份经理人的薪水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要了。于是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和费老板干起了贩独运独的勾当。
而他也算是倒霉。在前段时间的活动里,着了警方的道,不仅令费老板损失惨重,甚至自己也差点被抓。
然而,他犯了这样的大错。被抓其实还比逃过一劫强——他逃过了警方的围剿,但是也逃不过费老板的迁怒。
当他回到费老板那里,面临是卸一条腿还是砍断一只手的选择的时候,他只能“扑通”跪下了。
“李晓斌,是吧,东城大学高材生,以前还算是个人物啊。呵呵,现在真是可惜了,废了。沾上了白面,整个人都不好使啦。”费老板狰狞的肥肉和恶心的油光让他那么想吐。然而他只能不断磕头求饶。
“费老板,您放过我一马,没有这样的,费老板,我这次是失手……”
然而费老板摆摆手,竭力想做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装腔作势道:“哎呀,李经理这是干什么呢!男子汉嘛,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能对我行这么大的礼?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委屈也不能这样嘛!老实说,我也知道你委屈!这件事情,着实不是你的过错。是长官那里出了问题,警局里的线人不好用了。”
听了这一席话,李晓斌以为自己得救了,然而,费老板的下一席话又让他瘫软下去。
“可是现在这问题啊,真的是太严重了。最近出了很多事,我的钱都要赔光了!我的钱赔光其实也不要紧,要紧的是长官的名望问题啊!现在四下里都又谣言,说什么长官是真的不行了,纷纷私下商量着要退出。如果不能做出些事情,我们这儿可就只能是,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军心涣散了啊。所以这次失手,不能是长官方面的原因,只能是你,你没做好。拿你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安定下面的兄弟,多划算啊!别那么大怨气啦。你再闹啊,这条命都不能留咯……”
“费老板,费老板,求求你……”
李晓斌几乎要绝望了,然而,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哟,费老板,怎么我要找的人,你却准备卸他的手脚?你可别忘记了,他现在还是我的人呢!”
这句话在当时的李晓斌耳中无异于天籁!他以极快的速度极其准确地回身抱住了后面的那个人:“程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
“快拿开你的脏手,老娘可不是随便让男人碰的人。”
他急忙松开了手,不顾及以前见到程琳琳的时候对她那彻头彻尾的不屑,哀求道:“程小姐,求求你,别让费老板卸我的手脚,我还有用,我还能挣回来……”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磕着头,额头都开始磕破冒血了。
费老板看着程琳琳,依旧皮笑肉不笑:“怎么这小子还是你的人呢?他可是在我这儿干活了的。”
“他的名字还挂在罗小姐的夜总会名下,而且,我有事情要用他。”程琳琳微微一笑,主动把身子贴到了费老板身上,“怎么,费老板不答应?”
“哎呀呀,程小姐就是这点好,不是随便让人碰,却知道怎么碰别人呢。”费老板的眼里几乎要冒绿光,一只肥手已经忍不住摸上了程琳琳的衣襟底下,“这一点倒是比罗小姐好多了,啧啧,来,我们就在这儿玩玩,玩完你就带着这个废物走吧。”
李晓斌跪在那里,只能低着头,拼命催眠着自己听不到那些荒唐的声音,而且自己也不是一个人在熬着,房间里的几个保镖也是移开了视线却关不上耳朵,视线略略一上移,他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