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敲门?”听到外边搭敲打大门的声音,玉娘吃惊地问道。
“是叫我的,可能是牙行的经纪,我把雇佣家人,使女的事托给了他们,约他们委托牙行招下午来这里让我遴选。”吕公回答道。
“有劳吕先生了,您快去吧。”玉娘关切地说道。
“是。”吕公应了一声,又对小沣和小玉吩咐道,“小沣,你在这里陪伴少夫人和小官人,我和小玉去大门口看看。”
小沣和小玉应了诺,吕公和小玉穿出了正房,穿过中廷,来到了前院大门处。因为要招雇一干人众不仅有男人,还有女人,为了沟通方便,吕公刻意的让小沣在后院陪伴玉娘和罗昊天,他和小玉来忙活招雇使女和家人之事。
二人应着声来到门首,吕公打开大门,果然是牙行的经纪带领了几十个男男女女在大门外等候。吕公和小玉急忙把牙行经纪和这一干人众让进了院子,众人来到院中,小玉推开前院一间厢房的房门。然后和吕公一起,陪着牙行经纪走了进去,几个人寒喧了几句,吕公陪着牙行经纪走在屋中的椅子上就座,小玉拿过牙行经纪提供的名册,站在门口,逐个喊着站在庭院中等候的男女,让他们进屋由吕公遴选。
约摸过了有半个多时辰的工夫,遴选家人和使女的事终于做完了。收用了男男女女共十八个人。吕公向牙行经纪付了佣金,牙行经纪客气的谢过了吕公和小玉,然后领着没有被吕公收用的几十个人,出了宅院,扬长而去。
吕公和小玉送走了牙行经纪等人,安顿了家人和使女的住处,又领他们去后院见过了当家夫人玉娘和小官人罗昊天,然后就吩咐他们开始做事。家业新置,要做的事情确实很多,屋里屋外,自然打扫清理一番。这么多人,自然也要有些分工,比如做饭,打杂,看家护院等等,都要有人去做。既然招雇家人和使女的事情已经妥当,吕公对玉娘说知的开一家米行做营生的事情,也要开始张罗,当然,这件事不是一、两天就能张罗好的,得有条不紊的慢慢去做。
十天后,吕公筹办的米行终于开张了,跨四间门面房门首的上额,一条长长的横匾钉在上方,上面有四个红底黑字“茂源米行”,这也是吕公的思维缜密之处,开一家米店,这是一个很外向型的行业,乍一看上去很是张扬,但是要往深处思量一下却是很有妙处。既然是一个很外向、很张扬的行业,假如有截门的天神寻到这里,也不会起什么疑窦。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姜子牙等人是藏起来的,既然要藏,那就一定要藏在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在这繁华的市井之中,开一家米行,那真是匪夷所思。但是,吕公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所谓: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世上的事,最隐秘的东西往往就隐藏非常阳光的事物里边,而不是存在于这些非常阳光的事物的对立面。大隐隐于市,就是这个奥妙。看着米行门首上方长长的横匾,吕公不由得一声感慨,前世卖面,孰料今生又来卖米。不过现在的心境跟前世卖面已是大有不同。前世卖面那是被悍妻所逼。所以弄得灰头土脸。今生卖米是为了给天帝保驾,做幌子而已。虽然处境比那时要艰难得多,但是,当年马氏给他的压力并不亚于眼前这种艰难,外患往往能使人精明和振奋,内忧往往会在不知不觉中把人打垮。
虽然开米店,是一个很外向,很张扬的行业,但是,吕公对于他自己,包括小沣和小玉,都有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吕公也对玉娘说过,那就是尽可能地深居简出。以免再有不测之事发生。所谓小心无大差。吕公一般情况下,就在前院,后院照管一些家常的事务。米店开业了,对于米店的经营之事,吕公也在家人挑了一个精明能干的家人为店前掌柜,主管日常的经营事宜。当然,对于一些大宗的买卖,金银货物的往来,这个店前掌柜还是要及时对吕公禀报的,并不是吕公信不过他,而是因为做生意肯定会有赢亏。而这个赢亏之事只能有吕公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只能赢,不能亏。亏了就会让玉娘忧虑和烦恼。这是吕公不愿看到的,因此,内在的文章只能有吕公本人去做。当然一些大主顾,大客户也是可以由店前掌柜领到前院来跟吕公恰谈的。至于后院,除了一些侍应的人等之外,一般人是不能随意出入的,因为吕公事先对家人和使女已经告知,少夫人和小官人喜欢读书,后院要保持清静云云。所以后院和前院虽然咫尺之遥,但和繁忙的前院相比,却是两个境界。
除了这些,吕公购置了两驾马车,一驾带车厢的用来乘人。毕竟是在郡城,难免外出做事,带车厢的马车乘人有个遮挡。另一驾则是运粮用的平板马车。开米行那是要常用的东西。另外又置买了两条船,这几次的事变证明,水路是目前来说已知的最为有效,最快捷的逃跑方式。这两条船。吕公也给它们安置上了一个名义上的用场,那就是在城内城外为方便一些客户,为客户送货所用,不出远门。这样,就能保持码头上总有自己的船,以备不测。
由于吕公安排周详,也由于玉娘和罗昊天沉浸于书中,深居简出。所以,虽然居于柴桑郡这样喧嚣的市井之地,仍能相安无事,不过让吕公担心的左邻右舍,难免往来之事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这件事的由于生意上的往来所缘起的。由于这条城中的南北大街,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