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屈才不屈才,只要施展得了才华,那么这般也就无所谓了。”
徐渭倒是无所谓,坐在位置上笑看着李道正和郝建二人。
瞄了一眼郝建,李道正嘴角露出了笑意:“倒是老夫多心了,由着你便是了。”
看着徐渭和李道正二人的一攻一守,郝建露出了些许的疑惑,正准备开口说几句,却被周围的喧闹给拦住了:“那不是童老爷子吗,他怎么来了?”
听着这声叫喊在场的人全都将脑袋转向了门口,只见一个老人在一群乡绅父老的簇拥下迈着步子走到了内厅,面上挂着全是笑意。
“童老爷子?”
听着叫喊李道正也是别过了脑袋,转头看向了那头,见了来人皱了一下眉头,也是准备站起,可又想了一下又坐了下来。
“李大人,这是你的熟人?”
郝建见到这般朝着李道正好奇的问道。
李道正别过头没有理会郝建,在一旁的徐渭却是露出笑意,解释起来:“西南多怪才,却少有大才,这童恪生正是西南的大才子,泰斗。去岁这童老爷子才从朝廷卸任下来,归到涪州养老,话说回来这童老爷子可是工部尚书,和李大人可是同僚呢。”
原来如此,郝建这才明白为何这李道正会露出这般面容。同样是尚书,人家在这里安稳养老,自己却遭贬罚,这一对照起来的确是非常吃味。
哦了一声郝建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之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另外一边,继续看着童恪生那边,新奇的发现这童恪生居然做到了比他们还要靠前的桌子,一旁陪同的人很多,在等座位上只有二人作陪,这二人应当就是涪州管事的吧?郝建这般想着。
“怎的,郝殿元你不奚落我了?”
郝建只是哦了一声却没有说别的,这让李道正变了一下面色,好奇的朝着他询问道。
“你自己在这里折磨自己就已经足够了,我还怎的奚落你?”
回过头,郝建哈哈笑着,坦然的说道。
闻听这话一旁的徐渭则是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李道正一愣,奇怪的看了一眼郝建,也不再说话,双眼朝着舞台望去。
没多久,酒楼上了茶水,又上了一些点心吃食儿并交代让诸位稍等,并交代蝶衣姑娘正在补妆,马上就来。
“唉,女人化妆不知要等多久……”
郝建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抱怨道。
“你且候着便是,在上京可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跌一姑娘的一张门票等多久呢!”
见着郝建如此怠慢,李道正便是来了火气,对着郝建便开始弯酸起来。
“这蝶衣姑娘不知还要准备多久,与其漫无目的的等待,不如我们来一个以文会友,恰逢今日我涪州泰斗童恪生老爷子和我涪州诸才子均在,不如我们来个以文会友如何?”
就在郝建觉着无聊的时候,有人跳了出来得朝着所有人喊道。
“没错,候着最是浪费时间,不如我们就来吟诗作对,交流学习。”
很快便有人站了出来应和着。
“是啊,我们这里还有一位解开蝶衣姑娘难题的公子,想必这位郝建公子应当是才富五车,我等也应该好生讨教一二!”
又有人站了出来直接将埋头对准了郝建。
皱了一下眉头,郝建心想怎么一下子便将矛头对准了自己?
这提议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郝建,就炼童恪生也不例外。童老爷子看了郝建一眼,面上露出笑容,又看了一眼郝建身旁的李道正点着头打了一声招呼,李道正也是尴尬的回应了一下。
坐在童恪生一旁二人先是小声解释了一下什么,然后童老爷子笑着又回应了二人几句,这二人又好奇的看了一眼郝建几人。
“看来你之前轻描淡写的过关让涪州才子们伤心了!”
徐渭笑了笑,摇动着折扇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
自古文人相轻,谁也不服谁,文斗也成了古往今来文化界不变的传统,什么茶会、佳节之类的均是文人们相斗的舞台。
郝建倒是无所谓,站了起来揖手说道:“莫说讨教,我郝建才华有限,怕是说多了招大家笑话。”
“郝公子过谦了,这般说话莫不是看不起我涪州诸位?”
有人上前朝着郝建说道。
“那我就试试,各位准备怎么交流呢?”
郝建叹了一口气,朝着这群人揖手说道。
“我这有上联子,只有二字,求下联,我这上联是:雾重,还请郝公子指教!”
一人占了起来揖手说道。
“这怎么对?就两个字!”
还未等郝建垂头思考就有人开始思索起来,然后摇着脑袋。
徐渭听到这对子咧嘴笑了笑,摇动了一下手里的扇子没有说话,而李道正在一边摸着胡子,悠闲的喝着茶,时不时和童恪生交换了一下眼色。
“难,对对子讲究平仄对称更要讲究意境,没有想到这一上来就是这般困难的题目,看来这真是下了功夫啊!”
有人摇了摇脑袋。
“就连云联先生也没了法子?怕是那姓郝的也不可能答上来了!”
也有人嬉笑着准备看郝建出糗的样子。
“风轻!”
就在众人猜测不一的时候,郝建抖了抖衣袖张口而出:“清风徐来,浓雾散开。”
“好一个四两拨千斤,不仅对仗工整而且意境颇为唯美。”
徐渭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当即拍板叫好起来。
雾重,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