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流氓们面面相觑,这名号也没听过啊,三合会总共就那么几个大佬级别的人物,这三爷又是从哪钻出来的?
咱大三合会又有新晋的老大出现了?这个“骡子巷小分队”怎么感觉听着这么土鳖,忽悠你大爷呢吧!
上上下下打量云杉几眼,但见此人生得健硕无比,却又绝不会给人感觉五大三粗,眉目之间带着些粗犷,带着些阴森,又带着些猥琐,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散发着一股诡异的黑光似的,如黑洞一般就要把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吞噬进去。
这群流氓心里直打鼓,万一真得罪了什么会里新晋的老大,给九爷惹了祸,九爷万一怪罪了下来,把他们所有的脑袋加起来都不够赔罪的。这九爷的怒火他们见过,那一个爆烈,跟火山喷发似的毁天灭地!
这群流氓脖子缩了缩,要不,进去通报九爷一声?可九爷估计现在正跟刚进去的妹子玩得嗨着嘞,撞枪口儿上怎么整?
哎呦怎么这么纠结呢!
云杉看着这几个流氓快把肠子都纠结出来了,一摆手:“放心,小爷是个明理的,也不会为难你们,怎么说呢,我们今天就是来随便儿晃晃,认认地方儿,以后方便调查……呸!以后方便常来跟你们九爷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我跟你们九爷的关系你们还不知道?当年没有发迹的时候我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你们也不用通报,我们仨也不进去,咱弟兄们就跟这门口聊会天打会屁,沟通沟通感情,把咱们的革命情结升华那么一下子,你们看咋样呢?”
正苦大仇深的流氓们一听,眼睛里直放光,敢情这新晋的老大是个随和的主,得果断地去拍拍马屁!万一这人在九爷那边真的有如此大的分量,回头这人在九爷面前说上那么一两句话,这狗日的保安差事说不定就升级成贴身保镖了呢!顿时一拥而上,咋咋呼呼胡天海地就吹开了。
“你们这群傻缺是没看到,当时我们三爷只身一人,力敌铁锅帮三个老大外加二十多小杂碎的英勇身姿!要说铁锅帮那三个老大,一个个都是肌**子里挤出来的精华……”
云杉刚喝了口这几个傻子进献的铁观音,一口水喷将出来。阿标这厮的形容词越用越活泛了,果然是个不世出的人才!
王英见阿标这马屁拍得风生水起,也不甘寂寞,抢着道:“那吉他杀人王,最为拿手的技能乃是‘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这个曲子那可了不得,一拨琴弦,狂风大作!那风就跟刀子似的,直戳面皮!我们三爷就在这狂风大作的时候,一个猛子扎进人堆里,犹如虎入羊群,见一个啃一个!那吉他杀人王还没来得及弹上第二遍,直接就被俺们三爷一个巴掌拍飞了……”
那群流氓听得目瞪口呆,这战绩果然不愧是三合会新晋的老大!
云杉心说阿标和王英这俩傻子倒是跟这群傻子是一个路数的,果然是物以类聚,可得离他们远点。
满脸堆着假笑应付着这群傻子扯了一会儿皮,忽然之间故作愁眉苦脸状:“弟兄们啊,哥哥我有个事儿,一直没整明白,苦恼不已啊……”
那群流氓一看讨好的机会来了,立刻人声鼎沸的:“三爷,有啥苦闷的尽管说,但凡是弟兄们能帮得上忙的在所不辞!”
云杉揪着满脑袋头发,那力度看着都疼:“你们是不知道啊,我这个九哥呀,自从发迹了以后,每个月都要消失那么几天,居然还都瞒着我!我这个小心脏脆弱的,该不会他做了啥背叛我的事儿吧?我们当年一起穿开裆裤的兄弟情啊,就这么着就没了,哎呦我这个愁啊……弟兄们,有谁知道我这九哥究竟是为了啥事儿才消失的不?但凡有知道的弟兄们,我云杉日后绝不亏待!定有厚报!”
这个事儿一说出来,这群傻子们登时沉默下来。儿几个的表情,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中一个眼睛里甚至流露出一丝恐惧的意味来。这一看就是有故事啊这!不行,这线索可不能就这么放过!
云杉不动声色,继续道:“弟兄们,不瞒你们说,哥哥我是个实在人,对兄弟两肋插刀!九哥这么每月凭空消失几天,我实在是不放心……做弟兄的,看着九哥越来越奇怪,我这个玻璃心简直了……”
“三爷,我……我见过……一次……”
那早就满脸恐惧之色的流氓弱弱地举起手来,也不敢举高,声音跟蚊子叫似的。
其他几个沉默了半天,也闷声道:“三爷,不瞒您说,九爷消失的这个事儿,我们弟兄几个都看见过端倪,可每个人看见的东西都不同……只是无一例外,看到的东西都……”
这几人满脸扭曲着,似是想起了什么让他们恐惧到骨髓里的记忆。
这还是有大故事呢?有意思!这万九身为老成精的boss,既然是能跟天命主角抗衡而不落下风的大人物,身上必然有着极大的隐秘所在。只是不知道,这大隐秘究竟是否是关于黑火的。
那先举手的人继续道:“我们九爷每个月会消失,是所有弟兄们都知道的事儿,可偏偏有一次,在他消失的那几天里,我有一夜喝醉了酒,半夜起来上厕所想吐,晕晕乎乎在这大院儿里走迷路了,忽然之间眼角一抹绿光一闪,转头看去,就见一个绿油油的人头正在上下翻飞着,嘴里还叼着一个人!那绿油油的人头,我看面目,正是九爷!”
这一席话说出来,这群人咋咋呼呼的噪音都静了下来,阿标和王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