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趟活我们一无所获,而且枫哥还死了不少人,可是,我发现枫哥看我们的表情,丝毫没有愤怒,他一直笑嘻嘻的有所思的听着黎桃花的叙述。
我感觉到最奇怪的依旧是张寡妇,漂亮的张寡妇竟也时不时的看向我,虽然我不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我很想观察张寡妇有没有用同样的眼神去看黎桃花或者米拉,但是我不敢看张寡妇太久,很怕因为我混的比较差,我看她说不定她会觉得我这个人实在是太别扭了。
吃完那顿丰盛的饭菜后,枫哥又提议让我们去按摩。按摩,在那个时候是非常贵的,是有钱人去的地方,我心里还是一阵欣喜,可是想想又有点怯,黎桃花的满嘴胡话该不会又骗了枫哥觉得我们有本事又要为我们出血了吧?我看看黎桃花,他脸皮也真够厚的,他觉得峰哥没有抗拒他,他也是毫不胆怯,带头走在前面,带着我和米拉就跟着上了他的林肯车,我们又朝按摩中心去了。
按摩中心的事是我这样的人以前很少体会过的,舒服,说真的,有钱的日子我的确是喜欢。我有时候看看枫哥,我感觉枫哥这个人不知道哪来的本事,就是这么有钱,我看他花钱从来都不眨眼的,真觉得这个人的底不知道有多厚。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那天晚上我和黎桃花米拉都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我住的小破房子里,依旧是破败不堪,椅子歪歪斜斜,有一个脚还是用一根破木头条钉上去固定的,床上的被褥也是比较单薄,我冬天的时候就穿多几件衣服,就这样睡。
我往房间里走进去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我看了一下,原来是之前吃了一碗面条,没有清理干净,已经长出了蛆虫。房子是我租来的,一切都那么破败不堪,我已经习惯了。
我稍作清理后,就倒头躺在床上,想想这段时间的事情,心情里有淡淡的忧伤。
我最烦恼的肯定是生计的问题,也就是钱的问题,我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里面没剩下几张钞票了,我明天要怎么办呢?是硬着头皮回美如画吗?
我不知道美如画里李老板到底占有多大的股份,光叔占有多少,反正关叔不在的时候,我在美如画就心里特别没底。
我感觉美如画里,已经没有我可以呆的位置了,可是我手里又没有钱,我原来还想着这躺活能捞一点什么,而且还能攀上枫哥这棵大树,可是好了现在,枫哥那么精的人,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他心里面是怎么看待我和黎桃花的?难道他就这么真的那么容易被黎桃花瞎编的那些故事所蒙骗吗?他真的觉得我和黎桃花两个人是能够干事情的吗?或者他心里面还会觉得黎桃花还有点能耐,可是我,我估计我在他眼中就是个大笑话,混得又差又没有能耐。
第二天,我随便试吃了一点早餐,就慢悠悠的往美如画里走去,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远远的看到美如画的铺子。
铺子关着门,门前似乎还被别人丢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垃圾。旁边铺子里的生意人看到我回来了,笑着跟我打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感觉他们的笑容和眼神里,都带着鄙夷的味道。
我也尴尬的跟他们点了一下头,也不想再去看他们的眼神和脸色,就慢慢的走向美如画,用钥匙打开了铺子的门。
铺子里面一切跟我离开的时候是一样的,只有几个根本就不值钱的瓶子罐子,其中某几个赝品,这只有我知道,但是我不知道其他行家到底能不能看的出来,普通人是看不出来的。
光叔不辞而别后,李老板对美如画和我,似乎也非常不满,谣言中伤只是一部分,不再有好一点的货放在美如画里面卖,这是另外一部分,所以说美如画是没有什么生意的。
我在美如画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看店里面的细节,里面没有丢弃的酒瓶,或者说随地而丢的一些纸巾或者吃剩的饭盒,我知道这里没有留下光叔又回来过的痕迹。
我又硬着头皮往店旁边的几个铺子走去,问问他们这些日子有没看到光叔,他们都摇了摇头说,“妈的,美如画关门关了那么久,还要给租金,你们也真的豁得出去啊!”
我听了心里就烦,美如画没生意,好在我不是老板,租金也不应该由我来付,可是美如画没得混了,我也没了伙食费了,心里十分的烦躁。
烦躁也没有办法,我又回到美如画的,找了个我平常习惯坐的地方坐下来,没精打采的,看着店里仅剩的几个破玩意,心想,这几个破玩意,怎么可能会有生意嘛?
坐了没多久,我看见李桃花源远的走过来,他背着一个大行囊,似乎又准备去哪里,他步伐很快,行色匆匆的,往美如画的走来。
他一进门,也不看我,也不看美如画里别的地方,径直的朝美如画尽头的一个放工具箱的地方走去,他翻来翻去,在里面找了一些很实用性的工具,例如说一些麻袋,还有一些放大镜板手之类的东西,翻好就往背包里面塞。
我问他这要去哪里?他回头给我一个嘻嘻的笑,神情里很是得意,他说,“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枫哥叫他准备一下行李,明天去一个广西的一个乡下地方去收古董,他在那边已经谈妥了事情,叫我去把货拿回来就可以了,然后他还塞给了我不少路费,他拍了拍满满的腰包说,你看这个里面足够去花一顿了,枫哥真是大方。
我听了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