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娘和章希宁出去后,池宝玥和章希安又聊了会天,“希宁这次看,好像变了不少。”池宝玥说。
“总之是好的变化。”章希安说,“爹从豫市回来了吗?”
“还没有,电报回来说还有三天。”池宝玥说,“他在接洽有实力接待港口建设的人,还要联系船运公司。开港总不能没有船只运行。你爹还是想你也一起去豫市,有些事,你也必须要出面。”
“我知道。”章希安说,“邝耀威那人,如果我不和他说一声就去豫市,回来还不知道怎么看他臭脸。”
“那就和他说。”池宝玥说。
“说了还能让我去豫市吗?”章希安无奈的说。
“你是男人,总不能要求你在家三从四德。”池宝玥说。在她没发觉的时间里,她对章希安的期望已经变了,在章希安还在她身边时,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就用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对于章希安处理商务,她只当是章希安无聊时的消遣,不愿让他耗费心神影响身体。
但自从他出嫁后,也许不在身边,偶尔见得几次面他都身体好好的,让她的重点从章希安的身体状况上移开。她希望章希安过的惬意,章希安有才华有抱负就能去展现,现在被邝家拘在家里她就替儿子感到不值。
章希安也不多说,笑着送池宝玥去跟刘彩云道别后送她上车,嘱咐司机开车慢些。
邝文武来了江西,就不像邝耀威一样只是试探和小范围的压迫,他带着军队,直接发出明令,鹿大鸣欺负到他头上,他是必要来讨个公道,主动依附过来的他会保留原有职位和兵力,负隅抵抗的他将一战到底,是死是活各凭本事。
鹿大鸣在邝文武到了江西后就偷偷带着钱财和女人跑了,结果还没跑出江西就被他手下的一师长抓到,面都没见着,就让人给弄死了。
一师长立马发信给邝文武,鹿大鸣已经意外身亡,邝文武可以退出江西了。邝文武直接回道,你说死了就死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李代桃僵,借死遁脱困。
一师长感觉到棘手,邝文武这么说,就是把鹿大鸣的尸体这是假冒的鹿大鸣。早知如此,当初就不等着邝耀威给鹿大鸣难堪,而是当机立断的兵变。
贼都不走空,邝文武带着大军来走一遭,没有江西入囊,他会满意吗?
鹿大鸣死了,但是还是有掌握大部分的兵力的军官不甘心又屈居人下,邝文武的征服江西计划虽然顺利进行,但显而易见不会那么快结束。
邝耀威被人称呼为少帅越来越广为人知,为难他被邝文武安排着带人奋斗在第一线,在扫荡江西和江北接壤的地方时,还抽空回家了一趟。
章希安睡梦中部安稳,睁开眼睛,风尘仆仆却又精神奕奕的邝文武趴在床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都不觉得惊讶。”邝耀威显然对章希安这样的反应有些不满意。
章希安撑着手半坐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家待多久?洗澡了吗?快去洗澡吧,饿不饿?”
邝耀威对这样的连环问非常受用,“才回来没多久你就醒了,因为没洗澡就还没上床,我现在去洗澡,睡觉前如果有一大碗臊子面,应该会非常满足。”
“你去洗吧。”章希安说,“我让人去给你下面。”
“我很快出来。“邝耀威很快的凑上前在他脸上啄吻了一下才起身去浴室。
章希安失笑,批了薄衫起来,米花早就在外等候了,章希安对她说,“少帅想吃臊子面,别做太辣了。母亲知道少帅回来了吗?”
“夫人已经睡了,少帅并没有惊动夫人。”米花说。
“那你去跟母亲守夜的下人说一声,少帅回来了,等母亲醒来就禀告给她。”章希安说。
“是。”米花说,“少爷要吃点什么宵夜吗?”
“我不想吃,上杯热茶。”章希安说。
“要睡觉了喝什么茶,换成牛乳。”邝耀威湿哒哒的出来,只有浴巾裹着下半身,精瘦的胸膛上挂着水珠。
米花屈膝福身后出去,章希安回头看他,有些无奈的说,“你干脆把淋浴头也带出来好了。”
“你给我擦。”邝耀威靠近说。
“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章希安问。
“没什么事,我看目前运作的地方离家很近,就顺便回来看一下。”邝耀威说,“完全没办法理解大禹三过家门不入是什么样的精神。”
“所以人家是圣人,而你不是。”章希安说。
“圣人难道就不是男人,男人对家的责任,不该是常回家看看。”邝耀威说,“我要是大禹的妻子,整天日思夜想的男人过了家门都不回来看哪怕一眼,那我宁愿去想一块叉烧。”
“好好,你是有责任的好男人。”章希安敷衍道。“既然你回来了,我跟你说件事,我想去豫市。”
“去豫市干什么?”邝耀威说。
“我爹现在在豫市给我联系港口建设的人,我得去露面。”章希安说,“金州港的开发,我希望政府出钱,港口的所有权不能归于私人,我可以代表大帅出面招商。”
“我也是最好代表的人选。”章希安说。
“先不急吧,江西还没打下来,金州港也不是很急迫的事。”邝耀威说。言下之意是不许了。
“等事到临头再来谋划就晚了。”章希安说,“就算现在已经拿下江西,金州港的建设最快也要到明年了,这么大的建设,需要准备的不是一针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