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安下了请帖广邀豫市的经济学家来坐谈,豫市财务课长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对于邝耀宗要求的让他来主持他拒绝了,章希安和邝耀宗商量过,章希安不能也不方便在政府来主导经济工作,豫市的财务课必须承担起除了收税和记录政府支出外的职责。
既然课长觉得做不到,邝耀威就对整个财务课的人说看谁能行的。说来还是他也年轻,以前也没接过怎么当官的教育,所以他根本就不按惯例或者约定俗成来办。豫市政府是他一手拉起来的,所以他是一言九鼎,也没觉得越级选拔有什么不对。
财务课的人蠢蠢欲动,但都没有胆站出来,倒是秘书处一个小伙通过邝雅姝来找邝耀宗,想要替座谈会做笔记。邝耀宗看他,“对经济有兴趣?”
小伙点点头,“我需要学习的还很多,希望能跟在安少爷身边学习。”
“你想也太好了,还想跟着安少爷学习。”邝耀宗看他,“先去做会议笔记吧,之后安少爷用不用你看你自己表现。”邝耀宗说。
时间过去那么久,邝耀宗一点都不改变,和玉堂春住的好好的,邝文武不在家的时候,他会在白天回家看刘彩云和二姨娘,二姨娘忍的很辛苦,也会忍不住坐在车里偷偷的去看邝耀宗和玉堂春。
刘彩云偶尔会把邝耀宗住处的下人叫来问问,问他们的日常,也问玉堂春和邝耀宗的相处情况。下人很老实的说了,玉堂春不会做饭,也不怎么做家务,会在家练身段,练嗓子,除了去外做慈善外,在家会练字。他们私底下相处也很平淡,没什么特别的,有时候邝耀宗陪玉堂春练字,有时候玉堂春给邝耀威念文件,两人都不爱出门,回家后就不会出去了。
刘彩云勉力她好点做事,给她赏钱,等她走后,她对二姨娘说,“看来耀宗是真心想跟那个人过日子,你怎么看?”
二姨娘揪着手帕,“我哪有什么主意,太太定吧,只是我是真想二少爷了。家里现在多空当啊!”
刘彩云叹气,她现在左右为难了,亲娘都动摇了,按说她也不必坚持,但是,刘彩云叹气,决定回去跟老太太说一声。
二姨娘既然心软了,就自然的出现在邝耀宗和玉堂春的屋子里,她的想法也很简单,早就考虑的事,她对装作很镇定看着她的玉堂春说,“来跟我学做饭吧,二少爷喜欢吃的,在我死后,你做给他吃吧。”
玉堂春愣,云里雾里的跟着二姨娘上了半天的厨艺课,二姨娘不等邝耀宗回来就先回去了,邝耀宗回来看到熟悉的菜式,“今天谁来了?”
“你娘过来了。”玉堂春说,“也没说什么,就教我做菜。”
“难怪都是我喜欢的。”邝耀宗放下心来,“抗争将取得阶段性胜利,玉堂春同志,你即将进入邝家大门。”
“你爹和大娘同意了,你还真准备带我回你家住啊?”玉堂春问。
“当然,家里现在挺冷清,其实我们家是大家族,从前二叔三叔一起住,小孩子又多,别提多热闹,现在二叔三叔都在江东,大哥不在,老三在不在都关系不大,其他两个小的每天还要去上课,雅姝也要上班,有时候我回家,看家里就她们三个人抹牌,还要加上管家凑数。”邝耀宗说,“我心里挺难受的。”
“哦,就是要我回去陪大娘二娘三娘打牌。”玉堂春说。
“你不想?”邝耀宗问,“要住回去才名正言顺啊,我还想给你举办婚礼。春儿,我跟你商量个事,要是我们结婚的话,我希望你跟我姓,姓邝,进我们家族谱。”
玉堂春受震动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太突然了。”
“我想了很久了,你不同安哥,我要给你别的底气,冠上我的姓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说三道四。不然就算你住到邝家去,还是有人要背地里说你。”邝耀宗说。
玉堂春有点眼眶湿润,他偏头,“好好的干嘛说这些,别说了,大娘还不一定同意我进门。冠姓这么重要的事,更加不会肯了。”
“事在人为嘛,总要先想好。”邝耀宗说,“你同意就好,要不要现在想名字?邝玉堂?邝春?”
“吃饭,吃饭,菜都凉了。”玉堂春说。
和邝耀宗一起,与玉堂春而言,是一场豪赌,他无根无枝,感念邝耀宗对他真心,他也就豁出来和他相处。他是做好被邝家私底下处理掉的准备的,这种事他不是没听说过。后来虽然邝家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反而是邝耀宗挨了一顿打,他自觉对邝耀宗也算付出了十分的真情实意。
但邝耀宗总能做到让他觉得比起他来,他做的太不够了。
从来离邝家远远的玉堂春,开始鼓起勇气,在白天上邝家门,陪大娘二娘聊天,没什么话说的时候,就领她们去看戏,二姨娘还担心问刘彩云,和玉堂春去看戏,玉堂春会不会觉得是瞧不起他在讽刺他。
刘彩云说,是他自己主动提起的,看来也是不在意。也是,有什么好在意的,他是唱戏的,全豫市都知道,就算他一辈子不进戏园子,别人还是知道他是唱戏的,还不如坦坦荡荡的好。
还是去的御芳园听戏,老板看到玉堂春陪着邝家夫人来的,眼睛都看直了,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最好的伺候上。
玉堂春是老板一手带大的,后来又成了台柱子给老板赚了不少钱,老板是厚道人,对玉堂春也有感情,玉堂春被邝耀宗看上,他没办法,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