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夕阳西斜,罗城东面一处宽大的草坪中,一位帅气的白衣青年正和一头两米来高的巨角牛战斗着。巨角牛虽然是一级的怪物,但却非常难杀,它们的皮异常坚韧,头部更是被一种铁甲般的骨质衍生物包裹着,有人试过用大威力的枪械ak47攻击过,但连它的皮都破不开。
然而白衣男子神情冷静,他手里握着两把银色的手枪,脚步不急不缓,身形不停变换躲避着巨角牛的攻击,枪声也有频率的响着,像一个优雅的斗牛士。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观看,肯定会很吃惊,因为白衣男子每一次攻击都会打到巨角牛腹部偏上的位置,准确的说是每次攻击都是一个点,这个点直线进入正是牛的心脏。他身影翻飞,但却从不换弹,五分钟后,在子弹的连番轰炸下,巨角牛坚韧的皮破裂,一颗子弹飞击穿了它的心脏,不甘的怒吼中,巨角牛轰然倒下。
“果然远程武器才是智者的最佳搭档。”白夜吹了吹冒烟的手枪,继而眉头微皱道:“无限子弹也会受到枪管发热的制衡么?”
说完,白夜回身看向后面的林子中,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黑色西服壮硕的大汉,径直来到白夜身前恭敬道:“少主!阿狗那边传来消息说,冯岳在院里摆了祭坛,似乎在引魂。”
白夜沉思了一会儿,嘴角一提,微笑说道:“这么说来,是出现了意外么?居然先交了武器。这小子还真能给我惊喜,看来我们得帮洛桑一把了。叫鹰眼做好准备,明天执行c计划。没什么意外的话,黑鬼这次真的死定了,他还算可以,这么久没有墓地的消息,应该是拔了我们的眼线。做大事肯定有人牺牲,过了明天,墓地就该姓白了,也该见见墓地的旧主了。”
自顾自的说完,白夜一晃身子消失在林子里,但林中又传来了他的声音:“对了!啊虎,帮我处理下那头牛,今晚我要吃牛肉!”……
五柳村,冯岳偌大的家中,冯允狰狞的尸体挣摆在中央,一旁的冯岳无力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儿子泛白的身体,头发花白凌乱。不多久,他动了下手,拿起身旁的烟,手颤抖得似乎拿捏不住,用力吸了一口,转过头时叹了口气,眼泪已经弥漫了眼眶。
默默的吸完手上的烟,冯岳站了起来,环视了下空荡的家,抬手看了看表上的时间,然后他的双眼猛的恢复了焦距,变得凌厉异常。转身翻开桌子上那本印有《天门斗法》四个烫金大字的书,抄起书旁一把刻满奇异符文的金色小剑,划破了自己的手心,用自己的鲜血开始在冯允身上和周围画出一个个奇异的符文。
两小时过去,一个满是符文的大阵终于完成,如果有人在这,肯定能发现大阵和书中那个名叫“鬼罡还魂阵”的阵法一模一样,但这一页却写着一个红色的禁字。此刻失血过多的冯岳脸色煞白,但却目露癫狂,阵法就剩下最后一步了,又仔细检查了下,冯岳才从那空间戒子中取出了装有他儿子灵魂的降魔杵,径直走出门外,把降魔杵插入了院子中祭坛桌上的香炉中,然后退后两步,脚踩奇异的步伐,绕着祭坛开始进行某种仪式的舞蹈,嘴里还念念有词,似乎是一种拗口的上古铭文。
仪式足足进行了五个小时,此刻已是晚上11点59分,月亮被黑色的云层遮盖,使得五柳村这个夜晚漆黑如墨染。午夜零点,冯岳嘴里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然后一口血吐了出来摔倒在地晕死过去,他全身早已被汗液浸湿,如若不是心中的执念,以他这个岁数要完成如此复杂和长时间的仪式是完全不可能的。
少时,一股狂猛的风突然原地刮起,祭桌上的符文布条被吹得烈烈作响,烟灰像被旋风带起,围着金光大作的降魔杵飞了起来,持续了大概五分钟,风才突然消失,周遭恢复了原本的安静,但一股阴沉的威压却缓缓升起,“噗……”一声沉重的音节突然响起,像打在人的心坎,让人无法呼吸。然后又是“噗……”的一声,接着密集的“噗噗”声响起,一排血色的脚印凭空出现在院子里,朝着屋内行去,每一声便是一个血色脚印,最后,脚印消失在冯允尸体大阵前。
“轰隆………”一条条细小的闪电在房屋上空酝酿,似乎上天不能容忍这邪恶的阵法,要将其毁灭。几分钟后,雷电酝酿足够,一道水桶粗的白色闪电势如破竹的劈下,屋顶被劈到的地方瞬间消失,但是当闪电准备劈到胖子冯允的尸体时,鲜血画成的大阵却出现了惊人的血腥红芒,在尸体上方形成了一个红色符文组成的防护罩,挡住了闪电惊人的一击。而上方黑压压的云层在这个闪电过后居然瞬间消散,明晃晃的月亮正高高挂在空中。
同一时间,五柳村另一间民房中,白夜正在床上熟睡,突然一股心悸感袭来,白夜瞬间跳起,皱起眉头环顾四周,然后鞋也来不及穿上便冲出门外,看向冯岳家的方向。村子其实很大,又是夜晚,尽管此时幽白的月光照亮着四周,但是白夜也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前方,只是寂静的夜,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但那股心悸使得白夜无法适从,随后他回到家抽出了一个黑色的电子设备,像是老旧的对讲机。对着设备开始说话:“啊狗!那边有什么异常?”
不多久,对讲机里传来了声响:“报告少主,一切正常,没有其他发现!”
白夜更加想不通了,明明感觉到了什么,却无法抓住,有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