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省,夏承浩知道就是计算机系统对某项设置的默认取值。___吧﹏w=w-w`.那么将当下的这个表情设置为默认,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难道以后总会有这样美丽和舒服的微笑吗?
因为他的生物机械人系统在评估了综合参数之后,认为这种微笑是夏承浩所愿意接受的全部表情中最优化的一个。
说来真是奇怪,自己仿佛已经完全出了人类所能做到的一切事情。从玛丽孤儿院里现的对计数的天赋,甚至在那之前的力量运用等等。
“也许我真不是一个人类……”夏承浩抬头看看天,保持着他喜欢的舒适的微笑。
对面那女孩也随他的目光抬起头,试着去体会一下那个奇怪少年到底看见些什么。同样,她也依然保持着那种最甜美的微笑。
红月一号突然狂暴起来,他在大声责骂着那些因为看到女孩而冲动上前的少年们,两个黑衣大汉更是快步冲过来,挥动手中的电鞭向那些少年劈头盖脸抡下去。
一阵噼啪之声过后,小清洗者们的脸上,肩头上,手臂上,都是深深的红色痕迹,其实女孩们也不例外,对于那些有向前动作趋势的都是一样待遇,被打得尖叫不已。
与夏承浩一样,几个少数镇定点的人逃过一劫。>吧_w·w`w`.`
“面向我,站好!”
少男少女们面对着红月一号迅集合。
“今天是你们最后一次看到我,也是你们最后一次被叫到名字!”红月一号大声说着话,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夏承浩心里揣度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一次见到他?莫非真是要放这些人回到葛利斯去?不大可能,这个像魔鬼一样的红月一号决然不会如此的慷慨,什么叫做“最后一次叫”孩子们的名字?总不至于将所有人都在这里杀掉。
“除了自己本身的命运吊牌之外,你们所获得的吊牌都交上来……”
少男少女们没有一哄而上,只是默默地从脖子里取下那些吊牌,排着队一个个上前将手里的金属牌递给黑衣人,那些还没有轮到的,则默默地站着,盯向手心里的牌子,回忆每场战斗的过程。
夏承浩手中抓着十个命运吊牌,葛利斯星上一个,然后在红月基地里获得了六个,这次出渡海,又白捡了三个。
其实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将会把这样的牌子上交,以为可以留下去,这也算是纪念。___吧﹏w=w-w`.特别是马军那样的人,与夏承浩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更甚至都没有太多的交手,海里那些死去的兄弟就更不用说了,夏承浩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想将他们一起带离大海而已。
不忍在同一时间去回想太多关于杀与被杀的记忆,有很多次都是逼不得已,夏承浩的内心世界里并不喜欢杀戮,但不喜欢与不做是两码事,手中的九个吊牌,六个算是他亲手所杀。
松下正弘在m3ooo击中之后,手雷脱离,瞬间炸为碎片;在河谷营地那个无名学员的吊牌应该算是梅森所有,只不过当时他在后方而夏承浩正在现场,所以捡了个便宜;安道几乎与松下一样被炸死;而双胞胎兄弟两人合力攻击也最终没能敌过夏承浩,双双陨落为结局;马军的死是意外,而对于夏承浩的心理上来说也是很痛的一次经历……
除了这些,对于整个基地的人来说,特别是对于红月一号,还有条人命要算在夏承浩的头上,那就是少年的生存导师——尼叔。
算来有三个人知道真实情况,只不过其中一人已经死掉,尼叔知道真相却永远无法开口为夏承浩证明什么。剩下的就只有梅森和夏承浩知道,梅林操纵了整个事情而夏承浩却只能自问没有杀掉尼叔。
如果不是夏承浩异常优秀,红月一号定然不会饶了杀导师的人。
一个可以成为生存导师的人对于红月来说十分重要,从财产角度来定义的话绝对是一等一的成品,谁知死在一个还在训练的半成品手中,这是何等让人气愤。之所以当年下了全体追杀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随后越来越现这个夏承浩绝非等闲之辈,于是他自己开了戒,收回全体围剿夏承浩的命令。
少年给他自己赢得一次生存的机会,其实也给红月一号一次赚钱的机会,虽然这里培训的孩子多到成千上万,一轮一轮从来没停过,可要遇到这样一个奇材,自然是很难的。
可遇不可求之材,红月一号觉得自己很幸运,而更觉得幸运的是夏承浩。
“下一个……”黑衣人在提醒着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孩子。
其实这下一个就是最后一个——夏承浩,除此再没有别人。所有人的命运吊牌全部都已经上交并登记,看起来大约是要以吊牌数量来评比之前在训练基地中各学员的成绩。
“下一个——”
这次导师的声音远远高于前一声,完全是用吼的,他为夏承浩的走神而十分不爽,但碍于更高层的老大在场,所以也无法再号施令。
夏承浩被惊醒,左右前后看了看,所有人手里都不再有吊牌,他明白这是全部都交完。他还注意到那个女孩正冲这边笑,似乎是种嘲笑,但看起来那样子却很美。
他摇摇头,为自己这样的失态有些懊恼,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会犯了这样的错误,真是不好意思。赶紧送上自己手中的吊牌,无意间瞥了红月一号一眼,对方的眼神里明显带着肯定的神色。
难道自己没有惹到他吗?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