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大家确实都有耳闻,特别是许家前些日子寻回了嫡长女,没过多久又被赶出了家门的事闹得想不知道都难。已经听说成国公在准备娶亲之事,但女方却不是许家人的事早就让大家心里痒痒了,今日不想许尚书能在朝堂之上提出来,不由得都听得张了耳朵。
“许尚书此话怎讲?耽搁之事从何说起?”萧志远一脸惊诧,似乎是许尚书在无理取闹一般。
“是啊,成国公正在积极筹备成亲之事,本宫也有耳闻。”九皇子笑得一脸莫名。
许济世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这是无赖上了?他在筹备成亲他这个做岳丈的怎么不知道?
“成国公是在开玩笑吗?臣家小女要出阁臣怎么不知道?”
“哦,这事许尚书不知也是情有可缘,许家大小姐已被赶出了许宅,与许尚书没了关系,婚事只能凭岳母做主。”
许济世愣在当场,这是说成国公要娶的是那个乡下找回来的女儿?她真是他的女儿?也就是说,成国公夫人还是他的女儿?其实这也不错嘛!
等等!不,不,这里面有问题!成国公求娶的是风云商队的东家,哪是他的女儿?
“成国公休得胡言乱语!你求娶的明明风云商队的东家。”明白过来的许济世气得满脸通红,差点就着了人家的道儿。
“是啊,风云商队的东家正是许尚书的嫡长女啊,一点错都没有。”萧志远瞟了一眼许济世,不屑的道:“你以为是那个林菊花吗?那是个冒名顶替的,尚书不会还不知道吧?不对啊,上回把那个冒牌货赶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吗?”
“成国公这是好一手明修栈道,暗渡成仓?”许济世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好歹也是宦海浮沉十几年的人了。
“许尚书还真是冤枉我了。柳家小姐柳清卿之女难道不是许大人的嫡长女吗?”
高高在上的九皇子看着萧志远明明一个硬汉,却做出无辜小儿状,着实在心底笑开了花,实在看不下去了。“此乃两位卿家的家事,待退朝后再议吧。”
文臣武官们没想到最后竟听了这么一耳朵狗血八卦,个个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却再一次刺激到了许济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能当堂逼得那萧志远乖乖就范却没想到弄成这样。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能不得不听从九皇子的建议,私下商议了。
林娘被萧志远保护得滴水不漏,外面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不过却也有着小小的,甜蜜的烦恼。
现在管在她头上的除了姚妈妈,还有一个她没想到的人——柳氏,也就是林娘这个身份的生母!
初见林菊花之后柳氏反常,林娘一度还以为是柳氏犯病。但据袁勇私底下盘查之后,原来柳氏于许家的那顿打可不是凭白挨的,是有缘由的。
林娘捡来的这个柳氏正是被传难产身亡的琼海富商之女柳清卿。当初柳氏找上门来之日正是许济世迎娶王氏之时,柳氏受刺激早产,许济世面都不曾露过,倒是新进门的王夫人到跟前照应过,之后许济世就得到消息柳氏难产,母女不保。
其实当时柳氏的孩子已足月,生产很顺利,母女平安。只是等她还来不及将自己的女儿好好看清楚,就被许家的管家弄到了城外法华寺的山脚下。她只知道当时情急之下让自己的奶娘抱走了孩子,这一别就是十八年,杳无音信。
那个管家原本得到的命令是将柳氏抛尸荒野,不想到头来他却垂涎柳氏美色,起了别的心思。命虽保住了,但这十八年来,管家仗势欺人,把她囚禁在那间小屋子里,受尽折磨。
柳氏本心存死志,可惜未能看到自己的女儿一眼心中留憾,一直委屈求全。但这一等就是十八年,慢慢的柳氏便没了希望,可没想到被林娘捡回来之后,却听到了许府关于嫡长女的传闻,死灰般的心又复燃了,很快她就等到了机会,亲眼见着了第一次上银楼的林菊花。
可惜林菊花自上了一次银楼后,再没露过面,思女心切的柳氏这才挺而走险,冒着不惜被许府管家发现的危险常到许府附近转悠,不过是想近距离的看看自己的女儿。
其实挨打的那次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到许府门外了,只是那次不凑巧被人发现。
至于柳氏的奶娘带着刚出生的孩子在京城无法立足,自然只能回琼海去,只是等她历尽艰难,辗转到家时,许济世已与柳家达成了共识,门都没让她进。只怜的忠仆积劳成疾,已不经事儿了,最后只来得及把襁褓中的婴儿托付给府里做事时相处得好的林如海娘。
经柳氏证明,林娘花了十两银子从宁氏手里换得的那块粉色缎面小包被正是柳氏亲手所缝制。
弄清事情真相,林娘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真是世事弄人!
看到柳氏的时候,那副与前世妈妈相似的面容她就觉得非常亲切,而柳氏乱了心神的那段时间也只亲近林娘,想不到背后竟有如此的羁绊,原来血缘的关系是如此的神奇。
柳氏得的本是心病,母女相认后,自然痊愈,对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柳氏满腔的慈母之情,极力的想弥补对林娘十八年母爱的缺失,只是就有些苦了自由散漫习惯了的林娘。
“乖,女儿你得多吃点,瞧瞧小身板累得都瘦了!”
其实她很想减肥好吗?
“这里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