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这边都要开始准备收拾回镇上了,这时候一个墨绿色衣袍男子骑着马赶过来,马还未停稳就翻身下马,拿着信件奔着花继业走过来。
花继业的脸色一变,带着那个男子往远处走了几步,然后拆开了信件,越看脸色越凝重。
玄妙儿只隔了几步离得不远,看着花继业脸色的变化,心里总是不安,因为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不会有人来这找他,这样尽管不会暴露,但是也会让别人对他有所怀疑,那么也证明事情真的很严重可。
花继业与那人说完,把玄妙儿叫到身边:“妙儿,京城八百里加急的信件让我去,赈灾的粮食出事了,我必须立刻起身,我师父就麻烦你了,我争取早去早归。”
玄妙儿也是顾全大局的人,但是她知道京城不平静:“你要小心,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上,我等你。”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跟我师父他们说,我一朋友病重,我去见最后一面就可以。。”说完花继业吹了个口哨,他的马就跑了过来,他飞身上马离开了。
玄妙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再多的担心也不能都表露出来,她赶紧换上笑脸,对着墨须白那边过去。
走到墨须白面前:“墨老先生,花继业让我过来给您老道个歉,他朋友病重,这怕是去见最后一面了,所以这走的着急,也没法过来跟您老告辞,等一会我送您老回去。”
墨须白对自己的徒弟了解,他心里知道这个徒弟不一般,有些事他不说,自己不多问,但是心里有数:“这个道什么歉,这事情也分轻重缓急,他有事他去忙,咱们继续作画。”
玄妙儿很佩服墨须白,他没有再去多问花继业那边的事,而是帮着自己周旋:“那墨老先生也帮我点评几句?”
墨须白哈哈的一笑:“点评就谈不上了,咱们算是互相探讨吧。”
这场面很快就恢复如初了,大家画画的,看景的,聊天的,又热闹请来了。
直到黄昏他们才收拾东西回镇上,而所有人的画作都写上了姓名,交给了先生,到时候回学堂还要公开评比出前几名呢。
玄妙儿这两天都没有敢离开镇上,尽管秋收家里忙,可是她总是希望能在镇上,能在最先收到花继业消息的地方呆着才心安。
早上玄妙儿坐在画馆里,不自觉的看着窗外,她不知道赈灾的事情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这事情跟不跟太师府有关系。
过了午时,千府的下人送来请柬,说千醉公子有请。
玄妙儿不知道京城究竟怎么回事,但是知道是花继业必须以这个身份回来,见自己,不过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他回来就好,赶紧去了千府。
到了千府看着外院的车队还有那么多的兵将,她知道事情不简单了,所以直接进了内院,到了千醉公子的正房。
千管家送她进了房间之后,识相的退出去并且关了门。
千醉公子摘下面具,大步跨到玄妙儿面前,抱住她:“妙儿,让你担心了。”
玄妙儿本来觉得自己是个不那么感性的人,可是最近的泪腺却异常发达,不觉得就哭了:“花继业,这几天吓死我了。”
花继业拉着她落了座:“对不起,我之前就是怕这些事情,才不敢与你表明心迹的,现在终究还是要让你担惊受怕了。”
玄妙儿吸了吸鼻子:“花继业,你这个笨蛋,你不表明心迹难道我就可以不担心么?”
花继业伸出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妙儿,对不起,但是我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去北关外的乌拉镇,不过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活着回来。”
玄妙儿一听花继业要走,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抱住他:“那边是灾害最重的地方,你知道如果受灾严重的话,会死人,会发生大乱,人在生死关头,都会失去理智的。”
花继业搂着玄妙儿,摸着她哭得还在颤抖的小肩膀:“我知道,如果不是情况严重,皇上也不会让去的。上一个派去的官员与太师勾结中饱私囊,粮食还没运到北关外,就已经没了一半,剩的一半里边也是兑了沙子的,皇上能信得过的人不多,萧瑾不能离京,那只有我能去了。”
玄妙儿知道灾害的可怕,也知道那边有很多百姓等着救助,自己不能自私:“花继业,我与你同去,我经验不多,但是懂的多,我也许可以帮上忙。”
“不行,到了那边我没办法一直守着你,那里很危险,你不能去,你去了我会分心。”花继业知道这小丫头的能耐,可是他不能让她为了自己涉险。
“可是不看见你,我心不安。”玄妙儿眼巴巴的看着花继。
花继业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下:“我说了,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知道我的能力,我不会有危险的。”
“那你要隔日就给我飞鸽传书,你要保护好自己,要早些回来。”玄妙儿忍不住去摸花继业的脸庞,她摸过他的眉毛,鼻子,嘴巴,因为总是有那么多不舍。
花继业特意表现的轻松一些,咧嘴笑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是赈灾去,不是打仗,这要是打仗的话,皇上让我去我还能不去?”
这话也对,这就是赈灾,可是玄妙儿前世的书籍没少看,知道赈灾的危险,但是她也不想给花继业太大的压力:“嗯,我就是舍不得你。”
“我尽快回来,你想把粮食送去,然后派发,帮百姓把过冬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完事了,这有什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