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兔子窝大概的方位吧?”十五个捕兽夹,看着多,真要撒在这树林里,肯定是不够看的,要是能有个好的下套点,收获量肯定会大大增加。
来平东手一指,道:“野兔是从那山坳里逃出来的,后来我又翻找过,没什么发现。”
“那就是没兔子了,阿兄,我们换个地方吧。”陈安总结着,树林有些密,陈安站在陈平身后,“这里看着就不是好地方。”
落叶在脚下,四周静谧,偶有两声兽叫,夹杂在风里,山坳中风回,呼呼的也着实吓人。
“肯定有兔子。”来平东很确信。
“平哥,你看那是什么?”一直没出声的陈二牛突然是开口,指着不远处的草丛道。
也不知是何种草,这都入冬了居然还冒着青意,未枯完全,草歪倒着,有走过的痕迹。
“有什么?不就是带点青的杂草吗?大惊小怪。”来平东还记着自己头上的毛是如何掉的,想想现在还疼。
“不,不是,这个是兔子走过的痕迹。”陈平摇摇头,“即便不是兔子,也应该是有些什么东西,就在这里下套。”
“会不会是蛇?”来平东问道。
“蛇走时会压着草,草向着两边歪,你看这里却不是。”蛇道陈平是真的见过的,碗口粗细的蟒蛇,趟过草地后,草压在一处,不似这般。
抽出腰上别着的短刃,陈平在草乱开的地方小心的挖了浅坑,而后支撑开捕兽夹,小心的放到浅坑中。撒上些碎草,掩盖住痕迹,刚好是与地面齐平。
肉眼还能看出,不过以野兽那智商,肯定是不够的。
下好了套,有了陈二牛的发现,陈平四人在附近又搜寻起来,还真又找了几处类似的痕迹,在其上自又是下好了套。
余下的套子陈平自个寻了几个地方,不过离着这山坳不远,都是看似有野兽活动痕迹的地方下了套子,很是仔细。
“阿兄,那有只鸟。”正下着捕兽夹,陈安突然是指着树丛里一只露出尾羽和脑袋的山鸡道。
陈平瞅了眼,那山鸡在十数米远外,还颇有些距离:“什么鸟,那是山鸡,还是只公的。”
“阿兄你怎么知道是公的?”陈安奇怪,河蟹阿兄一看就知道公母,这山鸡隔着这般远,也知道公母。
“你看那只山鸡羽毛,很是鲜艳,是故是公的,母山鸡的羽毛是羽毛多暗淡,以褐色为主。这就是分别山鸡公母的办法。”将竹片插入泥土中,固定好,陈平拍去手上的泥渍,这是最后一个捕兽夹,可以回去了。
回头一瞥,突然发现似乎是少了个人,陈平道:“来平东呢?”
可不是,这里就陈平与陈安、陈二牛三人,刚刚下套的时候还瞧见开平东,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
“他该不会是把我们丢在这跑了吧?”树高林密,陈安对来平东的人品一向是很怀疑,“偷东西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下怎么办?”
“揍他。”陈二牛很想与来平东再打上一架,特别是来平东头顶上剩下的半撮毛,陈二牛有揪一把的冲动。
陈平扫了眼四周,又抬头看了看天,这要真是被丢下,这山可不好出去。
方位是一回事,可要涉及到具体的路段,非得有人带着才行。
“等等,那是什么?”陈平正奇怪着来平东怎么会如此做时,发现在斜面的灌木里,有一个隐藏的人影,正猫着腰,朝前挪动。
来平东。
“这家伙还真是神出鬼没的。”陈平心下稍安,看来平东那模样,应该是想要靠近那只山鸡。
示意陈安与陈二牛别发出声响,陈平倒是想要看看来平东是如何捕猎的。
来平东走得很缓慢,很是小心,前进数步居然是未发出任何的声音,待距离那山鸡三四步远时,山鸡似有所觉,脑袋僵直,偏转着。
“咯咯……”
一发卵石从来平东中飞出,打在了山鸡的身上,山鸡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逃离。
“抓住它,别让它跑了。”陈安兴奋的大叫起来,撒开脚丫子就要去追那山鸡。
“别动,进山前我怎么同你交代的?”陈平似早有所料,一把抓住了陈安,“看看人家陈二牛,学着点,要是追山鸡迷路了,非得让狼叼了去。”
“可那山鸡要跑了。”陈安一脸可惜,“我还吃排骨汤。”
“不是还有来平东吗?我们就在这等着。”陈平话中没有回转的余地。
面对陌生的环境,最好是静观其变,知己知彼,这话用在周遭环境同样是有效。
“他要是抓住了就不是我们的。”陈平的手牢牢抓着陈安胳膊,陈安嘀咕着。
来平东追着山鸡跑远,山鸡扯着脖子大叫,先是远去,过了半刻钟,几不可闻。
“糟了,这家伙不会又要追数个时辰吧?”陈平拍了下脑袋,“我怎么将这个给忘了。”
陈平的担心没有维持多久,山鸡的声音去而复返。
“阿兄,是那山鸡,居然往我们这跑来了。抓住它,快些。”山鸡翅膀似乎受了伤,在草丛里跑着,飞出个一两步远就落地,如醉酒一般摇晃着朝陈平三人这里冲来。
送上手的猎物,陈平哪会放过,盯准了山鸡扑腾的轨迹,在其经过身边,飞起的那一瞬间,陈平抄起木棍就砸了下去。
闷响,山鸡重重落地,弹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阿兄真厉害,这下有排骨汤可以喝了。”陈安捡起地上的山鸡,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