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悦好笑地望着阿烟:“要证据?证据我也没有,要是真有证据,沈越何至于为了你和他斗了好几年!”
阿烟眸子微眯,摸着自己跃动的肚皮,肚子里两个幸伙在狠狠踢腾着。
她轻声笑问道:“你在我死后,不过几年的时间也死了,是吧?”
李明悦点头:“是,不过即使这样,我也知道是他杀了你。当初你在我们平西侯府,我还曾看到过你,那个穿着破衣烂衫的毁容婆子,就是你吧?”
当李明悦这么问的时候,她语气中有一丝鄙蓖居高临下。
是了,上辈子,她是高高在上的贵夫人,而阿烟却沦落为一个低下的婆子,在李明悦奴仆拥簇走过游廊的时候,阿烟忙低首在一旁避开了。
阿烟点了点头:“是的,当时我还曾跪在夫人身旁。”
李明悦听到这话,唇边泛起一点得意:“这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我也不想再提。我说这个,只是要告诉你,我并没有骗你,确实是萧正峰杀了你。”
她想了想,又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个毁容的婆子是你,也并没有在意,可是萧正峰却派了身边最信任的护卫跟随着你。后来你死在了一个破茅屋里,那个茅屋是萧正峰朋友废弃的旧居。之后你的尸体被发现了,沈越见到了你的尸体,悲伤欲绝,开始要查这件事,结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萧正峰。那个护卫身上有血,是第一个发现你尸体的人,那个茅屋是萧正峰朋友的,还有其他一些证据,全都说明是萧正峰杀了你。”
阿烟侧首,探究地望着李明悦的眼睛:
“我想知道,你所谓的其他一些证据,是什么?”
李明悦皱了下眉:“当年这个案子,因为牵扯太大,一个是长公主的驸马,一个是权倾天下的平西侯,是以里面的许多细节并不为人所知。不过我却知道,你的死,好像和西越人有关系,当时杀你的,是一把西越的剑。而萧正峰一向和西越人走得非常近,他有许多西越朋友,这也算是大家的一个疑惑,当时他是怎么都推不了干系。”
阿烟微微松了口气,从李明悦的话中,她可以知道,李明悦其实从来不知道萧正峰的真实身世了。
她垂眸,淡道:“还有吗?”
李明悦摇头:“是西越人用的剑,不过到底是不是西越人,我哪里知道。可是当时你死了后,沈越几乎是发下血誓要杀萧正峰,你这个侄子也是个精明的,自从知道你死了后,听说几天没吃饭没合眼,红着眼睛发了疯一样要为你报仇。他查了很多证据,确定就是萧正峰杀的。”
阿烟默然不语。
李明悦或许不知道所有的事,不过她口中透露出一件事,杀自己的是西越的剑。
而萧正峰,却有一半的西越血统。
他和西越人走得太近,这是自己亲眼所见。
沈越也曾提醒过自己,让自己劝劝萧正峰,不要和西越人来往太过密切。
并不知道萧正峰是西越大昭混血的李明悦,竟然说出了这些事。
阿烟深吸了口气,压抑下肚子里的那种躁动,拧眉问李明悦:“就只有这一点证据?”
李明悦坦然道:“该对你说的,我都说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你该怎么帮我的事?”
阿烟笑了下,轻轻品了口茶水,挑眉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明悦顿时愣在那里,片刻后,她狠厉地笑着道:
“你我都是重生一世的人,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你不怕吗?”
阿烟依旧笑,淡道:“我怕什么?你要是愿意,拒出门去嚷,别人信就信你吧,我无所谓的eads;天才狂妃,王爷您别过分。”
李明悦脸上血色尽失,白着脸打量阿烟:“你脸皮真厚!”
阿烟笑叹:“咱都是曾经沦落街头的人,脸皮如果不够厚,怎么混下去呢?”
李明悦脸色非常难看地盯着阿烟:
“你必须帮我。顾烟,你但凡有点良心,就该明白,你抢了我的夫君,占了我萧夫人的位置。你甚至还帮了双鱼,如今双鱼一心和我作对,让我在府中举步维艰。如果你们真得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她目光环视过屋中的摆设,看了一番后,那眼睛落在阿烟头上的一根金钗上,那金钗做工精良繁琐,哪里是寻常能做得出来的,怕是光这做工就比金子要值钱不少。
她咬牙道:“你夺走了萧正峰,享尽荣华富贵,而这一切,原本该是我的。假如不是我先放弃了萧正峰,把他让给了你,你今天也许不过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丑婆子罢了!”
阿烟心里明白狗急跳墙的道理,当下只是道:“你也不用摆出这副穷凶极恶的面孔来,能不能帮你,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还是得看萧正峰的意思。再说了,齐王府的事儿,如今我们也插不上手。”
李明悦见她说了这番话,竟然是什么都没答应,还欲再说,谁知道阿烟却是道:
“你如今也不要想着拿什么事儿来威胁我,你如果敢吵嚷出去,毁掉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萧正峰上辈子便是杀了我,这辈子却是爱我至深,别说我是重生而来,就是我为妖精化成人形,他也得认栽。而你呢,你身边可有一个男人容你?你以为凭着你生下的庶长子,齐王就会包容下你吗?”
一席话听得李明悦脸色煞白,她咬咬牙,嘲讽地冷笑道:“是,我是没有你顾烟这般勾搭男人的本事,更没有人为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