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变卦,戚美丽妈想来想去,都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才好。跟沈家说吧,说什么好呢,难道说自已女儿变卦了,在外面又搭上别的男青年了,都收了人家的戒指了,这绝对不能说。
但是如果不说的话,这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到了要结婚的时候,事情闹出来,亲事那不全泡汤了吗!而且会害了人家建华,毕竟婚结不成,人家也得早点找到好媳妇。既让人家结不了婚,又浪费了人家那么长时间找媳妇,这不成了罪人嘛!
可眼下确实没什么两全齐美的好办法。
戚美丽妈等丈夫正月头走亲眷刚一回来,就立马把他拉到房间,关上门嘀咕起来:
“她爸,大事不好啰!晓美在外头有了其他的男青年啰!都收了人家的宝石戒指戴手上啦!”
“有这回事!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戚美丽的父亲戚怀虚一脸惊愕,在他的眼里,自已的女儿那是很传统的,正儿八经,什么时候会跟其他男青年又谈上恋爱啦!他绝对不相信。
“千真万确,晓美今天在家里就戴着那贵重的宝石戒指,拿在眼前看来看去的。我问了,她也说了,确实是男青年送的定情信物,自由恋爱送的。不过你不要生气,那男青年可是市里鼎鼎有名的孙建平。”
“孙建平,这个青年人我知道,应该是戚美丽小时候的同学嘛,我没接触过,不过报上登的,他从承包责任制以后,就在农田上玩出许多新花样,后来又造小火轮,又承包副食品厂,最近听说办了文具厂很出名。可是我从来没听晓美说起,她会跟孙建平有来往呀!”
“你被蒙在鼓里了吧!他们的行动,事前我们一丁点都没风声!好了,现在晓美都戴上人家的订情戒指了!这可怎么办哦!”
“这孙建平,看来真不是一般人,想不到没什么动静,就让我们家的晓美居然愿意收他的戒指。按我女儿的性情,她是明辩是非的人,不会稀里糊涂地收人家财物的,更何况是定情之物。这其中一定有隐情,这个孙建平做事不一般啊。”
“你也不用长吁短叹,快想想办法!沈局长和沈家那一关,怎么过呀!”
“这可难啰!让他知道,不好!不让他知道,更不好!真是难倒我啰!”
“你说来说去等于没说,急死我了!”戚美丽妈干瞪眼,他知道丈夫是个斯文人,急也没用。教书可以,解决问题可不行。
戚怀虚在桌柜头倒了怀茶,吹了吹轻烟,若有所思地道:“我们是不是秘密地找孙建平谈谈,把我们的难处跟他说个明白,或许他是个明白人,会理解我们做父母的难处。他一放手,收回戚晓美的戒指,那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说得轻巧,听说热恋中的男女,都是要死要活的,都是听不得劝的。”
“唉,错啦!他们也都是有知识文化的人嘛,会懂很多道理的,这种事会很淡定的,放心吧!就这么定了。我去找孙建平谈,这事你就甭管了。”
戚美丽的父亲戚怀虚打定主意,就筹划起怎么跟孙建平说这事。
他的意思很清楚,戚美丽确实已经订了娃娃亲,而这门亲事不是一般小农村里的娃娃亲,是打小就指定的,这里面是有生死相约的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