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彰显首君大人对您的重视呢,若不是想早日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真是苦了蛰伏在帝国多年的大公卿您了。”
“呵这些年不都在你们的监视下活动么,反倒是这么多年生活在这边,都已经习惯了,而且还让我发现不少有趣的东西。”别西卜的语气有所放缓,随手抓住一片枯黄的落叶。
“只要大公卿安好,我便能给首君大人一个交待,还有,就是那个女人的计划落空了。”
“噢,是么?”别西卜捏着叶柄把玩着这片枯叶,随意的回道。
“那样东西早被转移走了,并且阻挠的入侵者里面居然拥有失落已久的天灵之力。”
别西卜听完蛮族将领的话语,突然爆发的腕力将手中的叶片往伊文掩藏的方向射去,可怕的速度让这脆败不堪的枯叶化作一把能断开一切的利刃。
“偷听别人谈话可是不好的行为,维纳斯家的大小姐。”别西卜朝着微晃的树丛说道,而躲藏的伊文已将刚刚射来的那片枯叶稳稳接住,接着缓缓站起。
“想不到法兰格托卿居然是蛮族潜伏的帝国的间谍。”伊文瞥了瞥掌心的枯叶,用力一握便将其化为齑粉。
看到伊文的出现,两个小队的战士们全数护在了法兰格托和蛮族将领身前严阵以待。然而法兰格托却拨开了护在身上的战士,缓步的向前走出。
“大公卿”
别西卜抬手示意他们无需紧张,冷峻的脸容保持一贯的淡然,朝着眼前的绝美少女说道:“维纳斯卿,真的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你们应该是想永远都不想见到我吧!”伊文用一如既往自傲的语调回答,但内心早已绷紧,面对这位禁卫军最高统领,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眸却给人一股极具的震慑力。
“维纳斯卿还是和之前一样,虽说年纪轻轻,却是在我遇见的众多女性中,最具性格的的一位。”
“这算是对我的赞赏么?法兰格托将军,怎么在我耳中这话听得如此刺耳!”
伊文回话的同时,默默的打量着在场的人数,蛮族队伍包括蛮族将领在内共九人,禁卫军方面则只有五人,以自己的武技,排除法兰格托外应该都不成问题。
“既然维纳斯卿这样想,我在解释也是枉然,算起来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外面遇到了。”
被别西卜那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自身,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萦绕在全身上下。
“看来上一次法兰格托将军是看出来了,那就开门见山的说吧,对于秘银你到底知道什么?还有那魂蚀,以及刚刚你所说的仪式是什么!”
面对伊文一口气问出的三个问题,法兰格托则略微陷入了沉思,淡淡的回道:“看来维纳斯卿这次的旅途收获颇丰,这让我不知从哪里开始回答你才好?”
“回答我!”
伊文手臂上的刃轮顷刻化为一把长弓,凝聚的银色箭矢向别西卜的脑袋射去。
别西卜毫不在意伊文的威胁,头部微侧便躲开这一箭,而正对身后的那名黑甲禁卫军则成了他的替死鬼,被箭矢直接穿透头颅而收走了性命。
“克特城,说起这个名字不知道维纳斯卿会想起什么呢?”
说起克特城这个地方,最著名的当数不受四季影响而常年盛开的克特花以及著名克特霜花牛肉。这道被誉为中土十大美味之一的美食,大陆各处的旅人都纷纷慕名而来品尝,其中春夏交际出产的肉质最为鲜美。
不过除去这些当地的风土情怀,克特城这个名字只会勾起一人让后人心生敬畏的名字——
“最后的女武帝,伊芙巴尔·巴罗尔”
别西卜极为罕见的勾起微笑,回头看着这片被丘陵包围的空地,透出的语气似乎瞬间穿越回过去的那一天。
“我们脚下这块空地,便是伊芙巴尔临行前的最后一晚所驻扎的营地的所在地。”
听到别西卜说出的话语,不禁让伊文回想起在魂梦之中那位显现在凯文身上的女子,从六灵轮共筑的记忆清楚的告诉伊文,那身血红战甲正是由伊芙巴尔的处子贞血而天成的血色天灵。
“虚假的繁华是这个病入膏肓的帝国最后一层遮羞布,无论怎么挣扎,当这层阻隔被悄然洞穿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人们被心中欲念驱使撕破那层虚伪的包裹,最终在互相争斗中可悲的死去。”
霎时间一幅幅让人不安的画面飞速的闪过伊文的脑海,血腥的暴力将苦心孤诣的文明破坏粉碎,流离失所的人民为得到食物而不惜自相残杀,孩子们最后的祈愿更是被无情的战火焚烧殆尽。
突然一把闪耀的利刃朝伊文迎面划过,从剑刃里反射出的是一只橙色的怒目,立刻将她的思绪回到现实当中。难以想象眼前的这位男人,他随口说出的话语居然有这种蛊惑人心意志的作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这不是在回答维纳斯卿你问我的问题么,话说回来这一切的开端,让我想到另一个维纳斯的名字”
别西卜转过身去,拔出了腰间的那把黑金色的剑刃,从剑面清晰的反射出伊文谨慎的神情。
“蒂安·盖亚·维纳斯,对于这个名字,想必伊文小姐既熟悉又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