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众警察一见到这样的场面也是吓了一跳,出过太多的外勤,也见过了无数的死亡场面,可像这样血腥的,也还是第一次碰到。
“给老大打电话,让派上面的人来。”霍权皱起眉冷面说完便是回过头来看向了童钰。
“你是这家女主人的侄女?”
被问到话时,童钰才抬起头来看向霍权,点了点头,又咬了咬牙。
“你先跟我们回趟警局,做个口供。”
“今天吗?”童钰有些诧异,看到霍权点头,这才又道,“今天……能先让我回家一趟吗,我……我的狗狗……”说着童钰就是代下头来看了一眼蜷在怀里的蔺简戈。
顺着童钰的目光,霍权也看了一眼蔺简戈,唇角微勾,而后点了点头:“好像伤得不轻,先带回去找兽医看看吧,明天来警局录口供。”
蔺简戈听罢抬起头来有些不屑地看了眼霍权,而后又蜷了回去。
后来的两天,童钰先是照看了蔺简戈的伤,虽不是兽医,可看着蔺简戈身上的伤口,依旧觉得深得可怖。
平日里不靠谱那也就算了,可面对这么大的事,童钰怎么可能看着蔺简戈这样半分不动,可若要说童钰能做什么,那定也是不可能的。看着童钰那险些要哭出来的表情,还不住地从医药箱里翻找药物、绑带,蔺简戈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童钰下手轻,虽然以前没做过照顾伤患的事,可绑起绷带来倒也像模像样,最后还在蔺简戈的小爪子处打上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再抬起头来仔细地瞅了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抹干了眼角湿润。
这两天警局那边来了无数个电话,都被童钰以生病了推了回去。
这样一吓也的确离生病差得不远了,这几天里,童钰没有哪一天是睡得好的,每天半夜都是会梦到些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
等被梦境惊醒时她便是会磨磨蹭蹭地靠近蔺简戈,搂着蔺简戈那身毛绒绒的温暖源,找对位置知道没碰到蔺简戈的伤口后,便又接着睡。
蔺简戈因为拉开了伤口,这几日来也没有再变回人形,还是保持着小奶狗的样子,每天懒懒地蜷在被子里,等着伤口慢慢好起来。
只是每每看到爪子前的那个小蝴蝶结她就是有些气闷。
还没等蔺简戈的伤好,却是等来了霍权。霍权敲门的时候,童钰还不住地抱怨着这么偏僻的地方到底是谁无事大清早地就来扰人清梦。
直到打开门看清霍权的脸,又仔细地想了想,这才回过神来是那天来的警察小头头。
童钰骇得不行,杵在门口既没有想让霍权进去的意思,也没有要关门哄人家走的觉悟。
最后童钰叹了口气,客客气气地将人家迎进了门。
霍权进门后又四下里看了看,最后看了眼蜷在沙发上的蔺简戈,也不顾还跟在他身后的童钰,径直大跨两步来到蔺简戈的身边,伸出手去探了一探,吓得童钰小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童钰轻巧地走地来挡住了霍权的视线,逼得霍权不得不又将目光移向了童钰。
“简戈你的伤可好?”霍权很少说话,可是童钰又不得不承认,霍权的声音好听,是一种特有略低沉又带了些磁性的声音。
听到霍权叫蔺简戈的名字,童钰先是没回过神来,可立时就差点抱起蔺简戈夺门就跑。
童钰忙将蔺简戈护在自己的身后,敌友还不分,不敢贸然交出蔺简戈:“简戈是什么玩意儿?霍警官别给我的单身狗乱安名字。”
霍权听后就是一怔,转过头来看着童钰,又微侧过头来看了眼还是偎在沙发上半分没有动过的蔺简戈。
“你这是还不知道她是什么?”
童钰点头:“金毛汪,我给她取名单身狗。”
霍权愣住了,半晌后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侧了侧身,还是冲着蜷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蔺简戈道:“所以你也这样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你闭嘴!”蔺简戈从一侧抽了件薄被单,手脚迅速地就往霍权的脸上盖去,霍权虽早有准备,可是还是没有蔺简戈的速度快,等他将被单从眼前全部拿开的时候,蔺简戈早已穿好了衣裤,仅只剩得第三颗纽扣没有扣好了。
霍权看了眼蔺简戈,自觉地坐在了沙发上:“手脚还是这么利索,看来伤得不重。”
蔺简戈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拍了拍还怔在原地没有动的童钰的肩,示意无碍。
童钰再傻也知道,这虽不能判断敌友,可定然也是不会伤害蔺简戈的,这才放了心:“我去泡茶,你去坐。”
蔺简戈与霍权面对面地坐着,眼中带着些不一样的交流,是以童钰走过来的时候,觉得这一幕看着虽然怪异,可心头又有些不快。
她微咳了一声,端着茶走过来,将一杯放在蔺简戈的面前后,才将另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霍权倾身去拿,无意间瞥到蔺简戈的茶与自己不一样,跟着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指了指:“怎么我跟她的不一样?”
童钰一听,抬起头来微白了霍权一眼,然后将茶杯往蔺简戈的面前一推,小声地用自以为霍权听不到的声音喃喃:“你住我家吗?是我家汪吗?”
霍权扯了扯嘴角,这听力跟蔺简戈一样好,怪不得他将童钰的话都听了个清楚。
随后看向蔺简戈,却见蔺简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过自己的杯子小抿了一口。
“那男人怎么死的?”
听到蔺简戈问起了正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