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执旗军将立即将手中黄色色的三角令旗向下一劈,二百三十单弓弩手和近千弓箭手一起将箭矢射出。
一千多箭矢呼啸着飞向大食骑兵,连天空都暂时被这密集的箭雨遮蔽了一般,地面上出现一条黑色的影子,如乌云一般飞速移动。
大食骑兵顿时倒下一大片,血光四溅,惨叫声,人仰马嘶声此起彼伏,响个不停。前两排大食骑兵几乎被一扫而空,粗略估计,至少三百多呼罗珊战士丧生或重伤。
即使装备了锁子甲和骑用圆盾,安西军弓弩手的几轮打击还是打掉了他们几乎四分之一的战力。不好,好在,剩余的呼罗珊骑兵在承受如此重的伤亡后,不但没有奔溃,反倒越战越勇,这个时候他们的扔出去的绳套已经套住了鹿砦的木桩。
剩余一千五百多呼罗珊骑兵立即打马往回跑,但是,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一千多阿拉伯健马奋力扬蹄,一千多呼罗珊骑士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回拉,但这些鹿砦就好像生了根一般,竟然纹丝不动!
“傻叉,这些鹿砦都是两头削尖的木桩,足足插入地下两尺多深,你们能拉得动才出鬼了!”
寨门正中,萧去病远远看到这些大食骑兵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寨墙上,向来严肃的段秀实没有笑,他双目放光,全神投入地指挥着战斗,兴奋大喊:“瞄准,发射!发射!”
一千多支羽箭再次呼啸着射向这些有些懵掉了的大食骑兵。这次却是射静止靶,又是射后背,距离又近,锁子甲的保护能力大大下降,足足有五百呼罗珊骑兵被射中后背,摔下马来。
惨叫之声响彻战场,鲜血如小溪一般染红大地。并·波悉林面如死灰;后面提着土袋的呼罗珊和叙利亚骑兵胆战心惊,袋子里的土漏了一地;安西军这边却发出一片震天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