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珍珠光洁无疵,紫色的光晕中聚集着星星点点的灵力,脑海中笪娇那张凄凄切切的泪脸挥之不去,白若心中有一丝困惑,这同父异母的大哥要娶亲竟然也要搅和一下。
回顾刚才的一番对白,不祝福笪翱也就罢了反而怂恿他们私奔,最后这个上门闹事者竟然伤心的落荒而逃,这让白若觉得非常奇怪。
兄妹不伦恋?这倒是很稀奇!所以笪娇找了个理由阻止她大哥完成婚礼。白若默默的猜测,又感叹笪娇的命运多舛,以笪翱对白悠的一往情深,这段感情注定是流水无情的悲剧收场。
正想着心事,一波气浪呼啸疾驰而来,白若瞳孔蓦地一紧有所警觉,扶着门边稳住了身形。门外一道白光乍现,刺得令人睁不开眼,但见金龙身势一动,瞬息化身为气度非凡的男子护在白若身边,眉心阴郁沉的吓人。
“谁敢闯我宫殿?”笪翱眸色凌厉,环顾着殿内打斗的痕迹,一身灵力蕴集饱满,蓄势待发。
当时笪翱正和龙王商榷着联姻的事宜,流年慌慌张张的出现他面前,顿时心中隐约有感,就算自己答应了和蛟族的联姻,恐怕视他为眼中钉的人还是会惹是生非。
大致情形还没等流年开口诉说,早已急的方寸大乱,都没有跟龙王行礼告退,便雷厉风行的直奔回来。
被无端搅进这样的局面,白若心中平添了几分怨气,她默不做声,也做不了声,保持着手心托着那颗光洁珍珠的姿势。
紫色的珍珠!这可在仙界都极为罕见,只有为爱落泪的龙女才会结出如绝世超伦之物。笪翱眸光一闪,心中有了答案,这颗紫色的珍珠是笪娇的泪水,整个龙宫都知道这个傲娇龙女的痴情。
轻叹了一口气,笪翱将珍珠在指尖轻捻。灵力一闪,无瑕的珍珠撵为细碎的粉末,最后化为细碎的点点光晕在飘散中黯然逝去。
知道这颗珍珠价值,白若脸上闪过一丝惋惜。恰巧被笪翱看在眼里,他眉头一挑淡然轻笑,“你若喜欢这珠子,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这珠子可是颗颗难求,蕴含着其主人的灵力。笪翱讲出要多少给多少的大话,白若撇了撇嘴,看他又不像说假话之人。难不成为了讨自己欢心,他要自己的妹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死不成?
接着笪翱翻手又取出了一个和流年一样的瓶子递给白若,终于舒展眼眉,浅笑一声道:“赶紧服下。”
白若冷着一张煞白的小脸,打算伸手去接瓶子,不料疼痛加剧,结果一甩袖子将瓶子打翻在地。只见笪翱默声片刻,以为白若是因为笪娇的事情生气。无奈苦笑道,“小妹小孩子脾气,喜欢胡闹,你不要放在心上。来,别任性,赶紧将药吃了。”
笪翱捡起药瓶,倒出两粒药丸,放到白若嘴边,他神色复杂得琢磨不透,眸光深邃温暖。在提到笪娇时,仿若身为兄长的语气油然而生。
或许他是渴望亲情的!白若心道。不久后,她会发现,笪翱对笪娇的感情。并非兄妹间的手足情谊,而是惺惺相惜的怜悯之心。
身体没有灵力的保护,经历了龙尾拍打和龙爪戳伤之后,白若的白色长裙血迹斑斑。其实可让她疼痛难熬的,还是胸口快要郁积而出的疼痛。
她终于精疲力竭支撑不住,闷哼一声后。身子无力的瘫在笪翱怀中。
“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笪翱紧紧的搂住白若,嘴唇颤抖着喃喃重复着,胸口也不由一紧,窒息和痛苦席卷了身体每一处。
笪娇一路莽撞飞行,海族族人大多是尽力躲避,不敢招惹,龙子们个个如此,它们也认命的习以为常。紫色的龙形身影游过,鱼飞虾跳,留下一片狼藉残象。
她所居住的宫殿窗扉紧闭,敞开的正门门口站着一位龙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可见母后正在里边等他。
幻化人形走进宫殿后,看见龙后正背对着门口,笪娇猛的跪下磕头道,“母后,你可得给我做主,断然不能让笪翱与那蛟族联姻,此举会毁了我一生的幸福!”
待她再抬起头来时,白皙的额间青紫渗血,粉腮边挂着欲滴成珠的泪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笪娇想让母后能看到她含泪的双眼,她还试图在勾起龙后的恻隐之心,母后向来惯着她,对她有求必应。
流眼泪是耗费灵力的一件事,落地成珠的眼泪看似所含的灵力微不足道,可流多了必然对她的修为极为不利。
见龙后不为所动没有转身,笪娇哭的更加委屈了,珍珠散落一地。她一脸决然的拔下头上发簪,将锋利的尖头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在你面前。”
“这次联姻关系着你哥哥笪逍的王位,之前你任性惯了,我什么都依着你,唯独这次不行!再说笪翱自小就与蛟族有婚约,这是父母之命不可违。”龙后慢慢的转过身,幽幽叹道,心道赶紧完了婚事,唯恐横生枝节。
她右手轻轻一挥,一道灵力将笪娇手上的簪子带飞出去,如此寻死逼她就范,她心知只是做戏,女儿怎舍得离开爱人自己死去,又担心她演的太过用力了,真把自己伤到了。
龙后的话蕴含的意思十分明确,这次联姻是无论如何都撼动不了了,她的双眸又遭泪水泛滥,连看龙后都已模糊不清。
“母后!”白若激动的喊了一声,想到要说的话有些不妥,难免底气不足,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可以做妾,哪怕他心系其他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