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我明天就要跟自来也大人离开村子修行去了。”
“鸣、鸣子……”日向族地门前,穿着因为训练而沾满灰尘和服的黑发女孩,澄澈的白色眼眸瞪大,深色瞳孔一阵紧缩,放于胸前的小手缓缓攒紧,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因为日向一族宗家长女的关系,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族地接受由父亲亲自制定的训练计划,时间上虽没有井野与鸣子相处长,但小时候就被金发小团子从一帮熊孩子手中救过的她来说,已经默默关注她很久了,每当她露出这种表情时都是在为了安抚他人而强颜欢笑。
鸣子经常笑着,并且笑起来很阳光很好看,但似乎她只是习惯性地笑着,无关开心与否总是很灿烂地笑着,就像是无论晴天还是雨天,都会照常升起的太阳那般。有她在,看着她,就好像即使前路风雨交加、满是荆棘,他们仍旧能够勇往直前、畅通无阻地到达目的地。
只是现在,他们的太阳要离开了……
尽管很不愿承认,在忍校废柴了两年的鸣子在天赋和体质上都超乎常人,野外生存演习时,她与井野不止一次受过她的保护,大概是习惯了吧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觉得有鸣子在,就会很心安,总觉得鸣子就像是不倒翁是打不倒的。
而现在,雏田看着金发女孩沐浴在傍晚的红霞似血中,突然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与苦闷,这个女孩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也有自己的烦恼与苦楚。
“这样啊……呐,鸣子一定也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再次回来吧,那么……不管在哪里鸣子也要加油哦,我也会更加努力的,争取能够早日成为鸣子的后背!”
“……嗯,加油。”
雏田还真是干劲满满啊,看起来比自己还像是热血剧的女主角。
鸣子踏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和两名男队友道别,谁知平时会在十八点左右按时回家的粉发男孩竟然不在家,他的父母热情地邀请她进屋聊天。
鸣子想了想还是借口‘一会儿有事’而拒绝,迈开步子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樱一的父亲却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入鬓的蚕眉紧紧皱起,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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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鸣子来到医院的时候,佐助正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认真翻看关于雷遁卷轴,听到开门声抬眸看向来人,紧抿的嘴角不觉微弯,率先开口道。“我还以为你出了院就把我忘了。”
淡淡的语气,没有起伏的声音,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说完,收回视线重新落回卷轴,继续认真地学习,卡卡西老师前几天测试了他的查克拉属性,惊奇地发现他们二人的主查克拉属性相近,便找了本关于雷属性的卷轴来给他看。
“……”怎么可能,怎么也不会忘记救命恩人的吧……
鸣子走过来,顺手将从井野花店买来的百合花插/进床头柜上的花瓶内,坐下来盯着男队友不苟言笑的侧脸看,开始在心中组织语言,想着该如何把自己要离开村子一事告知。
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佐助接过队友削好的水果咔嚓咔嚓地吃着,一行行略过雷遁知识的眼珠微动,过了一会儿才抬眸看向欲言而止的女队友。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像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佐助皱了皱眉头,鸣子好像看起来不太开心的样子,是因为樱一吗?那家伙到现在都还没走出阴影?
“……没、没事,这几天比较忙所以没来看你。”鸣子说得是实话,这几天她近似疯狂地训练,有时会因为太累而睡在郊外,醒来时下任指导老师放大的脸就会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每回都会把她吓到,说起来自来也大人也是个好人呢,只是……
人的心有时候可以很大,有时候又会变得很小,大概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总觉得先装进了卡卡西老师就变得有些难以接受其余人顶替这个位置,鸣子还从来不知道自己除了是个弟控外还是个师控,大概也是个……队友控……
“喔。”佐助应了声,垂眸继续学习卷轴上的忍术,时间慢慢而过,鸣子已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刚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时,窗户处突然传来敲击声。
“……是帕克吗?”鸣子拉开窗帘看到眼前的情形时吓了一跳——一只额前系着忍者护额的忍犬口中正叼着一份打包好的便当,双脚扑哧扑哧地扒着窗户。
“呦,鸣子,你也在啊。”鸣子拉开窗户,帕克一跃而进,一双和主人有三分相似的死鱼眼微瞪,眼底闪过一丝诧然,而后落上床边将便当放下,叮嘱道。“佐助,要按时吃饭哦。”
“喔。”佐助清秀的面容仍旧是冷冷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却是合上卷轴听话地端起便当,在帕克一脸‘你不吃我是不会离开’的表情下,慢慢吃起来。
鸣子注意到便当里满满的全是番茄炒蛋,心中不禁给自家老师的细心加分,虽然佐助是个番茄控在同届熟悉圈子中也很出名。
很快便当被吃完,帕克完成任务般地离开,病房又剩下鸣子与佐助两个人,气氛再次恢复到原来的安静尴尬中。
鸣子将便当盒收拾好,扔进垃圾箱后回来,佐助并没有抬头,却好像看穿她的心事般,再次率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说?”
直到最后鸣子也没有将明天要跟随白发男人离开村子的事告诉队友。大概这样真的太过消极,但是从老师派遣帕克到医院送餐和男队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