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荛端:“好,很好。肖潋现在病殃殃的,你倒是个明眼人?”
“多谢四皇子的夸奖,文山受不起。”他答。
李荛端:“你们府里是不是多了一个人,一个我的人?不知要怎么,肖潋才会肯放人呢?”
文山的眼神一变,自然知道他是在说谁。
“文山不知道四皇子在说什么,这都要问我们殿下彩才行。”
“不知道他要是病死了,你会不会接管宣氏呢?”李荛端突然道。
“四皇子!您这样咒我们殿下。实在不妥,不如您先走吧!我们就不留您了。”文山悠然的回答。
转身便走,似乎不担心李荛端一个人留着这里。
他自然知道自己发现不了什么东西,说不定里头还有机关!
李荛端笑笑。将三个卷轴带走,虽然没有什么有用的,但还是要经过分析才知道,飞身离开。
文山经过刚才李荛端的一提,立刻去找到了他口中说的那个人。看见他在院子里头,文山去不高兴了。
“少主子,你怎么在这里?不是交代你,有人来的时候要躲好吗?”
被称呼为少主子的人只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模样,皮肤很白很白,有着微微卷曲的长发,他不肯剪,也不肯束。
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一双圆圆的眼睛,瞳孔很大很黑。看起来目光散漫,像是不知怎么注视他人。
一见到文山有些惊慌地蹲在地上。
“走吧!我带你去见殿下,他该考你了。”文山走过去说道,扶起他的身子,少年还是很轻,瘦弱的可怜。
一路上文山和他说着话,心中感到有些不值,这个少年原本该是宣氏的主子,现在却是这幅模样。
“殿下,少主子到了。”
“让他进来吧!”肖潋的声音传来。少年的眼里多了一抹光亮。
摇摇晃晃的走了进去,肖潋躺在软塌上喝药,很苦很大的腥味。
“查栀礼,你过来。”肖潋直唤他的名字。
少年听话的走过去。羸弱的一张脸很是清秀。
“你……病…了?”吐出几个声音奇怪的字来。
肖潋听得懂他的话,也是在几个月之前奇怪他竟然没有变成哑巴。
“是啊!要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要死了,你就要接替我,所以我才让文山叫你少主子,但你不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接班人。”
肖潋惆怅道。
查栀礼没有他想象中毁的那么彻底。经过这几个月之后,他已经差不多可以说话,可以认字,作为天才查家的最后一个苗子。
他虽然起步晚了些,但还是比平常人好的多。
“你…要死了?为…什么?”查栀礼问,坐在软塌的一边,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很清澈。
肖潋:“人,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便会死了。”
“不…懂。”查栀礼道,眼神空旷,他刚才在书房里,有个男人差点抓住他!
肖潋:“好了,告诉我,宣氏一共分为几个部分?”
该考他了。
查栀礼缓缓道:“京城是元首,四城为手脚,文山是眼睛,老家伙们是口鼻,身上的衣服是覆盖面积。
数不尽的的细作是丝线,偶尔有虱子,一定要让人剔除。我…是头脑。”
“你这不是背出来的吧?”肖潋问。
查栀礼:“是背的,是你教我的。”
肖潋笑笑,还真是城市,毕竟这套说辞简单,的确是自己所创。
“所谓四城?”
“荆州扬州边境为一城,江南初上为一城,许州北部为一城,还有…黄河以北为一城。”
都会了?
“你记得不错,我问你,你是头脑,那我是什么?”肖潋突然道。
查栀礼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眼睛转了又转,心想这个可没有背。
“你是,殿下?”
“哈哈哈……”肖潋笑得大声,很是爽朗,外头走进一个人来。
“殿下,你该喝药了。”文山又拿着一碗药过来了。
他现在给肖潋用了另一种毒,会让他濒死,借以排毒,肖潋现在看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想的东西也奇怪了。
有时候真是怀疑这个阿辉是不是真的要害死自己。
“好了,你放着吧!”肖潋道。
阿辉看了看查栀礼,突然皱眉。
“这个孩子,怎么会这样?”
肖潋:“怎么了?”
“他是不是常年在不见阳光的阴暗之处待着,骨骼生长都耽搁了,体内还有很多毒素,怕是活不到三十岁。”
阿辉以一种江湖术士算命的口气说着,但肖潋知道,他是真的这样觉得。
“你还能够治他吗?我不希望他死的那么早。”肖潋道,看了一眼查栀礼,毕竟他这个样字,自己也要付责任。
阿辉自信道:“我可以一试。”
“那好,我就把他交给你了。查栀礼,你去让他看看。”肖潋道。
查栀礼看着高大威猛的阿辉,有些讪讪的,但是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对了!王爷你喝了药最好不要见任何人,模样会十分……”阿辉难以启齿地道。
肖潋自然知道是什么,定然会是丑恶异常。
“去吧!”
“是。”
阿辉走了出去,查栀礼的样子还见不得阳光,一直用袖子挡着脸。
肖潋这样苦心的培养查栀礼,但阿辉又说可以治好他,难不成肖潋会撒手一切,真的成为一个闲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