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婢女虚弱的喊了璇诺一声,璇诺却是愣在原地。
“丁儿,你…你怎么了?”璇诺说道,很是惊讶。
这丁儿身上裹满了纱布,有些地方还渗出血迹来,虚弱不堪的看着璇诺。
便是小姐要自己去喊这位林小姐过来,为何,为何她却自己跑了?
“没你的事情了。回去吧!”雪裟淡淡吩咐丁儿身边站着的丫鬟,她是左翎绫身边的人。
“丁儿,你是不是要死了?”璇诺吃惊的问道。
握住了丁儿的手,表情真挚。
丁儿已经是泣不成声。雪裟不愿多说。
只道:“她死不了,这是左翎绫赔的药钱,只需好好进补疗养,不会有大碍。”
接过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银两,璇诺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但雪裟没有解释。她相信璇诺懂的。
“林小姐,多谢林小姐的救命之恩,丁儿无以为报!”
小丫鬟朝着雪裟磕头道,满眼的泪水。
雪裟并不是想救她,只是救了自己,又发现她动了一下,知道她没死罢了。
如实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必须逃走的。”
“不,小姐,您是大好人。”丁儿扭扭头。依旧磕着头。
璇诺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也开窍道:“雪裟,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你以后若有什么事,我璇诺一定倾力相助!”
瞧她正儿八经的样子,雪裟却是一笑:“借你吉言。”
“我,我不是咒你啊!”璇诺立刻反应过来道。
可惜她已经走了。
“给他打热水来,洗洗干净。”肖潋吩咐,带着那少年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客栈。
正是他饮酒之处。
“是,殿下。来吧?公子?”小二招呼着少年。将他带到屏风后。
肖潋望着窗外,他被关了这么多年,其中,也有着自己的原因吧!
“殿下!”一名黑衣人闯了进来。跪在了肖潋脚下。
肖潋:“说!”
“殿下,左家大小姐死了。您不应该动手!皇上知道已经是暴怒了。”
那黑衣人抬起头来,原来是要指责肖潋的错误,正是仇妩。
“仇妩,她不是我杀的。你猜测些什么?”肖潋淡漠答道。
仇妩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却是不知道自己不杀女子的吗?
仇妩楞道:“殿下。不是您杀的?那会是谁,无人知道她意味着什么,不是吗?”
肖潋:“她要嫁的人,便会立作太子,皇上的确是这样说的,赐婚给了李玉端,她却死了。这说明,皇上操之过急了。”
李荛端那边,自己刻意没有把这一线索告知,李康端也不可能知道,皇上第一个怀疑自己,倒也是情有可原。
很显然,不止他与左家的人知道这件事。
“殿下,皇上急召你过去,你可要仔细解释。”仇妩说道,语气还算恭敬。
肖潋却是一个冷漠的眼神,淡淡开口:“你在潇月那里探听这么久,萱香的下落找到了吗?”
仇妩:“萱香消失的无影无踪,潇月的确不知。”
他在潇月公主那里待了这么久,潇月便是从未去找过什么萱香,也不进宫去陪伴皇后。
他都怀疑潇月到底知不知道萱香怀有太子胎儿的事情。
“现在李玉端得势,不知是敌是友,但萱香是他的人,他杀了太子,萱香便是刺客,她是定要找到的。你负责!”肖潋命令道。
仇妩不解道:“是,殿下,但,殿下你要离开了,为何还要管这档子事情?”
肖潋望着窗外,这个京城,他生活了这许久,也藏了这么许久。
想要知道它最终会属于谁,不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吗?
“我只是在想,谁登基与我们有利。”他答道。
仇妩阴着脸,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戾气,似乎很是不屑于肖潋,只不过是背着他。
仇妩:“若有利,却也不一定会是李荛端那人吧!殿下你帮他倒是很多,还为他找李玉端的把柄!”
“我身为天下情报之主,如何不能管这些?我愿意给谁,便给谁!助不助得他夺嫡,便是他自己的事情。”
肖潋突然勾起一抹笑容,说得却是很欣赏李荛端。
“殿下,可不要因为前几年与他交好便失去判断!李荛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是小人。”仇妩道。
听在肖潋耳朵里却是刺耳,小人?
这个小人是雪裟所爱之人,也是她想要摧毁之人,他们相爱相杀!
自己却被放在无用之地!他便是要雪裟无法轻易将李荛端打倒,否则,她失去敌人之后,究竟是生是死,是去是留?
她心中就算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不过是因为没有了李荛端而已,他要她爱上自己!
与她为敌,便是要等她真正爱自己更多!
仇妩看着肖潋越来越上扬的嘴角,实在不懂他的想法,若不是他必须辅佐肖潋,他绝不会在这里陪他玩!
“殿下,已经给他沐浴穿戴好了。”说话间,小二从屏风后走出来。
对着肖潋道了一句,人已经开门走了。
完全就像没有见到仇妩一般。
仇妩不解道:“谁在那里?”
“一个老朋友了。”肖潋笑道。
少年畏畏缩缩的探出头来,一双眼睛黄的厉害,像是病的严重,瘦骨嶙峋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被人虐待了模样。
待仇妩看清他一张清洗过的脸,立刻喊道:“公子!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