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什么?”宋秀奇怪道。
看着纸条上铁钩银画般的字迹,宋秀眼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转变成担忧,深深的担忧。
纸上写着:“软剑防身,赠予曾安雅小姐。”
曾致远:“这人用心怕是在安雅身上!”
宋秀表情严谨,手中的软剑垂落。
“来人!给我死死的守着侧门,派最好的人保护小姐!”曾致远面色严重,语气也是威胁十足。
这软剑,可是这所有礼物之中。最用心,最珍贵的东西,赠予安雅!这可是冲自己女儿来的!
不知那人查了自己家中多少,准确的把握了自己和夫人的心思。送的东西都被我们留下!用心难测!
只不过!
“老爷,派人专门守着侧门,绝不能放过了这人!敢打安雅的主意,我必定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否则如何安心?”宋秀道。
曾致远:“是。用心如此,我也不能容他!”
宋秀看着手里的软剑继续道:“可惜,安雅从不习武,这人错了!”
若是他没有错,那将是多么恐怖的洞察力,他们的丝丝点点,即便全被人洞悉,他们也没理由害怕接受这礼物。
只是一到女儿身上,他们便接受不了!
“这人聪明,却是鲁莽!安雅自小身体不好。从未习武,这剑送她,是个错误!我必须找到这人!”
曾致远双手背这身后,脑海里出现一个居心叵测的假想之人,口中厌恶。
“究竟是什么用心!”
“什么样子的用心?父亲,母亲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女子走了进来,浅笑着行礼。
她面若芙蓉,眉目如画,身段高挑。好一个窈窕小姐。
这便是曾致远的唯一的女儿,曾安雅!
即便这父母都是粗糙习武之人,这安雅却是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模样惹人怜惜。
她一进门。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女儿安雅给父亲请安,母亲请安。”曾安雅道。
曾致远:“起来吧!安雅。”
宋秀走上前去,看着安雅的一身浅绿萝裙道:“安雅,你如何穿的这样单薄?快回去仔细风吹寒凉。晚上还要赴宴。”
瞧着宋秀的担心模样,安雅却是笑道。
“娘,今日阳光正好。还有些热呢?您怎么这样担心?宴会还早,我没事的,咦?这是什么?”
安雅指着宋秀手上的软剑,显得很是好奇。
宋秀道:“这?这是软剑,仔细伤了自己!”
安雅大胆的一把拿去,便开始把弄,宋秀这一旁担心的说道。
曾致远看着,却是心中欢喜。
“夫人,女儿从未碰过兵器,若是别人家的小姐,那倒也无妨,但她是咱们的女儿,若是不会武功,至少要能使剑,保护自己才好!”
曾致远拉着宋秀,眼里也是混沌。
宋秀一直想上去拿回软剑,可安雅却是玩得开心。
他年近六十,夫人将近四十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的很,但是他认为女子也应当懂得自保。
从小没有让安雅习武,这一直是他的心病,说不定现在是时候了。
“夫人,我知道你担心安雅。可是女儿近年身子好了不少,或许也该学个一两招自保不是?”曾致远道。
这个时候宋秀却是不说话了,她不能反驳他,虽然在一些小事情里,她总是要多说几句。
但是他始终是一家之主。
宋氏:“老爷,安雅身体不好。您可不要太严厉……”
这是默许了!
看着远处一身绿萝裙的少女,她娇弱的像是一朵鲜花,哪里像是自己的女儿,该是习武之时了!
正如曾致远夫妇所愿,他们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安雅对手上的软剑充满了好感,似乎怎么挥舞都不够过瘾一般,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完整一样,这剑似乎是骨子里的东西!
这是曾府里最后一次收到这人的礼物,倒不是他得到了风声,宋氏要去抓人,而是他的礼已经送完……
玄汕回到荛府已经是中午,李荛端此时正在前厅和于瑶用膳,她一个人来到书房,只是站在桌子旁。
燃起的香味还未消散,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李荛端喜欢的味道。
玄汕提笔,在一张纸上留下她的字迹,好不留恋的飞身离开。
不一会儿,李荛端也回到了书房。
走向书桌,他的长发垂落脸颊,只是看着桌上的字,他便笑了。
淡漠的勾起笑容,李荛端自言自语道:“兵部,你迟早是我的!”
玄汕写下。
正月,弯刀赠尚书,二月,连月双刀赠尚书,三月,宝剑赠夫人…
李荛端:“四月,软剑赠小姐。”
这一句话说出,李荛端将那一本书卷打开,这是肖潋给自己的情报,上面清楚的写着。
兵部尚书,最爱兵器,妻女均为习武之人。
这礼,自然是李荛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尚书喜欢,夫人喜欢,这女儿!自然也是喜欢。
误打误撞的,李荛端送到这个时候便停止了,否则这一下再送,宋氏一抓,便会暴露他的身份。
肖潋给他的信息可不全是正确的,比如这安雅从未习武,这李荛端运气如此,也是造化。
多少年以后,这成为了安雅钟心于他的原因,又是后话了。
雪裟穿着王氏准备的衣裙,只觉得有些紧了,红杉在外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