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瑶以为她要对自己做出保证了,她为什么却走了?
她似乎无法理解!
可雪裟的意思,便是再也不想见到于瑶,原先担心李荛端利用她的事情。已经消失不见。
雪裟心中只剩下薄凉。
于瑶楞过之后却是追了出来!
“你别走!雪裟,你说话啊!你就是要抢殿下,对不对!雪裟!你不敢对我保证!”
大堂里坐着的无数客人都被于瑶的声音吸引住了,齐齐看向楼上的痛哭流涕的女子。
她朝着雪裟的背影吼着。只可惜雪裟根本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出了酒楼。
“小姐,那于瑶有没有对小姐做什么?那个该死的瑶儿在外头都死死掐着我呢!”
红杉担心的问道,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臂。
两人上了马车。不过是午时,离她预计的时间完全不同,不过这一次相见真是够了!
雪裟伸手接过红杉的手臂,轻轻扯上袖子,一块淤青露了出来。
“以后我们不会来见她了,你放心。”她缓缓说道。
看着红杉生着冻疮的双手,雪裟不禁想到于瑶手上鲜红的伤口。
那是不是烫伤呢?原先她不过以为是冻疮,可冻疮不是那样的红。
雪裟立刻问道:“红杉,瑶儿会沏茶吗?”
“会啊!小姐,每个丫鬟不都会沏茶吗?您怎么这样问?对了。她还说了。龙井这个时节还不是最好喝的,替我们沏了碧螺春。”
“是吗?碧螺春?”雪裟缓缓道。
碧螺春这个时候可是最新鲜的一批,能够知道这个的人除非是专门去学了茶艺之人,她一个小丫鬟怎么也懂b
雪裟果然没有猜错!
她见到瑶儿伸手去拿茶壶的时候,那一双手也是同样的通红,主仆两人一样的通红,她便想到了茶艺。
如果她没有记错,太后五月初便会从南山寺回宫颐养天年,这个节骨眼上,李荛端看来是真的要动作了。
于瑶。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先前,是你亲口对我说,你爱李荛端,那么我如何阻止?
是否会重蹈覆辙。已经不是我该为你担心的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府吗?”马夫突然问道。
雪裟吩咐道:“去南街的十字染坊,我要去挑选布料。”
“是,小姐。”马夫。
“小姐,您去那里做什么?”红杉问道。
雪裟:“我们出来可是拒绝了祖母,现在回去难免惹人口舌。说我故意推脱。染坊里有个人,我得去见一见。”
“啊?还要见面?”红杉耷拉着脸说道。
小姐想做什么?
今日还不够混乱的?
十字染坊在京城繁华的南街上并不怎么起眼,看起来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染坊。
雪裟来这里做什么呢?
于瑶大步流星的出了酒楼,丝毫不在意那些人瞧着她的目光,待她走后,隔壁的天字一号房间里,两个人也走了出来。
“木金,我没有听错吧!那小姐叫做雪裟?”木帛道。
“没错,是叫雪裟。不过她们是在为一个什么殿下争吵。殿下?是我们的殿下吗?”木金思量道。
“不,不是表兄,那人名叫李荛端。”木帛解释道。
他们曾经和李康端待过一段时间。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和他们一样大的李康端竟要进入军中带兵打仗。
他们兄弟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大将军,自己却从未去过军中。
木帛木金二人实在是无知,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竟然是木汕藏着掖着的私生子!
不过,这一件事,某人却是早已经知道。
于瑶还未回到家中,李荛端正在书房和玄汕说着话。
玄汕道:“他们兄弟已经进城,正在万香楼。”
李荛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本由玄汕抄写出来的书卷。
正是肖潋给他的那一本情报。
李荛端:“木汕出现了没有?”
玄汕:“便是刚才我收到消息,木汕去见过他们了。不过,却没有把他们带回去。”
“他自然不会认他们,竟然直接让他们在酒楼里,也不隐藏吗?给我好好盯着他们!”李荛端命令道。
李荛端穿着一身白衣,依旧那样的淡雅,玄汕注意到他并没有在里头穿他的黑衣。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妃子,他是不想让于瑶看见吧!
玄汕:“是,殿下。”
李荛端微笑,这几个月来,几乎是事事顺利,他认为有所作用的线索,他几乎都已经利用到了极致。
现在,只剩下这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那老家伙一定没有想过会有人知道他这件事情,这才大胆把那两人放在众目睽睽之下!”李荛端道。
玄汕见他心情好,也是道:“他自己驻守的阵地,首先便是除去了所有眼线,肯定以为没有一个外人,不会泄密。”
李荛端:“是啊!这么多年,的确是密不透风,我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玄汕问道:“这样难的事情,真不知肖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殿下,他是否给您第二份了?”
李荛端听见肖潋的名字,眼神变得凶狠,嗜血一般,肖潋有着那么重要的作用,他却不再与自己联系。
“他没有动静,我也弄不懂他的意思,现在这样的局势,显然是李康端与李玉端斗的厉害。我们只能暗中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