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进去,却只看见一地的空酒瓶,房间里空空如也,根本不似一个住宅。
“殿下,我爹不在这里。”于瑶想起来奇怪,爹还能去哪儿呢?
李荛端:“那我们便回去吧!你,留下来,若是岳父回来了。必定要让他去我府上住。”
侍卫得令,道:“是!”
不免他们奇怪,毕竟他们只是知道于文是江南富商,于瑶不知道他的爹还有另一个家!
李荛端也不知道他从于文手中夺来的钱财。竟是进献给他的父皇的。
原先他也不过是要杀于文夺取他的家财而已,现在看来只要于瑶一日在自己身边,于文便不会是威胁!
一个爱上你的女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一分!
林方此时正在皇宫中口若悬河,天色还很暗。没有一丝天明的迹象,李荛端的马车继续前行,回了府。
李荛端轻柔的扶着于瑶下马车,便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不必等我。”
于瑶问:“殿下,您去哪儿?”
“就在书房,还有些事。不必等我歇息。”他答道,人已经走远。
两条不同的路,于瑶回屋休息。李荛端则去向书房,刚刚走到园子里,却见吴山喝的烂醉,躺在亭子里。
李荛端从他身边走过,那吴山还未醉过去,一睁眼看见是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吓人。
李荛端对此毫无反应,步伐流星,踏进了书房。
“玄汕?你还在里面吗?”李荛端问道。
里头没有点灯。李荛端闻到熟悉的熏香,又见桌上有些乱,四处察看,不见玄汕的踪迹。
疑惑道:“她去哪儿了?”
不管那么多了。将桌上的书卷拿了起来,放进怀里。
肖潋的意思,这玩意得要还给他了,真是多亏了他这样的支持自己。
出了屋子,李荛端运功三步两步踏上屋顶,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闪电般迅捷。看似文弱的样子,武功却是不一般。
便是一会儿,已经到了城西,城西这里有着一座大桥,名为“天知”,那一年江流涨水,原先的老桥倒了,这一座便拔地而起。
李荛端远远的看着,一个修长的身姿屹立桥上,他早已经到了。
李荛端承认,自己的确是看错了人,肖潋竟然隐藏的如此好,连他也没有看见这人的真正价值。
“我的东西,你带来了吗?”肖潋道。
李荛端不过刚刚落地,便将怀里的书卷甩出,速度之快,完全叫人看不清路子!
此时,肖潋还是背对着他,却是一个潇洒的转身,不费吹灰之力便收进袖子里。
李荛端没有意外,突然笑道:“肖潋,你竟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可知道它足以号令天下?”
默默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肖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慵懒的半睁,显出完全不在乎的姿态。
“这可不是我的东西,四哥,你向来对我不错,那人正好是我的朋友,借给你一看也无妨。”缓慢的答道。
李荛端听了这一声四哥,却是感慨!
不过几个月之前,肖潋还是王爷中最桀骜不驯的人,与他一样是皇宫里的闲云野鹤,现在,自己明面上,从不曾暴露野心。
而他却知晓一切,给自己送来了天书!这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吗?
肖潋说完,早已经不语,转身离开。
他已经走到了桥下,却听李荛端站在桥上,自信满满的撂下一句话。
“肖潋,你不会后悔救我的,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
他如此的郑重其事,却见那人大笑起来。
“呵呵!那便让我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若是肖潋回头,他能够看见此时的李荛端,玉面书生早已经不存在,取代它的……
是一张冷面王者气质之人,那一双漆黑漆黑的眼,和看不清任何情绪的脸!
李荛端没有夸大,他说的上一次救命,指的是他与雪裟那次,而这一次为何也是救命?
玄汕:“殿下!您怎么不等奴婢便来了!”
匆匆忙忙赶来的玄汕一脸焦急,她怎么能让殿下一个人来见肖潋呢?这人几乎和殿下朝夕相处,却一转眼成了天下第一的情报收集之人。
这样恐怖的隐藏,究竟是什么样的目的!
“我没事,你不必这样紧张,肖潋没有必要担心。”李荛端冷冷道,似乎很相信他。
玄汕:“殿下,玄汕看完了整部书卷,却并不觉得他是可信之人!”
李荛端:“此话怎讲?”
他们不过拿到这东西数日,玄汕能够在列满文武百官九族十八代的无数事件中,找到什么可信消息呢?
他最信任的杀手!你究竟能看透多少?
两人已经开始移动,玄汕却认真的说道:“殿下,玄汕只看了对咱们有利的人的部分,却发现其中仅仅只有一半可信!”
“哪一半?木汕,还是李玉端?”李荛端起了兴致问道。
“并不是的,这两人的情报无一不清楚,但兵部尚书曾致远,礼部尚书文山,太子师张岸,户部尚书江北之事,却略显单薄。”
玄汕头头是道的说着,李荛端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认为这些人的事情肖潋少写了?”李荛端一语即中,玄汕点了点头。
“我看过之后,的确发现这些人的事情,他隐瞒了不止一半。你想的没错!”
便是这一会儿,空中闪现无数烟花